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清風和煦,夕陽的餘暉照耀在青龍湖上,閃爍著橙色的光輝。
青龍湖上,水天相接,湖中成片的荷花隨風漂蕩,魚兒在荷下遊蕩,顯得是那樣無憂無慮。岸邊的垂柳輕輕搖曳,一座石橋矗立在青龍湖畔,來往無數行人在此駐足,欣賞著湖裏風光。
然就在這時,憑空一聲響雷,炸響在天地間。令青龍湖畔過往遊人無不驚恐萬分。
響雷即過,隻見青龍湖上空千尺,鬥現一團黃金烈焰火球,光芒四射,耀人眼球,令人不敢直視。
火球憑空閃現,從天而降。
眨眼間,眾人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青龍湖中心水域濺起萬丈浪花,許久才歸於平靜。
“老天爺發怒啦~!!!”
不知有誰喊上一聲,使得青龍湖畔無數百姓當即麵朝青龍湖,頂禮膜拜,虔誠祈禱,聲勢浩大。
石橋之上,一身穿邋遢道袍老道人,手持一根竹杖布幡,上麵寫著“乾坤一卦”四個大字。
老道人掐指一算,卻不禁皺起眉頭。捋著胡須凝神遠眺,暗道:“天現異象,必出妖孽!哎,這世間又要動蕩嘍~”
… …
“噗~啊!”
青龍湖中心水域,肖遙浮出水麵,將剛剛喝到嘴裏的水狂吐出來。用手在臉上一抹,環顧四望,周圍是無盡的湖水。
舉目眺望,依稀見到遠處芝麻大小的船隻都漂在那裏,一定也不動。
肖遙不由驚道:“我…草!這是哪兒啊?”
半個小時後,肖遙登上距離最近的一座湖心小島,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幾分鍾後,稍稍恢複體力的肖遙坐起來,再向四周望去。
當見到不遠處的各色船隻,和站在船上的人的穿衣打扮,再次無力的向後躺去。
“我一定是在做夢…”用手在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倒吸一口涼氣。真疼!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肖遙猛地站起來,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仰天大吼。
隻是任憑肖遙再怎麽喊,聲音也隻是一去不複返,沒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宣泄過後,將心靜了下來。
望著離自己最近的船隻,肖遙將雙手放在嘴邊,大聲的呼喊著。
距離肖遙最近的小船,聽到肖遙呼喊聲,慢慢悠悠的朝著肖遙所在的湖心島劃來。
老漢將漁船靠岸,見到滿身濕透的肖遙,先是一愣,“小兄弟為何如此模樣?莫非不是本地人士?”
肖遙先是一陣無語,想了想,隻好回道:“我的確不是本地人士,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就來到了這裏…”
肖遙的話說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老漢倒也好心,讓肖遙上船,載他向岸邊劃去。
與老漢隨意的聊著,得到的信息讓肖遙徹底明白了一個事實!
我竟然穿越了…
執行任務時的場景至今還曆曆在目,如今卻已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肖遙偏過頭,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這尼瑪也太扯了!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小船靠了岸,肖遙隨著老漢一起下了船,登上岸。
“小兄弟,倘若你無處可去,便到我老漢家裏,暫且住下,再不濟,也能有口飯吃,有個地兒睡覺。”
老漢倒也好心,將自己家的住址告訴肖遙,拎起竹簍與肖遙告別。
告別老漢後,肖遙一個人走在青龍湖畔,怪異的裝扮,怪異的發型,渾身濕淋淋的,頓時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多年的曆練,早已讓肖遙對這些人的目光和議論無動於衷。
悠閑地走在河堤上,看著南來北往的行人,突然感到有些迷茫。
就算給自己扔到一座無名的荒島上,距離國家十萬八千裏,肖遙也有信心回去。可此時,肖遙內心徹底淩亂了。
尼瑪,這讓老子怎麽回去?草!
正在想著,猛然間聽到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個的向著前方跑去,邊跑邊叫。
… …
傍晚的江風輕輕掃來,青龍湖畔沁園樓外高懸的一串串風鈴隨風飄蕩,叮叮當當作響,遙遙可見觥籌交錯,燈火通明,側耳可聞歡聲笑語,琴瑟之聲。
肖遙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不禁抬頭望去,隻見幾名男子站在欄杆前,舉杯對飲,相談甚歡。
每當幾人中有人賦詩一首,另外幾人都要鼓掌叫好。更引得樓下人群齊聲喝彩,無數女子瘋狂尖叫。
肖遙將目光收回,輕笑一聲,“就這爛詩,也敢念出來丟人現眼,還真是文人騷客…果然夠騷!”
穿過人群,繼續向前走去。
扭頭看著湖光山色,湖上畫舫點亮花燈,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和悠揚的琴聲。眼前的一番景象讓肖遙不禁想起那傳說中的秦淮河畔。
便想起老杜那一首《泊秦淮》,隨口念了出來。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此情此景,倒也應了這首詩。
“好詩!好詩!兄台此詩真是妙哉,一詩道破事態滄桑”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肖遙尋聲望去,隻見一身淡黃色長衫,麵如敷粉的絕色公子,正拍著手掌微笑的看著他。
說他絕色,並不誇張,哪怕韓國棒子整容之後的男星估計也找不到幾個比得上他的。隻見他明眸善睞,丹唇外朗,腰間斜插一把紫檀折扇,站在那裏,比之前見過的那幾個自稱什麽四大才子的強多了。
而當那人看清肖遙的一身裝扮,又是一愣。
肖遙也不在意。學著剛剛聽來的稱呼,打趣道:“是不是看本公子打扮很個性?千萬不要迷戀我呀!”說完放聲大笑。
“兄台當真有趣。”
嗯?肖遙卻是一愣,眼睛不由自主向那人身上掃去,上下打量。
沈慕晴瞧見肖遙盯著自己發愣,臉色稍稍發紅,心底有些微怒。此人忒也無禮!
“天色不早,在下就此告辭!”沈慕晴壓下心中不滿,告辭離去。
“喂~”
望著突然而來又莫名其妙離開的公子,肖遙也感到很莫名其妙。
有這麽漂亮的臉蛋兒,幹嘛非要女扮男裝呢…既然扮了,又怕人看…
轉了半天,天色已晚,自己又身無分文,沒個落腳之地。突然想起老漢,向路人問清了道路,奔著老漢家走去。
到了老漢家,隻見到老兩口。
老漢平日裏靠砍柴賣柴賺點生活費,大嬸平時給當地一頗有名望的趙家做針線活維持生計。
肖遙麵相和善,老兩口也看出他不是奸詐之人,又知書達理,就把他留下來暫住。
… …不知不覺,半月已過。
晚飯時,大嬸把飯菜擺放好,突然向肖遙問道:“你可有讀過書嗎?”
肖遙不明白大嬸為何突然問自己這個,輕輕點了點頭,“讀過幾年。”
豈止是讀過…哥哥可是正宗的北大高材生。隻是這些當然不能講給二老聽了。他們也聽不懂…
大嬸一聽,高興道:“那便好。我在本地一家府裏給人做針線活計,聽說府裏明天要給小少爺找個伴讀書童,你不妨去試試。聽說每月能有二兩銀子呢!”
來這裏半個月,肖遙很清楚這二兩銀子意味著,足夠像大叔大嬸這樣的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
聽大嬸把話說完,肖遙靜心琢磨了一會兒,自己到這裏已經半個月了,總這麽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既然老天爺跟自己開個玩笑,把自己扔到這裏,也不能混吃等死吧。
“好吧,明天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