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開門一看,乖乖地可不得了,這個餐廳可真大啊,足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的空間,整個餐廳是一個圓柱形結構,環形的大牆壁和屋頂都是透明材料製成,能夠透過屋頂和牆壁看到外麵的景象。
牆壁外麵幾道專門設計的燈光打出去,將海底的情況照亮,外麵好像是度假村圈起來的一處海底,專門養殖了一些海洋生物造景,能夠看到光鮮亮麗的珊瑚礁和來回遊弋的各色魚類,底下的沙子上還爬著招潮蟹,龍蝦之類的海洋生物,長有海草之類的各色植物,真是要多有情調,就多有情調啊。
葉飛之前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來到這裏,還是覺得挺別致,看來潔癖男也是個很有情調的人。
再看餐廳裏麵的布置,超大的空間裏麵隻擺放了一張長條形西餐桌,西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各式中西美食,上次在海鮮大飯店裏麵那個叫吳生意的老板提到過的那些個美味佳肴,基本上都匯齊了。
不說這些菜品,就是桌子上擺放的那兩瓶拉菲,以葉飛的閱曆估計也有上萬塊錢,讓他感覺到這個秋水還真是財大氣粗,應該在這些年沒少賺,下回可以找個什麽理由再來這裏漁村找他吃大戶,讓他請自己去洗浴中心洗個澡神馬的,應該是問題不大。
桌子周圍還有一些類似酒櫃,碗盤架之類的小型家具,都是歐式風格的實木質地,看起來也是價格不菲的樣子。
就算支富寶的飯量再大,也是吃不完這麽多的好東西,真是浪費了,這要是折現的話,能夠為戰龍組收多少小弟了。
葉飛搖頭感歎著,但是令葉飛更加覺得浪費的是,在這餐桌之上還擺放著兩個銀質的燭台,旁邊擺放著一盒火柴,應該是將燈熄滅點上搞燭光晚餐的,桌子上除了食物之外,還擺放著一籃子,一籃子的玫瑰花。
雖然,整個餐廳看似封閉,但是通風還特別好,讓人沒有一點兒氣悶的感覺,應該是用了什麽特殊的通風設備。
葉飛用鼻子聞了聞,不知道用了什麽香薰,整個餐廳裏麵彌漫著一種讓人容易產生情欲的氣味。
阿嚏!聞到這股淡淡的香氣葉飛不由打了個噴嚏,走過去抽了一張桌子上擺放著的高級餐巾紙,擦了下鼻涕,順手扔進了擺放在桌子下麵的一個小垃圾筐子裏麵。
真暈,這個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到底是要鬧哪樣?把這裏布置得這般煽情曖昧,一想到支富寶坐在桌子對麵,透過氤氳懵懂的柔柔燭光,眨麽著一雙小眼睛,透過火紅的玫瑰花含情脈脈地看向自己,葉飛的胃裏就是一陣地翻騰。
算了,還吃什麽吃?找幾個塑料袋子把這些東西都打包帶到艾米麗別墅,看花都大學的同學們誰還沒睡,一起享用得了。
葉飛心裏想著便要四下裏尋找塑料袋,看其他地方也不像有的樣子,便直接走向了陸羽斕和齊樂兒藏身的酒櫃。
“怎麽辦?怎麽辦?他來了!”齊樂兒聽著葉飛的腳步向自己這邊走過來,小聲地說了一句,小手緊張地握緊了陸羽斕的手。
幸虧有陸羽斕事先設下的氣流音障,齊樂兒的聲音才沒有傳出去,但是聽到葉飛過來,陸羽斕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馬上又聽到門口傳來了細小的動靜,伸出手放在齊樂兒的小嘴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就在葉飛的手已經搭上酒櫃的把手,馬上就要拉開的時候,餐廳的門又開了,葉飛轉頭一看,和來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麽是你?”
這個進來的人正是慕容晴雪,此時她身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黑緞子一樣的秀發在頭上挽了一個發髻,整個人顯得懶散中透著高貴。
禮服略微有些低胸,露出了頎長的脖頸和胸前雄偉的上半邊月牙,一串黑珍珠的項鏈更是將她賽雪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細膩粉滑。
兩便珠圓玉潤的小耳垂上麵的一對黑珍珠的耳環,跟脖頸上的項鏈應該是一套,讓整體的高貴氣質上又多出了意思靈動韻味。
晚禮服的下擺倒不是很短,直接到了腳踝的位置,玉足上穿了一雙黑色,帶著銀珠點綴的高跟鞋,由於沒有穿襪子,所以那露出鞋外的腳踝也是白的讓人側目,再配上那絕世的嬌顏,葉飛看得有些癡了。
“晴雪?怎麽是你啊?支富寶呢?”葉飛看到進來的是慕容晴雪,直接鬆開了放在酒櫃門把手上的手指,也讓藏在裏麵的兩個人大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啊,不過你怎麽來了?不是羽斕姐和樂兒得到嘉年華比賽的冠軍,讓我來這裏跟她們一起慶祝的嗎?”看到葉飛在這裏,慕容晴雪也是一臉的詫異表情。
今天海濱嘉年華比賽結束之後,陸羽斕和齊樂兒就一起找到了慕容晴雪,說是要跟她一同慶祝比賽的勝利,慕容晴雪一聽便答應了下來,兩個人在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慕容晴雪要穿得正式一些,並說明他們兩個也會穿得很正式,結果到了時間慕容晴雪就換上了出席高檔酒會時候的一身行頭,還稍微化了個淡妝。
陸羽斕和齊樂兒同時找到了葉飛和慕容晴雪,讓他們去海底餐廳赴宴,又威逼利誘支富寶讓他在去海底餐廳的半路想辦法逃脫,就是為了給葉飛和慕容晴雪製造出一個機會。
上次,葉飛的一番言論惹得慕容晴雪內心受傷,雖然表麵上看去是沒有什麽了,但是女人的直覺還是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痛楚,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葉飛和慕容晴雪是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的狀態,但是誰都沒有勇氣去將那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LOFT公寓裏麵的幾個女人關係處的極其融洽,自己已經將身份定位為葉家這一代大婦的陸羽斕,也不計較葉飛納慕容晴雪入門,所以便與齊樂兒商量著給兩個人把事情說開的機會。
所以,現在葉飛和慕容晴雪兩個人一見麵才都感到詫異,但是兩個人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將所有的事情一推敲,就將前因後果猜出了個大概齊,馬上氣氛就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不過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葉飛也不能認慫,自己剛剛還教育秋水要勇敢愛呢,自己不得先做個表率啥的,不就是表白嗎?雖然哥之前就表白過一次,不過肯定也是旗開得勝,手到擒來。
心裏想著葉飛便走過去,很紳士地為慕容晴雪拉開了椅子,慕容晴雪也是動作和表情都有些緊張不自然地坐了下來。
慕容晴雪坐好後,葉飛又過去將餐廳的大燈關上,隻留下了角落裏麵的幾個小壁燈,周圍的光線就顯得很黯淡了,葉飛馬上又拿起桌子上的火柴將桌子上的燭台一一點燃,這一下字曖昧的氣氛就在屋子裏麵流淌開了。
忙活完這些事,葉飛便和慕容晴雪開始用餐,都是埋著頭不說話,葉飛也不是一個內向的人,平時泡起妞來都是一副油嘴滑舌、流/氓無賴的嘴臉,但真正動了感情卻又變得靦腆扭捏起來,反倒有點兒放不開手腳,一時間隻有刀叉碰著盤子的聲音。
“吃點這個,這個應該是空運過來的鱈魚,味道不錯。”好不容易葉飛才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哦,好好,這個紅酒也不錯!”慕容晴雪心中很是埋怨葉飛還是這麽膽小,直接打開酒瓶倒了已滿杯紅酒一口幹了下去,白皙的俏臉上馬上升起了兩暈紅霞。
見慕容晴雪都幹杯了,葉飛也隻能自己倒滿一杯,幹了下去,雖然以葉飛的酒量不至於就喝醉了,但是也是頭有點暈暈的,聞著滿鼻的香薰氣味,很舒服的感覺。
“羽斕姐,外麵的兩個人怎麽光吃飯不說話啊?這樣下去不是咱們的心血就白費了?”聽外麵兩個人光顧著喝酒吃飯,齊樂兒有些著急了,在陸羽斕耳邊小聲說道。
陸羽斕也是一皺眉頭,心想兩個人在搞什麽?不會就這個樣子吃完走人吧,聊兩句閑話也不枉費了自己和齊樂兒的一片心意啊。
就在陸羽斕和齊樂兒著急的時候,就在度假村外麵不遠處,葉飛和我孫子那天戰鬥過的燈塔頂層,一個看塔人模樣的人和兩個電工正圍攏在那個大燈前麵,在他們周圍還有幾個清潔工在用簸箕清掃著地上厚厚的一層蟲子屍體。
這個守塔人也是很鬱悶,自己就那天開小差回家摟著媳婦睡了個覺,沒想到這邊就出事了,有村民打電話到自己手機上說燈塔的大燈不亮了,守塔人隻能大半夜的穿起衣服向燈塔方向過來。
順著台階登上塔頂一看乖乖地可不得了,這不光是大燈不亮了的問題,不知道是把這上麵搞了個亂七八糟,自己房間的殺蟲劑、蚊香全部用完了,消防栓的水管也被拔出來隨便扔到地上,還把大燈的電線拔下來,弄了滿地的死蟲子。
其他都好辦,關鍵是這個大燈得抓緊修好,要不然會耽誤村民打漁,著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
那兩個電工也是很不專業的樣子,其中一個搗鼓了兩下說了一聲:“不好,短路了,整個用電線路都燒了。”
守塔人聞言忙抬頭向度假村方向看去,果真剛剛還是星星點點光亮,現在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