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仲愷的去世對於汪精衛來說是一個插手黃埔非常好的機會,要知道在以前自己想插手黃埔是不可能的,而廖仲愷的去世,正好給了汪精衛上位的機會,黨代表的職務成了汪精衛的囊中之物。
雖然汪精衛是名義上是校軍的黨代表,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先不說蔣介石那個校長在哪裏坐鎮,自己說不上什麽話,就單單劉源那個一期的學生在哪裏,就沒有多少人聽從自己的命令。
這讓汪精衛在麵子上多少是很過不去的,尤其上這次黃埔學生在未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下發起的遊行,而且公開質疑政府已經做過的決定。
要知道廖仲愷案是自己和蔣介石一起處理的,而且很多地方都經過了蔣介石的同意,甚至很多事情都是蔣介石親自出手。
比如胡漢民、許崇智這兩個人都得到了應有的處罰,至於剩下的人,在汪精衛眼裏根本就沒有必要追究。
而在汪精衛看來,這群學生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蔣介石授意的,當然就是不知道蔣介石是出於那種考慮,給自己的好朋友算賬,抑或是繼續汲取勝利果實。
汪精衛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指著兩個領頭的家夥說道,“你們兩個還知道我是黨代表,那我問你們在幹什麽。你們這樣做,至政府威信到什麽地步,我現在命令你們,趕緊給我把人都帶回去。”
“黨代表,事情是這樣的。”胡宗南站了出來,把事情發生的經過,還有自己做了些什麽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汪精衛,聽到胡宗南的話,汪精衛心裏還是比較寬慰的。看來黃埔還是有人名事理的。
可是讓汪精衛非常不爽的是,這個蔣先雲的脾氣似乎非常厥,他根本就不在乎汪精衛的感受,甚至都沒有多看他幾眼。
而是堅持的說道,“黨代表,原黨代表的冤屈還沒有洗刷,劉源為了找到黑手,竟然又受到了刺殺,我們認為這次一定要嚴重處理他們。尤其是您作為黨代表,更應該為廖仲愷黨代表,做好這件事。”
蔣先雲這樣做,明顯讓汪精衛非常難看,汪精衛習慣穿一身黑色的西裝,好顯得自己多麽紳士的樣子,不過今天他好幾次都差點爆發,為了保護自己往日樹立的形象,汪精衛不得不忍著脾氣說道。
“蔣先雲同學,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應該相信政府,而且你這樣鬧,讓政府很難辦,在這你糾結這麽多人鬧事,你有證據嗎?你憑什麽指正那些人是幕後黑手,他們可都是政府裏元老級的人物。”
蔣先雲臉色有點尷尬,但是仍然堅持說道,“這還需要證據嗎?現在全天下人都知道誰死凶手,難道就因為沒有證據就讓他們逍遙法外嗎?如果非要證據,兩次刺殺劉源的刺客都在我們手裏,他們都願意指證誰是殺人凶手。”
“幾個所謂的刺客並不能說明什麽,而且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你們找來的假冒的呢?還有你們要找的刺殺廖仲愷的凶手,你的那些證人說明不了什麽。”汪精衛身邊一個中年秘書,但是厚厚的眼眶,手裏拿著筆記本,非常不爽的看著蔣先雲,他可不像汪精衛那樣說話客客氣氣,在他看來,他可是汪精衛身邊的人,說話就要有自己的氣度。
“你是什麽東西,我在和主席說話的時候,哪裏有你插嘴的機會,給我退下。”蔣先雲這一次竟然放下了往日的禮貌,一瞪眼睛嗬斥道汪精衛的秘書。
汪精衛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蔣先雲這麽不給自己的麵子,“蔣先雲你幹什麽?你要造反嗎?”汪精衛還沒有說話,中年秘書先不願意了。
可是蔣先雲根本就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額,而是站在汪精衛麵前問道,“我隻想知道,我們這麽多人請願,你願不願意幫忙。”
蔣先雲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妥協和懇求,在汪精衛看來,這是蔣先雲不得不向自己做出的退步。
“對不起,政府做事,有政府的規矩,政府也是要按照法律來辦事的。”汪精衛搖搖頭說道,雖然對於西山那群人的做法汪精衛並不是非常喜歡,但是對於蔣先雲這個共餐黨的學生,自己也並不是非常喜歡,說以根本就不可能答應蔣先雲的請求。
“你,你這是偏袒。”說話的是遊行隊伍中的一名共餐黨員,明顯他被無視了。
汪精衛早年曾經也是熱血青年,在年輕人中威望很高,所以盡管有人喧嘩,但是盲目跟從的人並不是很多。
汪精衛看了蔣先雲一眼,見他並不願意退步,所以他決定給這個年輕的學生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他站在高台上,向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揮手,接著人潮不明實情的人就有不少給他送上了掌聲,接著就是潮水般的掌聲,可見汪精衛在人民群眾中此時,此刻還是非常有地位的。
“同誌們,先生們,女士們,我知道你們今天來,參與這個遊行,是對現在政府發生的一些事情不滿,但是我想說,我們已經做出了努力,廖案中涉及的真凶,我們絕對都對他們做到了處罰,對於殺人凶手我們已經處死。
或許你們聽到了有些人說,是黨內的一些元老和廖仲愷先生之間有矛盾,但是他們絕對是不可能對自己的同誌下手的,這一點請大家相信我。
還有一點,對於劉源同學遇到兩次刺殺的事件,我們政府會盡快處理,給大家一個答複,希望大家給政府一點時間,也希望大家相信政府。大家這樣做指揮給政府處理刺殺事件帶來困難,大家要是希望事情早一點解決,大家還是退去吧。”
汪精衛是政府的主席,而且汪精衛在黨內一直也是以親民著稱,所以他說話肯定很有威信,而群眾聽到了汪精衛,果然慢慢退去。
就連蔣先雲和陳賡眾人盡力挽留都沒有什麽效用,而胡宗南一眾人則是一直在嘲笑他們,兩群人一直處於隨時再次爆發戰鬥的狀態中。
而黃埔兩撥學生的內訌,不單單暴露在廣州的人民群眾的眼中,同時也暴露在茶館中一些有心的陰謀家的眼中,拉攏黃埔年輕軍官,逐步控製軍隊的想法,在他們心中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