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怕死,林冉也不例外,在發現對方幾乎可以跟踩死螞蟻一樣弄死她後,求生的欲-望跑了出來,根本就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的算計全部說了出來,還將林雪茹當年丟棄殷小冉的真實原因也說了出來。
此時她根本顧不上什麽了,隻想著說得越多,生還的幾率就更高,對於出賣自己母親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聽完了林冉說的一切,奕凡心底升起了一股怒火,如果不是身為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神仙,他真想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丟下山崖。
從懷裏掏出通訊珠聯絡饕餮,不一會兒,饕餮便憑空出現,連續遭受兩次驚嚇的林冉在他出現那一刻就直接嚇暈了過去。
“饕餮,把她的這段記憶消除,然後送她回去。”奕凡已經動用了一次仙法,這些事隻好交給饕餮來做。
饕餮點了點頭,走到林冉身邊蹲了下來,右手食指一點,一道白光便打入她的腦裏,看見奕凡沒注意到自己,邪惡的笑了下,食指淩空畫了個圈,一個小光圈便出現在空氣,右手成掌一推,光圈便沒入了林冉的腦裏。
“叫你欺負我嫂子,小爺我免費送你樣好東西。”
幾分鍾後,山頂上再無一人,隻有清冷的山風悠然的吹著。
第二天,S市爆發了一個大新聞,林家大小姐林冉去王家退婚,並且惡言諷刺王公子不能人道,說自己就算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這樣一個太監,把王公子氣得差點暈過去,心疼兒子的王夫人過去就是一耳光,卻被林冉反手扇了一耳光,還說她是缺德事做多了才生出個太監兒子。
這下,王家和林家算是撕破了臉。
王家發表聲明說從此不再過問林家的事情,兩家老死不相往來,本就隻剩下空殼全靠王家罩著才沒有破產的林家再也堅持不住了,不到三天,林家手頭的所有資產都被人收購,連住的別墅都被銀行收回,而且還欠下巨額債務,最大的債主便是王家。
林雪茹和林冉徹底被擠出了上流社會的圈子。
城東某個已有二十多年房齡的破舊樓房,三樓,一間極其簡陋和狹小的房間內。
林雪茹對著林冉就是一耳朵,怒聲罵道:“林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私下去王家退婚,還對人家說出那麽刻薄的話!現在好了,我們什麽都沒了!我是做了什麽缺德事才生出你這個掃把星!”
這一耳光的力道極大,林冉嘴角都滲出了一絲鮮血,本來還對自己莫名其妙去王家鬧事感到愧疚的她被打得冒火了,一個用力就將林雪茹推倒在地,恨聲說道:“我是掃把星那你是什麽?貪慕虛榮到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賣掉的人!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林雪茹氣急,對著林冉怒吼,但是臉上卻劃過一抹秘密被揭穿的惱怒。
“我胡說八道?是誰為了嫁進豪門故意勾引林家少爺?又是誰發現生下的是個沒用的女兒便將她轉手賣給人販子?還騙林家少爺說孩子生下來就死了,成功讓他內疚,利用他對你的愛和愧疚嫁進了豪門!”
說到這裏林冉嗤笑了兩聲,“要不是懷我時你已經嫁進了林家,太多眼睛盯著你不好下手,估計我的命運會跟我那個倒黴姐姐一樣,被你無情的丟掉!虧你還能對著殷小冉編造出那麽動聽的故事,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死去的爸爸身上!可惜啊,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人家根本就不認你這個媽!”
林雪茹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冉大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去認她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你不想嫁給王家那個廢物,我又不想你的終生幸福被毀掉,我會編造故事嗎?我會去找她嗎?”
“哈哈哈……”林冉突然大笑了起來,接著笑容一收,滿是譏諷的看著林雪茹,“為了我的幸福?你說的可真好聽!你是為了你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別給自己貪慕虛榮自私自利的行為找借口!”
“你就不自私自利?你就不貪慕虛榮嗎?你要那麽清高幹嘛先去勾搭沈翊,接著又去跟你姐姐搶男人!”
“誰叫我是你親自教出來的?這叫什麽?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你……”林雪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髒部位突然傳來一陣鈍痛,痛得她臉都白了,額頭全是冷汗,身子一軟就癱倒在地。
“怎麽?說不過我就玩苦肉計?告訴你,我不吃這套!”林冉以為林雪茹裝暈,不屑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她發現林雪茹竟然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急了,她雖然刁蠻嘴毒也自私,但是還沒心狠到六親不認的地步。
連忙蹲下扶起她,當看見林雪茹緊閉著雙眼,麵白如紙時,她嚇到了,大聲的喊道:“媽!媽!你怎麽了?你別嚇我!我馬上打電話喊救護車,媽,你撐著!”
S市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
接了電話便火速趕來的殷小冉一看到病房門口站著的林冉,便立刻上前抓著她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突然心髒病發?”
林雪茹向來養尊處優,但是年紀大了心髒就開始出問題,隻是一直都調養著所以沒犯過病,不過今天被林冉一氣,怒極攻心,心髒病便犯了,直接休克了過去。
幸好及時送來醫院,命是保住了,但是卻要做心髒手術,現在的林冉早已不是那個是錢財如糞土的林家大小姐,她哪裏拿得出那巨額的手術費,無奈之下隻好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打電話給殷小冉。
殷小冉雖然對這對母女失望透頂,但是畢竟是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知道林雪茹要做心髒手術,便立刻趕了過來。
“姐!”林冉突然對著殷小冉跪了下來,滿臉的淚水,雙眼寫著悔恨,“我知道我和媽對不起你,但是我求你救救媽媽!我求你!”
殷小冉趕緊將她扶了起來,任她再不齒這兩人對自己的算計,但是到了這時候,麵對林冉那滿是哀求和悔恨的眼睛,她實在是恨不起來。
“我不是醫生,我怎麽救?”
“做心髒手術要好幾十萬,我哪裏有那麽多錢!”林冉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