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顧問笑著對劉源說道,“不管中國將來怎麽樣,你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劉源笑著搖了搖頭,“不!不!顧問先生,我比您樂觀,我認為我的國家前進非常光明。”
“拭目以待!”蘇聯顧問再一次和劉源喝了杯子裏麵的酒。
接下來就是周主任,周主任的海量,那個可是無人能及的,在劉源和蔣先雲來之前,周主任就已經打了兩個通關了。然後就是和何應欽一起劃拳,別以為偉人就沒有娛樂的時候,周主任在飯桌上,那也是一員勇將。
隻是可惜來了何應欽,在劃拳上明顯不是周主任的對手,輸是經常的事情,不過何應欽也不是逃避的人,隻要輸了,就會痛痛快快的喝,要是贏了,表情就會變的非常嚴肅,目不轉睛的看著周主任,少喝一點就會指出來。
而周主任的也是好爽之人,他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一點不迷糊,行酒令什麽的都不在話下,眼睛中一直閃爍著光芒,執行行酒令更是大公無私,共餐黨要是輸了,就必須喝酒,全場都是喝彩聲。
這個時候,劉源帶著蔣先雲,周主任,“您看,這個酒,你可得喝”對待周主任,劉源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為周主任和校長不一樣,能言善辯,他不想喝,他肯定有一萬個理由拒絕你。
“我不和你們那個小氣校長一樣,你敬多少,我喝多少,你倆是繼續一起,還是分開來。”周主任笑著說道。
劉源剛想說,當然要分開敬了,哪知道蔣先雲這個家夥,再次背叛他,竟然再次搶先一步,臉頰還微微紅著說道“當然是一起了,現在是國共合作一起,我倆算是代表下麵的同誌們了。”
“你倆這可不想國共合作,倒是像夫唱婦隨啊。輔國走到哪裏,巫山就和小媳婦一樣趕著,你看兩個人”何應欽滿臉堆笑,今天他有點高,說話也開始不注意分寸了。
但是周主任卻不這樣認為,機智的他認為就算說著無心,聽著有意,他掃視了一周,“果然有不少耳朵支著,似乎等自己說什麽。”
“夫唱婦隨怎麽了,現在可是民國了,講究男女平等,妻子也可以是女主人,操扯的事情,可不比男主人的事情少啊。”
周主任剛說完,劉峙就要站起來反駁。劉源以前就和劉峙一起當過營長,他當然知道劉峙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鳥。
而且聽著說話的氣氛,杯弓蛇影,一點意思都沒有,趕忙看了何應欽讓他控製局麵,自己趕忙對著周主任說道,“你們這些當長輩的,也太刁難我們後輩了,要是我們敬酒都講大道理,以後我們可就不敬酒了。”
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周主任也沒有打算計較什麽,“嗬嗬,你看現在的年輕人脾氣有多大,好好,我不說了,喝酒,喝酒。”
劉源和周主任都是很能喝的人,兩個人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讓眾人大開眼界,同時黃埔的其他人,也終於認識到了,劉源和蔣先雲兩個人的地位,能在長輩們桌上,和長輩們來的 那麽歡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至於其他年輕人,就算走上前去,也沒有幾句話說。
此刻在年輕人桌上,有一個人非常難過,他就是賀衷寒,在一期之中,他也自認為,自己是非常有能力,而有人把他和蔣先雲,陳賡並未一類,可是到了今天,自己就感覺到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酒越喝越多,周主任臉上也犯起了紅色,但是劉源感覺周主任明顯沒有什麽醉意,倒是他感覺腦子有點沉,蔣先雲早就跑到院子裏去吐了,對於今天和周主任血拚,劉源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以後說什麽都不能和周主任一起喝酒,實在是太猛了。
劉源搖搖晃晃的要離開,周主任笑著對旁邊的人說,“咱們是不是老了,要是年輕那會,劉源這小子在能喝,也不可能讓他臉紅了。”言罷,還和何應欽開了幾個小玩笑,何應欽玩的很開心,也陪著周主任開心。
這個時候,蔣介石走了過來,親自給周主任擦了擦嘴,拉著周主任的胳膊,兩個人走到了門口,小聲問道,“你把軍中和學校裏的共餐黨員以及加入國民黨的共餐黨員的名單,交給我,讓我看一看。
別看周恩來似醉非醉,蔣介石的話剛說完,周主任就清醒過來,心裏暗想難過劉源這壞小子來灌我酒,這家夥不阻止呢,在這裏等著我呢?
周主任小聲在蔣介石耳邊說道,“這麽重要的東西,我怎麽會帶在身上,我告訴你啊,一期有劉源,有杜聿明,有胡宗南,有。。。。。。。”
周主任一說一大溜,說的蔣介石目瞪口呆,“周主任,你說的真的假的,你們這樣做,”蔣介石皺著眉頭說道。
看到蔣介石和小孩子一樣,周主任笑了,“騙你的,那麽重要的東西,不經過中央決定,我怎麽可能告訴你,你先等著,我再去喝一會!”說完扭頭離去,留下了尷尬異常的蔣介石。
蔣介石搖搖頭,“真猛,這都沒有喝醉。”
這個時候,搖搖晃晃走出一個人,渾身都是酒氣,讓風一吹,哇哇哇的吐了一地,蔣介石心裏暗想,這家夥怎麽那麽不爭氣,人家敬了半天酒,都沒有他這樣,所以很厭惡的想離他遠點。
哪知道賀衷寒看到蔣介石躲開他的時候,連忙追上,一邊追,還一邊掉眼淚,“校長,校長,天下為什麽如此不公,劉源和蔣先雲不斷高升也就罷了,兩個人真刀真槍的打出來的軍功,沒有人說什麽,可是他---李之龍,在後方不斷尋花問柳,,竟然當上了海軍局政治部主人,現在又當上了海軍局局長,他李之龍憑什麽,老子也是一期,到現在還是一個團級的黨代表,他都比我高兩三級了。”
聽了賀衷寒的話,蔣介石一愣,說道,“你喝醉了吧,你聽誰說的。”
“我沒醉,就算醉了,我說的也是真的,我們在前線拚死拚活,他們在後方搞風搞雨。聽說汪精衛還準備讓他當中山艦艦長。”
“你這些消息是從哪裏來的,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淨胡說八道”蔣介石疑惑的說道,這話要是劉源告訴他的話,他一定會相信,可是劉源絕對不屑於,也不會和他說這些的。
“校長這都什麽時候了,我怎麽會胡說八道,您知道後方都傳一些什麽嗎?他們說共餐黨要暴動,推翻我們的政府,組織工農政府,更有甚者說汪精衛已經加入了共餐黨,共餐黨準備奪您的軍權,而且理由都找好了,說您貪汙,連查賬的人都找好啦。您要是在沒有什麽反應,估計等回到廣州,我們就都是階下囚了。”
“胡說八道。”蔣介石喘著粗氣,他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其中坎坷誰能知道,所以絕對不允許別人拿去他的東西。
“校長,學生說的是真的,不信您問問孫文主義學會的人。”賀衷寒沒有看出蔣介石的心緒,繼續說道。
“我告訴你,賀衷寒,不要在搞小團體,隻要我還在一天,你們的孫文主義學會,就不會得到承認的。”說完之後,蔣介石感覺心裏有塊石頭一樣堵著,太陽穴上的脈搏在崩崩跳,他準備去叫劉源說說今天的事情。
賀衷寒似乎也看出了什麽,苦喪著說道,“校長,找劉輔國也沒什麽用的,輔國雖然不是共餐黨員,但是他是親共的。”
賀衷寒的話,讓蔣介石想起了剛才周主任說的話,剛剛邁出的腳步,氣憤的搖搖頭走開。
蔣介石出去那麽長時間,劉源就意識到什麽,往外看了看,看到賀衷寒一臉鼻涕眼淚的,就沒有看下去,他不認為這麽沒有出息的人,能有什麽作為。
可是,實際呢?有的時候,在你不經意間,曲折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