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惠州,蔣介石一直有一種執念,因為當年總理指揮三萬部隊,包圍過這個要塞,同時還有三架對於當時的中國來說非常先進的飛機,光炸彈就投下了將近百枚。
甚至以犧牲了大量士兵為代價,挖通地道,在他們城下下埋下炸藥,將城牆炸開了上百米的口子。
但是就是這樣,仍然沒有拿下惠州城,敵人靠圓木竟然重修修築了一道假的城牆,最終守住了惠州城。
從古至今幾百年來,惠州城就像是一座鐵城,沒有能攻破他,所有對他有想法的人,無不飲恨,就像是歐洲中世紀的要塞,無法可破。
但是越是這樣,蔣介石越想打破這個神話,他想讓全世界知道自己是前無古人的,同時也希望向眾人證明自己的能力。第一次東征的時候,蔣介石就有一種衝動,打下惠州,但是加侖阻攔了他,因為當時東征軍的力量還很弱,而且多是一些新兵,事實也證明加侖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是加侖將軍回蘇聯了,現在在軍事決策上沒有能能明顯的影響自己。所以蔣介石絕決定,采取中央突破的戰術,把主要兵力集中在五華-興寧-梅縣一帶,而首先打擊的目標,便是惠州。
防守惠州的家夥,以前是個土匪,叫陳坤如,不知道怎麽和陳炯明混到了一起,這家夥在當地綠林非常有地位,不少綠林好漢以他馬首是瞻,而且由於蔣介石在處理許崇智問題上的倏忽,導致了一部分士兵投靠了陳坤如,讓陳坤如的實力大增。
陳坤如聽說蔣介石來進攻自己,便公開說,蔣介石本是上海灘一個混混,這種人根本不會打仗,今天他來進攻惠州,必讓他有來無回。
雖然陳坤如嘴上說大話,但是卻做了非常必要的準備,比如在要塞上拉了打量的鐵絲網,而且還是通了電的,這個在當時的中國戰場上並不多見。
同時為了防止炮擊和空襲,陳坤如甚至在地下修建了打量的地道,用來藏兵和物資。
蔣介石出征的時候說盡了大話,但是真的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犯愁起來,到底要如何拿下惠州,他沒有注意,但是他又不想去找別人商量,因為當時自己說過那些惠州如探囊取物。
如今卻沒有辦法,不是很丟麵子,這個時候蔣介石出了一個大昏招,那就是給陳坤如寫了勸降信,本來還有點心虛的陳坤如收到了蔣介石的勸降信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甚至把信念給士兵,是蔣介石給了他自信,後來知道的蔣介石差點氣死。
就在蔣介石無比苦惱的時候,蘇聯顧問提著香檳走到了蔣介石單獨的車廂,要和蔣介石一起提前慶祝勝利。
顧問似乎看出了蔣介石的苦惱,用非常蹩腳的中文對蔣介石說道,“蔣,我聽加侖將軍說過,你的學生們都非常優秀,在戰場上他們肯定會解決一切困難的,讓我們提前慶祝勝利吧。”
行軍路上一切都非常艱苦,沒有高腳酒杯,沒有美味的西餐,茶缸是酒杯,橘子被用來當做下酒菜,可見國民黨當時也是艱苦過的。
喝著喝著何應欽也來了,何應欽也是能喝的人,三個人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仿佛敵人已經被他們打敗了。
不同於蔣介石他們,劉源堅持和自己的士兵呆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從來不搞特殊,甚至調到三師的蔣先雲都從軍官車廂裏跑了過來,黃埔一期的軍官們以身作則,和士兵們平起平坐,這讓士兵非常感動,也給下麵的學弟們樹立了一個非常不過的榜樣。
在這個時候,劉源又開始了讓士兵們寫家書,而蔣先雲也是奮筆疾書,但是話好像不是很多,一會的功夫就寫完了。
“哎,你這家夥是不是寡情薄意,怎麽信上隻有你母親和表妹的名字,其他人呢?”杜聿明這個家夥非常八卦的問道。
周圍的人聽到杜聿明的話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一下理由,誰說男人就不八卦了。
“我家裏就隻有了母親和表妹了。”說道這蔣先雲有點傷感,把信折起來,也不願意說話。
劉源狠狠的瞪了杜聿明一眼。
“巫山,我聽說最近又有學妹追你了,你要把握機會,你看我們這種人,天天上戰場,保不齊那天為國家犧牲了,你得留下繼續為國家犧牲的人啊。”劉源轉移話題,希望能讓蔣先雲心情變得好一些。
蔣先雲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在逗自己開心,“我可不如你劉源,老婆孩子一家都準備把一切獻給國家,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誰讓咱是自私的人。”
關麟征一聽就不樂意了,“嘿,我說你這人,就是太自私,你知道因為你不談戀愛,導致了咱們軍校多少軍花為了等你也不談戀愛,你知道有多少學弟痛恨你嗎?”關麟征長的確實很醜,到了現在也沒有女朋友,所以對蔣先雲這種氣質型男孩,非常的痛恨。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回頭你們給我宣傳宣傳,別耽誤那些學妹了。”蔣先雲一臉幸福的拿著手裏的信說道。
“學長,不會吧,我們二期可是不少女兵都托我和你認識呢,你這樣子,以後我的待遇肯定會下降很多的。”寧博身後背著巨大的狙擊槍,很是無奈的問道。
“是表妹吧。”劉源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就靠我信上提到了她?”蔣先雲不解。
“哎,在我們家鄉有句老話,叫好吃不過海味,好玩不過表妹。”劉源的話剛一說出口,頓時引起所有人哈哈大笑,剛才陰霾的氣憤一掃而空。
有四川的兵,和劉源是老鄉,一邊笑,一邊回想為什麽自己就沒有聽說過這句老話呢?
而蔣先雲也被劉源一句話嗆的無可奈何,剛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劉源又冒出一句話,“是不是親表妹?我可說啊,親表妹就算了啊,這個近親結婚,容易出笨蛋,就你這智商,要是打折一半的話,那也就成了混蛋了。要知道兩個混蛋才頂一個笨蛋,可別這樣。”說玩了翩然而去,留下了一片笑聲,和蔣先雲追著劉源滿車廂跑的聲音。
有劉源的地方,不論他處於什麽位置,是營長也好,是旅長也罷,他一定能給他身邊的朋友帶來歡聲笑語,不知不覺中,眾人竟然忘記了對戰爭的恐懼。
一直到了十月六日,眾人才再次緊張起來,因為蔣介石已經下發了進攻惠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