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看著姐弟兩人轉憂為喜,跟著舒了一口氣。“我先把你們送到沈府,然後乖乖的住下來,剩下的事我自會處理,別再給我找麻煩。”逍遙這幾句話說的有氣無力,不過趙安卻是一個勁的點頭,滿口答應。
將兩人送到沈府,也沒見到沈慕晴這小妞。沈家早已有人等候在此,將幾人安排好了住處。一切打點妥當後,肖遙對魏五叮囑了幾句,好生照顧少爺小姐,就與大小姐兩人告辭離開,準備去打探些情況。
離開沈家,肖遙徑直朝著醉紅院而去,要說打探情報消息,非青樓賭場這類場所莫屬,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往來不斷。肖遙在醉紅院還算混了個臉熟,打聽起來也方便些。
離醉紅院門口還有老遠,就被恰巧在門口的馮媽媽瞧見了,“呦,這不是肖哥哥嘛,您怎麽這麽久不來咱這裏了,裏麵的姐妹們可是想您想的要死嘍。”湊上前來拉住肖遙的胳膊就往裏走,邊走邊打趣道。
“嗬嗬,我也是想姐妹想的心裏癢啊,這不就來了嗎。”肖遙也是見人說人話,遇鬼講鬼語,說著就跟著馮媽媽向裏走去。
進到內院,肖遙將馮媽媽打發走,自己找個角落坐下來,點了一壺上等的碧螺春,早有跑堂的將瓜子花生奉上,茶水沏上。肖遙四處打量,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看周圍人群,大多都是正經商人,富家公子之流,今天真是奇怪,三教九流之人愣是沒見到一個,邪門了。
正在琢磨間,碰巧見到小高子從身邊走過,就你了!肖遙一把拽住小高子,將他摁在旁邊板凳上。直接拋出幾兩碎銀給他,樂的他直點頭哈腰,靜等肖遙的吩咐。
“跟我講講本地的勢力分布,要詳細的。”肖遙開門見山,自然知道,小高子明白自己的意思。
高全偉聽了肖遙的話,渾身一緊,向四周望了幾眼,“大哥,你問這些幹嘛?難不成你有什麽想法?最近不太平,我勸您還是少打聽為妙啊!兄弟全是發自肺腑之言”
肖遙聽了,反而心裏樂開了花,本來沒指望他能知道多少內幕,看來知道的還不少。在肖遙再三利誘下,總算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本郡在湖北省是數得上的大郡,本地勢力有三大幫派,成分庭抗禮之勢,分別是:血煞幫,講武堂和落英門。按小高子話裏講的,三幫數落英門最為強勢,講武堂次之,血煞幫排在最後。不過相對其他小幫小派而言,那自然是雲泥之別,沒有可比性。
更讓肖遙意外的,落英門竟然是個女當家的,門下更有三得力女將誓死追隨,為落英門拚出一片天地。而昨日夜裏肖遙殺掉那兩個黑衣人正是血煞幫的幫眾。
從昨日開始,三個幫派開始迅速收攏勢力,好似發生了什麽大事,讓這裏的地下勢力開始動蕩起來。肖遙從小高子那裏也就得到了這些消息,三幫具體為何如此卻不得而知。不過此次前來也總算有些收獲。完事兒又給了小高子一些碎銀,他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換做旁人,肖遙根本不可能出手如此闊綽,肖遙心裏自有他的算計。他上次來到這裏就看準了小高子可堪造就,若能拉到自己手中,加以調教指點,來日必可成為自己左膀右臂。故此先將關係拉近以謀後事,這裏暫且不提。
肖遙得了消息,在呆在這裏於事無補,臨行前,還與小高子打趣道“今兒個咋沒看見靈兒姑娘呢?幾天不見,怪想她的,嘿嘿。”
高全偉聽了肖遙的玩笑,心如針紮一般,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恭敬回到:“靈兒小姐幾日前向媽媽請假,好想是訪親去了。”語氣雖敬,肖遙卻能從中聽出一絲失落。嗬嗬,真沒看出來,夢靈兒的魅力還不小,這小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與高全偉告辭離開,走出醉紅院,望著天邊的幾朵烏雲,放佛在雲的另一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等著肖遙去解開。看來想了解內情,還得從長計議,再想辦法。
就在肖遙離開不久,醉紅院對麵的一家酒樓雅閣裏,靠窗位置坐著一位翩翩佳公子,正在聽著站在身邊的青衫男子的回報,一邊聽著,還不時用餘光掃量一下已經快要沒入人群的肖遙。
“知道他進醉紅院都做了些什麽嗎?”那公子語氣平淡,話裏卻透著威嚴,這是久居上位自然形成的,不是短時間能夠擁有的氣質。
青衫男子聽了公子的話,額頭滲出一層冷汗,慚愧的低下頭,“小的怕打草驚蛇,不敢跟的太近,裏邊的情況不得而知,還請主子責罰。”
也不見公子如何發作,隻是盯著端在手裏的茶杯,嗬嗬笑了兩聲。旁人不知,可是笑聲落到青衫男子耳朵裏猶如地獄傳來的勾魂之音,在主子手底下多年,這笑聲的含義他再清楚不過。急忙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懇求公子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定不敢再負公子所托,若再有失,甘願自裁。”說完精神緊繃的等著主子發話。
公子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起來吧,我手下不養廢物,隻此一次,我的話你能明白。”說完轉身離去房間,隻剩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青衫男子,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汗珠,此時還心有餘悸。
青衫男子整理一番過後,走出酒樓,早有等候的兄弟上前接應,等著青山男子吩咐。“告訴兄弟們,都給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事情辦好了,如果再搞砸了,提頭來見吧!”說完又吩咐了手下幾句,就四散開來,兩人向著肖遙的方向追去。
肖遙出門前已經向小高子打聽好了,此時正向著本間最大的賭場走去,碰碰運氣,看能否再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賭場相對於青樓,更亂一些,肖遙要的正是這個“亂”,越亂對他獲取消息越是有利。賭場這種地方必須要有地下勢力罩著才能運行的起來。
在城南一條深巷中,肖遙按著小高子的指點,向裏走去,站在一家門前,用手叩響門上的銅環,三聲長,兩聲短,敲罷,等著人來開門。
不多時,一粗布麻衫大漢將門打開,放肖遙進入。來到屋裏,沿著樓梯向下走去。還沒下到底層,已經聽到吵雜的喊叫聲,下賭注,押寶的,起哄的聲音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