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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重溫過去的傷痛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哥。”梁曼茹抱著頭哭叫著,蹲在地上。



“曼茹,曼茹,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他抓住,他威脅你了,是不是?你跟哥說,哥幫你解決,別哭,曼茹,你跟哥說,是怎麽回事?”



梁嘉熙隻有這一個妹妹,向來都是家裏的珍寶,哪見她受過這樣的委屈,心一軟,把妹妹從地上抱起來哄著。



梁曼茹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曼茹別哭,跟哥說,哥幫你,哥會幫你。”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般的哄著她,直到梁曼茹慢慢止了淚,才扶著她到了沙了上坐下。



“曼茹,童瀚鵬怎麽威脅你?你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是因為芷菡的事嗎?”



梁曼茹哪敢把童瀚鵬汙辱她的事說出來,淚水又漫了出來,點點頭說:“他威脅我說要告訴君浩,哥,我怕,我怕君浩知道了會不要我的。”



“這混賬東西,都是他的教唆,你也糊塗。”梁嘉熙歎了口氣:“他已經在收購土地了,他還想從你這得到什麽?”



“他,他想知道,你們更詳細的工程計劃。”梁曼茹撒了個謊。



“不能告訴他!”梁嘉熙果斷的說,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妹妹,說:“曼茹別怕,這件事讓哥來處理。”



“不,不要,哥,我已經解決了,你不要參與進來,惹怒了童瀚鵬,他要是真的告訴君浩,我就完了。”梁曼茹可憐兮兮的看著梁嘉熙。



“你解決了?你怎麽解決的?”梁嘉熙不信。



“哥,我真的已經解決了,你就不要參與進來了,不然,你會害了我的。”梁曼茹急切地說。



“曼茹,你可不能再上童瀚鵬的當了,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蒙蔽啊。”



“不會的,哥,我真的沒事了。”



“那你得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與童瀚鵬有任何來往。”



梁曼茹點點頭,梁嘉熙把妹妹扶上床,掩門出去,心裏卻還是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裴君浩近來太忙了,所有這三年來所接觸和認識的人的照片及相關資料,以及關於公司的各種資料都要全部重新熟悉,每晚在公司裏查看到很晚才回莊園,回去時慕芷菡的房裏燈總還亮著,他總是自己回房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司。



所以自打失憶後,除了那晚與她發生了關係,他沒有碰過她一次,連冷眼都不會看她一眼,一則他就是要讓他知道,他要了她,但她根本不在乎她,要她,隻是他因為他恨慕家,二則,他近來實在沒有這種精力,而慕芷菡,因為裴君浩失憶後再沒有要求他為他做任何事,仿佛她做為情人和傭人的協議都已失效,好在慕品文的治療並沒有停止,也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這晚裴君浩回來,她房裏的燈卻不似往常一樣亮著。他徑直回了房,發現桌上放了一疊稿紙,足有半本書厚,稿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行行十分娟秀的字體。



他拿起一看,裏麵寫著他與慕芷菡從相識以來幾個月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包括她與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時間,地點,場景,事情的詳細經過,全部描述得十分清楚。



他足足看到天亮才看完全部,在稿紙的最後一頁,有一行小字:“君浩,希望這些能幫助你恢複記憶,你恨我也好,恨慕家也好,請你遵守我們的約定,幫我把父親治好,那麽,你要怎麽樣對我,我無話可說。”



稿紙上很多地方還有斑斑淚痕,模糊了娟秀的字跡,想起每晚深夜回來她房裏的燈光,裴君浩似乎能看到每晚深夜慕芷菡還在燈下埋頭寫稿,邊寫邊流著淚的情形。



這麽厚厚的稿紙,竟然全是用手寫的,恐怕現在的人沒有幾個能做到吧, 他反複拿起那些稿紙再看,她把他如何懷疑她,如何懲罰她,後來如何寵溺她,所有的經過,都寫得十分詳細。



裴君浩心裏湧起一陣感慨,這個女人,果然有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也許,正是她身上的這些東西,把他的心吸引住,才能讓他忘了仇恨,愛上她吧。



之後幾天,他一直無法集中精神來應付公司的事,他一個人偷偷抽出時間走到她稿紙上敘述的場景中,按照她所描述的,努力在腦海中形成映像,希望能有少許片斷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是,他幾經努力,都沒有收獲,他有時甚至想,她會不會騙他,可是經過對陳強的詢問,很多陳強所能提供的內容,都與之相吻合,他不得不信。



這天他來到了她稿紙上所描述的那個巨大的花園,那裏花海爛漫,如她所描述的一樣美麗芬芳,他一走進去,有種頭腦清醒舒暢的感覺,不由閉目深深呼吸幾口。



一閉上眼睛,眼前出現一個裸.身女子躺在花海中,身上蓋滿了美麗的紫薇花的情形,他的心猛烈的跳動,是中魔了,不,他翻出她寫的稿紙來,稿紙是有詳細的描述,正是剛才在他腦海中出現的情形。



他興奮異常,他的記憶恢複了嗎?起碼是正在恢複,他有了記憶,而她稿件中所描述的,也是真的,他在花海中整整呆了一天,那天在這裏的片斷像一段段被剪截的影片,不斷的在腦海中出現,最後,他竟然能把它們慢慢地連接起來,那天的情形在他腦海中完整的展現了出來。



他與她,有如此浪漫的一天,他還對她說,他抑製不住的愛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無比興奮的回到莊園想見到她,剛停下車,卻見到父親裴誌強的車停在院中。



他急步往裏走,見父親站在樓前,正和慕芷菡說話。



“爸。”



“君浩,你回來了。”



“嗯。”裴君浩看了慕芷菡一眼,扶著裴誌強說:“爸,您是從不來我莊園裏的,今天怎麽有興致這麽遠跑來呢?”



“因為你和曼茹就要結婚了,我來看看這裏。”



“爸,我不是說過把婚禮再延遲一點嗎?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恢複記憶。”



“你的記憶要是一年,甚至十年不能恢複,那你們這婚就一年,十年也不能結嗎?婚禮已經延期了,這次爸和你未來的嶽父商量好的日子,不能再推了。”裴君浩神情肅穆,對慕芷菡說:“慕小姐,你去招呼你父親去吧。”



慕芷菡應聲進了慕品文的房間。



“君浩,有人告訴我,童瀚鵬的父親提出了對梁氏極為有誘惑力的合作條件,要與梁氏合作收購西郊那些地皮,他們手上已經搶購到一大片了,你再把與曼茹的婚期不斷延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你想過沒有?”



裴君浩欲要反駁,裴誌強接著說:“你這裏東西都很齊備,也不缺什麽,如果還有需要,那就近快辦吧,還有十幾天,婚期就要到了,明天開始,將公司的事放一放,你就陪著曼茹操辦結婚的事。”



說罷轉身在他私人助理的陪同下就要上車,走了兩步,回頭說:“慕小姐在你們結婚之前,嘉熙會來接她,她和她父親將住進嘉熙為她們準備的住房裏繼續接受治療。”



“爸!我不同意!”裴君浩失口叫。



“如果說報複,慕氏垮了,慕品文也成這樣了,她的女兒,”裴誌強頓了一下,幽幽說:“你也得到了。”

裴君浩驚訝地看著父親。



“君浩,你的事瞞不了我,如果說你想金屋藏嬌,她不合適,梁曼茹知道她的存在,你會有麻煩。”他沉吟半晌,說:“記住,不要為了女人,丟了江山。”



裴誌強走了老遠,裴君浩仍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父親走出他的視線,隨著一聲喇叭聲響,汽車駛出莊園。



“幫我恢複記憶!”他走進來,對著慕芷菡說。



慕芷菡眼中露出驚喜,她花了幾日幾夜寫出的稿子,看來對他有所觸動。



“你想我怎麽幫你?”



“把每一個場景複原,讓我身臨其境。”



她點點頭,隻要他的記憶能恢複,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於是從這天起,裴君浩如裴誌強所說,不操心公司的事,卻沒有陪著梁曼茹,而是與慕芷菡一起回憶往事,按照從前的情形,重演著過去的情景。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在一次次的情景重複中,他的記憶再沒有過任何的恢複,可是,他發現自己淡漠的心,逐漸的在變化。



看到她沉浸在以往情景中,突然出神,突然淚流滿麵,他在像以前一樣的情景中要她時,她有時會抱著嚶嚶哭泣,他會心動,會不由自主地為她拭去淚水,衝動的想用將她擁她進懷,不再讓她哭泣的念頭從大腦中呼嘯而出,像狂飆的海浪直撲向岸一樣的衝進他的心中。



這天下午下了雨,她為了應景,執意要重溫那天他在雨中暴怒的懲罰她的情景。



她讓他按照她所描述的那樣,衝進她的房中,將她拖下樓來,雖然是重溫舊景,他沒有那樣盛怒的下手,可她還是在樓梯間磕了一點小傷,她卻說,他太輕了,他那天不是這樣的。



下了樓,他同樣照著她的描述,在雨中強要了她,他一開始是沒有什麽強烈的感覺,可是慕芷菡卻回憶起了那個可怕的下午,想起後來與他好不容易解開誤會,有了短暫的甜蜜,卻又迎來更深更重的誤會,她的心如同那天一樣顫抖,完全把自己沉浸在了那天的情景中,在雨中哀叫著,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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