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或者不好,都要看所處的環境與立場。
機會總是會眷顧那些勤奮又努力的人的。
蘇銘雖然隻是擺了一個小櫃台,來買東西的人基本上都是零散的個人用戶,會為一個配件討價還價許久,又或者對於基礎的使用配置常識完全不懂。別的商家往往說上幾句就十分的不耐煩,愛理不理了。而蘇銘卻十分的有耐心,會一點一點的給人家講清楚,甚至還會給出一些建議。讓來買東西的人都十分的滿意。這天,有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來攢電腦,走到蘇銘的櫃台前隨口問了一句:“現在攢部電腦多少錢?”
蘇銘笑了一下,說道:“那要看您對機器有什麽要求了。”說著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旁邊的男孩,接著又說道:“如果是給孩子配電腦的話,大概四五千多塊錢左右,CPU不用因特爾用AMD就可以,風扇裝得好一點就成。內存得128的,這樣能保證機器的速度。顯卡可以集成的,聲卡能獨立最好,孩子可能經常用電腦看學習光盤。”說完又看了那男孩一眼對他打趣道:“這個配置你偶爾玩玩遊戲也足夠了是吧?”
那男孩聽蘇銘這麽一問,還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一下。那個中年男人看蘇銘說得這麽詳細,也不禁笑了起來。而這時的臉上的神情已經完全退去起初的不以為然,很認真的又問道:“那如果要上網呢?”
蘇銘又笑了一下,說:“那也簡單,您家裏是拔號上網吧?電腦裏麵再配一塊網卡,設置好了就行了。”
那個中年男人想了一下,又看了看了蘇銘說道:“我兒子要配台電腦,價格不能超過五千塊,你今天能都給配好了嗎?”
蘇銘怔了一下,打量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行啊。”他說完,便開始忙活起來,而那個中年男人也十分有耐心,一直在旁邊看著蘇銘擺弄電腦。倒是他的兒子孩子心性,到底有些沉不住氣,拿著那主板晃來晃去,卻被蘇銘製止道:“不能這樣晃,否則有配件晃鬆了,這會給你裝好了,你用著是好好的,但用一段時間,就會接觸不好了。修起來特別麻煩,但又不是什麽大毛病。”
那個少年被蘇銘這麽一說,還有些不服氣,咕噥道:“我見其他賣東西的人都把這些東西扔來扔去的。”
蘇銘笑了一下,才對那個孩子說道:“機器出了毛病,倒黴的可是你。”
那個中年男人又打量了蘇銘幾眼,問:“小夥子,你對這塊好像很在行啊?”
“還行吧,比較愛好這個。”
那個人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對布線這塊懂不?”
蘇銘並沒有在意,還在忙著手裏的活,說道:“還行吧,幾十台機器的布線沒什麽問題。”
那個人又問道:“那幾十台機器的布線你做的話收多少錢?”
蘇銘聽那人這麽問了,才抬起頭打量了麵前的中年男人一眼。四十出頭的年紀,很普通的樣貌,是那種見了很多次也記不起來有什麽特點的平常人。帶著一副膠框大眼鏡。穿的也十分平常。
蘇銘搞不準這個人的意圖,那個時候,互聯網應用在各種公司剛剛起步,做這一塊的人不多。大型企業都請因特爾這樣的公司來做,因此收費特別的高。其實並不是技術含量有多高,而是大部分的公司都不懂。像這個中年男人說的這種幾十台機器小規模工程,大的可以布線的公司肯定都是不接的,而一些願意接的小公司報價都特別高。
蘇銘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又開始給攢好的機器裝係統,說道:“價錢要看布線的規模和難度了。”
那個小男孩看蘇銘開始裝係統便來了興趣,在旁邊看他津津有味的給機器格式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說道:“你還麽按規矩來,別人都是用工作簡單裝一下就完了。這樣多耽誤時間做生意啊。”
“這樣對硬盤好,再說人用起來也好用。”
機器裝好了,中年男人又問道:“那個布線的工程要多少錢?”
蘇銘把機器最好裝好擦試幹淨,麵上還是很平常的樣子,看不出他的情緒,隻是說:“七八萬吧,具體的也要看情況。”
蘇銘的話剛一說完,那個人又拿出一張名片給蘇銘道:“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公司想做這一套東西,想找你來做,你有興趣來看一下實際的情況吧。”
蘇銘接過那名片,又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才說:“我白天要看攤,隻有收攤了才能去您那。”
那個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說:“那沒關係,我等你就是了。”
晚上,收了攤之後,蘇銘到了那個男人說好的地方,看了一下實際情況,很快便談妥了如何布置的事情,最後以六萬塊的價錢成交。合作談定之後,那個中年男人立刻便放下了起初猶豫,懷疑與試探,開始向蘇銘大倒苦水,說道:“老板隻肯給幾萬塊錢的預算,便要把事情辦好。大的公司根本不接我們種小單子,願意接的報的價格都是十萬起。我根老板一說吧,老板又不高興了。還好老板是我家那口子她親哥,不然還以為我搞什麽貓膩呢。幸好遇上你,小夥子,你好好把我們公司做好了,我再給你介紹幾家公司。”
蘇銘並沒有表現得出特別高興的樣子,對於這些牢騷也沒有任何的評價,隻是問了一些與工程相關的問題,並一一都用筆記下了。最後才說道:“咱們得先簽個合同吧。”
那個人怔了一下才連連點頭說道:“對,對的,先簽合同。”
“按規矩,開工前先付一半的款,過程完成再付百分之四十,驗收沒有問題後,最後付餘下的百分之十。”
那個人聽了蘇銘的話,抬起頭打量了他一番,臉上的神色透出幾分驚訝來。但也隻是說道:“沒問題,明天你來我這取一下合同怎麽樣?”
蘇銘點了點頭說好,便又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
走出那家公司,蘇銘才舒出一口氣,心裏變得高興起來,但又有幾分忐忑,生怕中間會出現什麽變故,就這樣一直半是高興半是不安的回到了家。
常笑正疊衣裳,見他進屋來,便放下手裏的衣裳,走過來接過蘇銘的包,問:“還沒吃飯吧?正好咱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