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書童

第294章 比賽開始

隻見他手中的鑼聲一響，整個小鎮立刻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聚集到高台周圍的廣場上，在廣場高台周圍的木杆上分別升起了四盞紅色燈籠，肖遙和大小姐也隨著那些領取了木牌的青年男子們一起進入小廣場內，每人落座圍在外圍的一把椅子上，正好每人一把，多餘的椅子立刻被撤走，而每個椅子後麵竟然也多了一個竹簍。

　　隻見一個黑袍老者此時走到廣場高台下，並不說話，而是清了清嗓子大聲唱了起來，“打蒙喲、打蒙喲、苗寨男女老少們，快走啊，快走啊，一起去看蘆笙會、一起去跳蘆笙舞去啦.....”

　　隨著老者的歌聲，周圍男女青年都跟著敲動手鼓腰鼓，隻見一個全身黑色盛裝的少女，從高台上的黑衣大漢手中接了一杯酒，然後把竹杯向著一個場中男子扔去，肖遙知道這就是第一場比賽開始時的擊鼓傳酒對山歌，隻見那個男子似乎對著這一個儀式十分熟悉，站起身來，左手一揚，就接住了酒杯，但是並沒有喝下其中的水酒，而是對著場中的少女高聲唱了一句，“郎在高山打一望羅喂！”

　　男子的歌聲剛剛落下，周圍圍繞在外麵的少女們立刻和了一句，“姐在喲河裏喲。”

　　然後酒杯被傳到了下一個相鄰的男子，又響起一句歌聲，“情郎妹妹喲。”

　　周圍的少女們再和一句山歌，“情郎哥哥喲。”

　　隻是傳到第三個男子時，他立刻拿起手中的手鼓，邊敲邊唱，“山高水長郎在崗喲。”

　　第四個男子依次站了起來，也拿起手鼓邊敲邊唱，“山歌收在半霄雲。”

　　每次站起一個男子，就要唱著一句山歌，然後周圍少女們集體和上一句。

　　很快就到了肖遙和大小姐，肖要聽了一會，就已經明白，這山歌是四句一段，隻要和前文的意思相連就可，輪到自己這裏正好是四句又開始的第一句，於是手指邊敲手鼓，隻是不自覺的用了勁力，鼓聲格外響亮，張口唱起，“蘇秦說和六國路。”

　　大小姐還沒來得及和肖遙商量自己要唱什麽，也來不及思考太多，隻見肖遙唱完後就看著自己，隻得站起身來，惡惡的瞪了他一樣，然後盡量壓低了嗓子，唱了一句，“條路遙遙是郎來。”

　　伴著周圍少女們的歡呼，山歌繼續傳杯而唱，大約有傳了十幾個人，終於有一個藍袍的少年麵色靦腆的接不上詞來，隻見他隻好一飲而盡杯中的美酒，然後轉身離開了圈內，他的椅子也被人一起拿了出去。

　　場內的少女再次取來一杯酒，然後傳給下一個參賽的男子，傳酒對歌的儀式繼續開始，見到有人淘汰，這一次大家紛紛提高了山歌的難度，速度也變得更快，歌詞由男女情歌，到曆史典故，有家鄉風光，到風土人情，無所不可，不時有人淘汰，一圈下來就有三個青年男子被淘汰出場。

　　再次輪到肖遙時剛好是第二句，相鄰的男子唱了一句“師公會劃桃符卦。”

　　肖遙立刻跟上了一句“桃符掛在大門前。”然後轉頭看向大小姐。

　　大小姐雖然身體有些柔弱，但是也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染，一時間也覺得十分好玩，不知不覺也來了興起，看到肖遙鬼鬼的笑容，也不生氣，略加思索，邊脫口而唱，

　　“桃符隔得千般鬼。”而下一個男子似乎對著個師公畫符的段落並不熟悉，也沒有想好有什麽臨時的歌詞可以接上，隻好拿起酒杯喝掉，然後離開會場。

　　山歌的比賽越來越熱烈，肖遙發現不時有幾個少女向大家椅子後麵的竹簍裏麵扔來或紅或粉的花朵，誰的歌聲洪亮，唱詞優美，就會有少女們按照自己的心意扔來花朵，一時間幾圈下來，自己的竹簍裏麵已經有了十多朵花朵。

　　而大小姐的唱詞雖然也不錯，但是聲音就顯得不夠洪亮了，這裏的男子都是歌聲高亢悠遠，這樣才獲得少女們的青睞，而大小姐明顯不在這一類型內。

　　可是大小姐卻也並不在意，隻是十分投入的思索著歌詞，肖遙正好唱了一句“千裏姻緣來得遠。”然後就笑笑的看著大小姐。

　　大小姐看著肖遙的笑容竟然一時發愣，放佛忘記了對歌一樣。周圍的少女立刻一陣哄笑，大小姐才記起對歌的事情，隻好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有些不甘的拿起椅子退出圈內。

　　“你在外麵等我，我們今天在這裏玩個盡興。”肖遙忙著叮囑了一句。大小姐就近就站在了肖遙的身後。

　　幾次輪流下來，圈子已經變得很小，大概隻剩了一半的人，有三十多個人被淘汰了下去。

　　隻見中央的黑袍老者再次從台邊走到中央，然後高聲說道，“演舞開始。”

　　隻聽的一聲鑼響，那個黑衣少女再次出來，然後手中拿出一朵紅色絹花，然後拋向其中一個男子，隻見這個男子立刻接住絹花，然後戴在頭上開，周圍立刻又幾個黑衣男子開始吹起蘆笙，打起手鼓，隻見他們的鼓點不時變換，時快時慢，而中央的那位男子在踩著鼓點跳了二十步後立刻把絹花傳給了下一個人，然後下一個青年男子再次開始舞蹈，依次而來，這些舞蹈種類並不相同，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搖頭擺身，有的類似儺舞，有的類似狩獵，很快就輪到了肖遙。

　　肖遙也是一時興趣盎然，並沒有把絹花戴在頭頂，而是拿在手間，想起之前看過別人演練的醉拳，雖然不一定適用於戰鬥，卻是腳步十分輕盈流暢。於是就乘興而舞，一時間步伐飄逸，伴著鼓點飄飄若仙。

　　“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斤，鐵拐李旋爭膝撞醉還真，漢鍾離醉步抱埕兜心頂，張果佬醉酒拋杯踢連環，韓湘子擒腕擎胸醉吹簫，藍采和單提敬酒攔腰破，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蕩步。”邊跳邊唱，肖遙吟唱起了醉八仙的口訣，再配合著他如夢似幻的步法，場外立刻一片歡呼，不時有少女跑過來將鮮花扔入肖遙的竹簍。就連場外的大小姐看到肖遙如此灑脫的步伐舞姿也覺得十分向往，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如果自己以後也可以如肖遙一般如此的翩然起舞，兩人相伴，那也是十分的愜意。

　　由於肖遙的舞步十分複雜，在他之後的人之後各個拿出自己的絕活，有人開始單手獨立，有人雙手著地，有人躍至空中姿勢變換，有人如魚兒遊水，有人似雄鷹展翅。

　　隻見當場的一眾人等舞了一圈，立刻有人從後麵檢查其他們身後竹簍裏麵的鮮花數量，將三十人的竹簍排成一排，每人站在簍後，每次鼓聲一響，就扔出一朵鮮花，隻見隨著鼓聲陣陣，不時有人因為鮮花已經見了底，被淘汰出局。最後隻剩下包括肖遙的四個人。

　　黑袍老者來到中央，高聲說道，“賀喜這四位青年才俊了，你們就是今晚進入第三輪比試的人選了，下麵開始比賽的第三輪英雄酒，不過你先需要先各自爬上旁邊的一個木杆，取下上麵的紅燈，然後想辦法跳上高台，那裏的桌子上隻有三個酒杯，誰搶到酒杯，並且先依次喝下三個木桶中倒出來的酒，就算誰贏。以鑼聲為號，現在開始。”

　　隻見老者身形閃開，台上的黑袍大漢把桌子呈品字形排列，示意四人分別站在一個木杆下麵，然後一聲鑼響，四人開始攀援向上。

　　肖遙立刻發現，原來這西南地區的男子多擅長攀援，速度竟然都是十分敏捷，低頭看了看大小姐看過來的惡狠狠的目光，立刻打消了奪取頭名的念頭，散去手中聚集的內力，隻用臂力慢慢向上攀爬。

　　而其他三人卻似猿猴一般，雙腿緊緊攀住木杆，然後雙手依次向上，身形穿梭，攀援而上。

　　肖遙但也不想落後，幾個交替手腕，就縱到了杆子頂部。伸手摘掉紅燈，隻見其他三人也先後摘下紅燈，正要下去杆子，肖遙一笑，起身一縱，竟然直接跳向中央的高台，下麵的少女們看了不禁一陣歡呼，不時將手中的鮮花向著肖遙扔了過來。

　　肖遙跳落在高台上，剛要伸手拿起一個桌子上的酒杯，但是就發覺身後也已經爬上一個白衣的男子，而且這三張桌子上居然每張桌子上隻有一個酒杯，也就是說第四個人就無緣酒杯了。

　　肖遙立刻衝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酒杯，然後開始從桶中倒酒，隻見此時旁邊的兩個木桶處也出現一個人，正在拿起酒杯盛酒，而自己身後的那個白衣人竟然沒有酒杯，隻好立刻近身衝向自己手中的酒杯，看來武鬥開始了。

　　白衣男子起身向前，左手格擋肖遙拿著酒杯的右手，右手則直接來搶肖遙手中的酒杯，身形一看就也是學武出身，看來這西南苗族雜居之地也是民風彪悍，喜好武術。肖遙本就不想獲得頭名，也對於入贅這裏的大戶毫無興趣，隻是一時興起，因此也不好運動內功，和他做全力拚搶。

　　因此肖遙矮下身形，並不和他硬拚，而是跳身一躍，直接翻到桌子的另一麵，再次開始盛酒，兩人在桌前搶奪時，另外兩桌的人已經盛滿了自己身邊的木桶中的酒，一飲而進，開始想要盛彼此木桶中的酒，隻是二人都不想讓對方得意，彼此相對，互不相讓，肖遙見身邊的白衣男子拚命搶奪自己手中的酒杯，自己竟然一時無法順利盛酒，而另外兩個人也一時相持了起來，不禁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