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烈女遭遇纏郎。
關鍵就是那個“纏”字,任殷小冉多不情願,在奕凡幾番從上到下由外而內的摸索兼點火下,本能反應被勾了出來,轉眼就雙眼迷蒙、麵泛桃紅了。
奕凡卻突然停下動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星眸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帶著別樣的光彩。
殷小冉剛有點感覺,都做好敞開篷門任君采擷的準備了,對方卻突然來了個暫停,秀眉微蹙,不解的看著奕凡。
奕凡揚起嘴角,低下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吻,不等她發問,一下就將她攔腰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大步往自己那間臥室,也就是現在的書房走去。
房內窗簾被拉上了,雖然是上午,光線卻很暗,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片寂靜,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這間房因為不再作為臥室,所以雖然床還在,但是卻被擺滿了東西,殷小冉不覺得奕凡會去將床整理好,那麽抱自己來這裏卻不去另一間臥室是為什麽?
眼神掃了房間一遍,除了那張寬大的書桌,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地方能讓他將剛才的事情繼續,而且這個半吊子什麽時候口味兒變得這麽重了?
“小冉,看著我。”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奕凡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依然在奕凡的懷裏,聞言抬起頭看著他,那雙黑眸此際深邃無比,就像一個黑洞,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奕凡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那有如羽毛拂過的輕吻卻注滿了無盡的深情,隻是一個吻,便讓殷小冉明了了自己對於奕凡的意義。
伸手勾上奕凡的脖子,殷小冉嫣然一笑,“奕凡,我愛你。”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他說出這三個字,雖說一般女性遠比男性矜持,但是她知道奕凡不是那種會把“愛”字掛在嘴邊的男人,或許是個性內斂,又或許是修仙時日太久,比起甜言蜜語,他更願意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愛意。
聽到這句話,奕凡眼睛一亮,心裏泛起一陣陣的甜,就象喝了蜜一樣,甜透了整顆心。
再度低頭含住那紅唇,不再是清風拂麵,而變得頗有些狂風暴雨之勢,手一度收緊,恨不得將懷裏的小女人整個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番激吻下來,即使奕凡力氣不小,殷小冉也不算很重,但是一直站著,還抱著一個人,多少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將她放在書桌上,信手便將桌上原本的書籍和文件全部掃落在地,空出位置後,便將她壓倒在桌上,整個人覆了上去。
“我也愛你,吾妻。”一句滿含深情的話語響起在殷小冉的耳邊。
用詞帶著古風,但是卻是他此時最想說的話,對他來說,最適合形容殷小冉在自己心中地位的詞語,不是寶貝,也不是老婆,而是妻。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身下這個愛著自己,自己也深愛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唯一認定的妻。
愛要說,愛要做,隻說不做是廢材,隻做不說是無賴。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廢材和無賴,兩人幾乎是憋足了勁陷進這場名為情 愛的漩渦。
桌子很硬,很冰,卻架不住兩人那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熱情。
放開被自己肆虐到有些紅腫的唇,他立起身子,並且順勢將殷小冉也抱了起來,一個華麗的轉身,兩人便離開了書桌。倚仗男人的力氣,抱著她就往窗邊走去,在那邊有個很大的落地穿衣鏡。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殷小冉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清醒了過來,不顧那讓她恨不得舉白旗投降的刺激,著急的問道:“你要幹嘛?”
奕凡沒有說話,隻是邪魅一笑,這一笑,把殷小冉看呆了。
跟奕凡認識這麽久,見識過他各式各樣的表情,淡然的,冷漠的,柔和的,還有發怒時那讓人壓抑得無法呼吸的氣勢,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邪魅啊,這個詞按道理說怎麽都不會跟奕凡掛上鉤,再想起剛在沙發上那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的調-情,殷小冉不覺有些疑惑,是她一直沒真正看清楚過奕凡,還是因為兩人關係更進了一步導致他出現了另一麵。
背上是厚厚的窗簾,窗外就是小區,幸好窗戶是關上的,要不這一下,某個女人極有可能曝光人前,還是惹人遐思的半-裸出鏡。
殷小冉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怒氣衝衝的錘了兩下奕凡的胸膛,埋怨道:“你搞什麽啊?!”
不能怪她這麽激動,今天奕凡的舉動幾乎是變了一個人,突然轉變這麽大,又不給她一個適應的過程,姑娘她很憋屈啊。
而且她又不是那個臉皮厚得導彈都打不穿的黎小小,這麽考驗心髒承受能力的性-愛她招架不住啊。
奕凡淡淡一笑,在她唇上親了下,安撫她的怒氣,然後用比皇後後媽哄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還要誘惑的語氣說道:“小冉,你難道不想試試不一樣的感覺嗎?”伸手指了指一旁能照見兩人此時模樣的穿衣鏡,“你看,現在的你很美。”
殷小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旁邊的鏡子,鏡子裏清清楚楚的映出兩人現在交纏的模樣。
那披散著秀發,皮膚透著粉紅,眼神帶著魅惑,嘴唇鮮紅欲滴,看著竟有萬般風情的勾魂小女人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