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飛如此一說,分局局長又開始做思想鬥爭了,自己到底還要不要替鄭海強扛下去,要是不幫鄭海強,現在這個局麵跟自己就沒有關係了,自己把火往楊水花身上一引便萬事大吉。
如果自己幫著鄭海強把這麽大的事情扛下來,他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給自己關照,自己要是向他提出弄個市公安局副局長,甚至是政委,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個分局局長清楚地知道,作戰部隊在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隨便動用的,更是不能隨便幹涉地方事務,他們這樣明目張膽地將部隊拉出來,肯定就是違規操作,在利益的誘惑下,最終分局局長還是選擇了幫助鄭海強和楊水花硬抗。
“你們是誰派來的?知不知道作戰部隊不能幹涉地方事務,你們再這樣胡鬧我就要讓市局跟軍分區司令交涉,治你們個叛國罪。”分局局長一仰脖,一挺胸給自己壯膽。
“不用那麽麻煩了,我也來了,你有什麽事情直接跟我說就行。”話音剛落,就見劉震從最頭前的一輛裝甲運兵車裏麵出來,走到幾個人麵前對分局局長說道:“我就是軍分區的司令劉震,部隊是我派過來的,你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
此時的劉震也是穿著一身迷彩作戰服,看見劉震肩膀上的少將軍銜,分局局長也不用懷疑劉震的身份,因為在花都隻有軍分區司令是個少將,也沒人腦子被門擠了,敢當眾冒充軍分區司令的。
葉飛見劉震竟然親自來了,也是有些詫異,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便詳談,隻是簡單地向劉震點了點頭,劉震也向葉飛點了點頭。
“劉司令,你們部隊無權幹涉我們地方公安辦案,你們這樣用武力威脅我們,我抗議!我要找省廳跟你們江南軍區反映情況!”分局局長心想既然是司令在就好辦了,用軍區壓你,還怕你不賠禮道歉乖乖撤退。
“抗議無效!今天我的部隊隻有天理,沒有什麽鳥蛋規矩,你抓緊聽這個葉飛的吩咐,該幹嘛幹嘛!”
聽劉震一說,分局局長這個上火,心想這些小嘍囉鬧鬧事也就算了,你一個少將的軍分區司令,不知道私自動用部隊是個多大的罪過嗎?
心裏不服氣,分局局長便拿起了電話想打給正鄭海強報告情況,結果剛剛拿出自己的手機,電話就自動響了起來,一看號碼中間幾位,竟然是江南公安廳的號段馬上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是江南省公安廳督察處的處長,說是剛剛國際刑警組織向國家公安部發了個協調函,指名要求你們分局對築娟娟一案重新徹查,另外剛剛江南軍區來報說是有疑似鬼殿危險分子潛入你分局意圖進行恐怖襲擊,他們已經派出花都軍分區特種大隊過去抓捕危險人物,要分局全力配合。
掛上電話,分局局長就傻了眼了,人家這都是出師有名,而且連國家公安部和國際刑警組織這樣的大機構都出麵幹涉了,看來自己是選擇錯了,替鄭海強擋得了熱心市民,擋得了特種大隊,可是擋不了省廳、國際刑警和江南軍區啊。
現在趁著自己還能有回轉的餘地,抓緊時間重新站隊,估計還能混到安全退休,隻不過這分局局長的位置,看來是保不住了。
想到這兒,分局局長一咬牙說道:“你們想找的人都在局裏,我來帶路。”
葉飛走了兩步,對分局局長說道:“打電話把你們市局警官醫院的婦科大夫都給我叫來!”……
由於分局審訊室的牆壁用了特製的隔音材料,所以楊水花和幾個協警對外麵的情況是一無所知,還不曉得自己這些人就要倒大黴了。
此時,楊水花正一臉得意地看著麵前又被協警踹了幾腳的,已經連著椅子翻到在地的江霆銘,說道:“你以為你找幾個臭蟲來鬧鬧事就能把你救出去?我現在就把你的兩條腿打折,再去挨個的收拾他們!”
江霆銘本來心裏麵還有些忐忑,一聽楊水花說有人來鬧事的話,就知道自己是賭贏了,不禁忘記了身上的傷痛,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囂張!都上去,給我把他的腿都給我打折了!”楊水花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把他中間那條腿也給我打折了!”
協警一聽楊水花的命令,剛要凶神惡煞般的衝上去,就聽哐當一聲門被從外麵踹開了,分局局長首先走了進來。
“不是告訴你不要打擾我們了嗎?要是老鄭追究起來,我看你怎麽交待?”
楊水花話音剛落,就見葉飛也從外麵悠閑地跺了進來,馬上一皺眉頭指著葉飛說道:“你怎麽把這個癟三也給帶來了,老鄭不是說了不能向外人公開什麽嗎?要是釘不死江霆銘幕後那個叫葉飛的老大,你這個局長也不要幹了!還不快叫人把這個家夥給弄走?”
說完,楊水花向旁邊的協警一使眼色,幾個家夥便衝向葉飛,分局局長心裏現在是恨透了鄭海強和楊水花,也沒阻止協警,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見協警過來,葉飛也不動手,抱著胳膊靜立在那裏,結果就在協警的手馬上要觸及到葉飛的時候,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砰砰,砰砰,還沒見他怎麽出手,幾個協警已經被揍翻在地,關超看著這幾個協警說道:“現在公安招臨時工都是用來在犯事的時候頂包的嗎?這戰鬥力還沒有街上的流氓強呢,一副酒色過度的腎虛模樣。”
說完一抬頭,看見了站在麵前目瞪口呆的楊水花,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哥兒幾個的彈藥全都貢獻在這個欲/求不滿的娘們兒身上了,怪不得都虛的這麽厲害。
關超解決完之後,後麵的幾個士兵才跟進門內,舉著槍對準了楊水花和躺在地上的協警,另有幾個上去將倒在地上的江霆銘給扶了起來。
看到江霆銘臉上的傷,葉飛的眼睛眯了起來,讓協警把他的手銬和腳鐐打開,協警們看著平時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那是狗仗人勢對普通群眾的時候,現在碰到硬茬了,就變得比綿羊還綿了,馬上掏出鑰匙將江霆銘鬆綁。
“老江,你沒大事兒吧?”葉飛關心地問道。
“沒事兒,死不了!”江霆銘看到葉飛來了,馬上來了精神,除了臉被打的跟豬頭一般之外,竟然精神頭十足,哪裏還像剛遭受虐待的樣子。
“你們!你們是幹什麽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楊水花看著這些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腿就軟了,但是現在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壯了壯膽子指著葉飛和關超說道,但是聲音確實不大,而且有點打顫。
“我是幹什麽的?剛剛你不是還說要釘死我嗎?我就是葉飛!”
“什麽?你就是葉飛?這怎麽可能?”楊水花一直以為江霆銘的老大應該是一個披著風衣,叼著雪茄,留著大胡子的家夥,怎麽看眼前這個葉飛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怎麽會是黑道大哥?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當她確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江霆銘老大的時候,反倒樂了,以她的智商,毛頭小子就代表著好欺負,好忽悠,容易勾搭,所以先是板起來麵孔,說道:“你們這樣強行闖進來帶人,屬於幹涉公安機關辦案,我可以去法院起訴你們,你們還是快快撤退,我也不為難你們,有什麽事情咱們可以私下交流。”說完還向葉飛拋了個媚眼。
葉飛可對這樣的公廁式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說道:“好一個妨礙公安機關辦案,咱們就來個公開審判!來啊!都給我帶下樓去!”
當士兵們壓著楊水花和協警們來到樓下院子裏麵的時候,那個被誣陷的女孩築娟娟也被另幾個士兵們在一間審訊室找到,帶了下來。
此時的女孩已經是精神有些萎靡,一雙大眼睛毫無神采,看來心理和身體創傷很深,這輩子都會因為這件事情有陰影了,此時她正被自己的家人扶著,坐到了葉飛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
圍觀市民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又都好奇地圍攏過來,看到了江霆銘和築娟娟的慘狀便開始竊竊私語,無不指責公安的執法粗暴,新聞記者也開始紛紛報道現場情況,有一些帶著衛星轉播車的,直接開始了現場直播。
剛剛被趕進辦公樓的警察們,此時也都到窗前觀望院子裏的情況,都是臉上無光,很是無地自容,都以楊水花和自己的局長為恥。
“各位熱心市民,各家媒體,今天我就在這裏主持一個公審大會,咱們當著大家的麵,將這起治安案件查她個清清楚楚,還無辜受害的人們一個清白!”
聽見聲音,大家抬頭向上看去,隻見葉飛又叉著腰,拿著擴音大喇叭站在了樓頂。
“帶被告!”隻聽葉飛一聲暴喝,士兵們便把楊水花和協警們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