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讓人驚心動魄和激情呢,那種讓人興奮得無法入睡為對方一個微笑久久甜蜜回想的萌動呢,那種像鮮花一樣攜刻在自己心上的芳華呢,它們都到哪裏去了?
邵強兵出事的消息是李萌告訴常笑的。當時,邵強兵已經被相關部門帶走了,要見他一麵都很難。李萌問常笑,“笑笑,我們這些同學實在一點門路也沒有了。”她說著,也像是很為難,看了看常笑才接著說:“你看不看能請張曉峰幫忙托個路子,讓我們去見見他,至少知道道底是怎麽會事?”
李萌見常笑並不說話,忍不住又說道:“笑笑,邵強兵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不是壞人,也許他有些事情是不對,可是他那個情況,咱們是清楚的。”
常笑聽了李萌的話,對著她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道:“李萌,不要說我們和邵強兵的關係與一般的同學不一樣,也不要說邵強兵的情況比較特殊。就算隻是普通的同學,大家都在這個城市打拚,知道這其中的不容易。大家為了前途出身,白手起步,總有行差踏錯的時候,我明白的。隻要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全力。但是我也不能打包票,隻能盡全力。”
李萌聽常笑這樣一說,心裏湧上一陣暖意,握緊了常笑的手,滿心的話隻是說不來,還是常笑說道:“李萌,你不用說,我都明白的。”
李萌點了點頭,才說道:“那就等你的消息了。”
晚上的時候,常笑在病房裏將削好的蘋果切成了塊遞給母親,經過這幾個月的休養,常笑母親的病情基本得到了控製,但是也隻是僅此而以,這種病症,沒有根治的方法。要延長生命,移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腎源又實在難找。
“笑笑,我最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想出院了。”
“媽,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讓您安心住著嗎?”
常笑媽媽笑了一下,撫了撫常笑的頭發,滿眼都是慈愛,看著她說道:“天天這樣住著,哪裏能安得下心呀,哪一樣不是錢。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
常笑聽著母親的話,臉上隻是笑著,說:“您要是真心疼我,那就好好養著,病好了才是真心疼我呢。”
常笑媽媽沒有問過住院的錢都是從哪裏來,倒是見過幾次張曉峰。冷眼看著,心裏也不是不滿意的,作為一個母親看待女婿的眼光,自然是稱心如意的。隻是有時看著常笑,就會想起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麵,隻聽見過聲音叫作蘇銘的男孩子。她並不清楚常笑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常笑不提,母親便也不再問。
張曉峰來接她,坐在他的車上。常笑扭過頭來看他安靜的開著車,她喜歡看他的側臉,有一種別樣的清俊。
“你看什麽?”張曉峰笑著問。
“你怎麽知道我是在看你。”
張曉峰握住她的手,目光仍然看向地麵,聲音裏的笑意卻是更明顯了,說道:“你那樣的眼光不是看我是看什麽?”
常笑被張曉峰的話說得臉紅起來,用力要從他掌心裏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張曉峰卻用了力氣,讓她抽不出來。好一會兒,他才說:“笑笑,我喜歡你這樣看著我。”
常笑聽他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說道:“對了,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張曉峰聽她這樣說,才頓了笑,扭頭看了一眼常笑,問道:“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同學,就是上次我們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出了點事情,被人帶走了。我這個同學很不容易,家裏很窮,砸鍋賣鐵供他上了大學,改善生活的希望全都在他的身上。後來,他畢業後爭取到了一個留京的各額,在一家大型國企工作,本來想好好幹。可是又偏遇上弟弟來北京打工出了事故,那個施工意單位把人送到醫院,交了五百塊錢就不管了。後來,他可能從心態上各個方麵都發生了一點變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現在出事了,除了這些同學,家裏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幫他。我們幾個老同學想幫他,可是又無從下手,想看你這邊能不能找到人讓我們先跟他見上一麵。”
“就是上次那個和華遠的人在一起的那個叫邵強兵的人嗎?”
常笑一怔,沒想到張曉峰居然還記得,忍不住問道:“你還記得他的名字。”
張曉峰笑了一下,才說:“看上次的情形,知道你們大概不是普通的同學,所以留心記了一下。”說著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好,你先別著急,我先找人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盡量請人安排一下,可以嗎?”
常笑聽他這麽說,心裏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可是心裏不禁又湧上一股難言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說道:“謝謝你。”
張曉峰卻隻是輕笑了一下,握住常笑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說道:“傻丫頭,跟我說什麽謝謝呢?”
很快的,張曉峰便給了常笑他們回複,說:“事情可能比較複雜,涉及到非法低價收購國有優質資產的問題。現在上麵正在嚴查這件事情,可能會拿這件事情做典型。”
常笑聽張曉峰這樣說,又看了看他的臉色,心想隻怕辦不成了。卻又聽見他說道:“我跟人打好了招呼,你們可以去見他,但最多隻能去兩個人,時間也要快。”
常笑一聽能見上麵,心裏不禁又湧起了希望,看著張曉峰滿心的感激隻是說不出來。張曉峰卻隻是說:“跟我不需要客氣,快去讓你的同學去見他吧?你放心,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的。”
不知道為什麽,常笑聽張曉峰這樣一說,心裏麵就安定了許多,也沒有先前那麽驚慌了。
常笑打電話給李萌,交待好了見邵強兵的事情之後,才說:“一次最多隻能見兩個人,你和蘇銘去吧,我想邵強兵最想見的應該是你們。”
李萌握著電話,好半天才說:“笑笑,替我們謝謝張曉峰。”
邵強兵的精神狀態看上去還不錯,他好像是早已預料到了會有今天的情形一般。看著蘇銘笑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李萌會來,不禁怔了一下,說道:“李萌,你來了?”
李萌看著邵強兵的樣子,頭發長了很多,蓋住了眼睛,穿著一件襯衣,腳上隻穿了一隻實襪子,說不出的狼狽,李萌心裏不禁一陣難過。心裏想著要怎麽安慰他,卻聽見邵強兵說道:“我在這挺好的,這麽多年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就是還煩你們來看我,”他說到這,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問道:“這是專案組負責的案子,你們怎麽能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