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這麽多年了一直在公司幫我爸做事,雖然說沒在什麽高的職位任職過,但是你對商場上很多事情那還是很熟悉的吧,我也是因為看中你這一點,所以在組建新公司以後,第一個把你從我爸那裏調過來。
我出國留學前你是這個樣子,可是我現在留學回來了你還是這個樣子,這麽多年了我發現你一點沒有進步,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嗎?”
嚴順宇非常不客氣說道,這個劉三的表現實在是讓他有點惱火,所以說話還是有點重。
還好劉三也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氣,既沒有覺得鬱悶也沒有生氣。
“少爺,你也知道,我本來書就念的少,你小的時候我就是伺候你的,後來你長大了,不用太多的生活上的照顧了,老爺這才讓我學習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還讓我在公司裏跟著做一些事,也給了我不錯的薪水。
可是你也知道,我平時大多數的工作內容那就是給老爺開車,要麽就是在公司裏打雜什麽的,真正的很多管理和戰略上的東西我都不懂,老爺也沒時間教我,還是少爺你教了一些給我,所以我的水平也就這樣了,少爺,你就多擔當一點吧。”
劉三陪著笑說,他知道這個少爺雖然說話很凶,但是其實對比他還是很好,隻要他小心陪笑,那肯定沒事。
果然,嚴順宇看了看劉三,這麽多年了,其他的人換了很多,隻有這個三叔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他在國外念書這段時間,他心裏除了父母以外,想得最多的還是劉三叔,現在看到劉三那憨厚的笑容,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了。
“好吧三叔,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一直都是拿你沒辦法的,這個你也知道,我可能開除其他的人,可是對於你,我肯定是下不了手的,唉,也不知道芸兒學得怎麽樣了,要是她能早點學成歸來,那我也就可以讓她幫我了。
她當初去念書的時候,我也是特意給她選了廣告專業的,等她學成歸來,那以後我也會多一個幫手了,你也可以就不必那麽辛苦了。”
嚴順宇說的芸兒,那就是劉三的女兒劉芸了,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劉芸也一直叫他宇哥,當初嚴順宇追陳培南的時候,劉芸也幫著出了很多的主意。
奈何陳培南就是像吃了鐵稱砣一樣的鐵了心,說不是幹硬是不幹,折騰了這麽多年,嚴順宇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起來就鬱悶。
“是啊,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我這樣的老骨頭要我去學很多的什麽理念那些,對我來說實在是力不從心了,我本來念的書就少,你要求我去學習那些,說句少爺不愛聽的話,那也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劉三笑著說。
“三叔,你也不要總是倚老賣老,比你老的人多了去了,人家很多企業家都是五十多歲才創業呢,後來不是一樣的做的風生水起,你現在的年齡,也還至於到你要養老的年紀吧。”
嚴順宇說到這裏,自己也覺得好笑,這個三叔就是這樣的逗,動不動就會拿老來說事。
“好吧,我不老,我不老行了吧,那少爺,你說說,你究竟要聽什麽樣的信息,什麽樣的信息對你才有用呢?”
劉三再次問道,說了半天,這順宇究竟要問啥,他還是沒有弄懂,他說出來,嚴順宇總是說要讓他說一點很實質性的東西,要麽就是要建設性的東西,可是這什麽是建設性和實質性的東西,對他來說還實在是捉摸不透。
“好吧,比如說,下邊的業務員今天去拜訪了幾家客戶,這些客戶又是什麽樣的情況,有沒有談成功,如果談成功了,那是以什麽樣的價格成交,是在原來預算的價格之下還是之上,。
如果談失敗了,那又是什麽原因,是因為報價太高還是因為競爭對手的原因,這就是很實質性的內容。”
嚴順宇笑著解釋,他對這個劉三叔還真是無語,隻有很祥細地說自己的要求了,其實這些要求,是下麵的人總結工作的時候必須要列舉的實例,可是劉三不懂這些,他隻好自己親自過問了。
“是這樣啊少爺,你早說嘛,對了,前兩天還真有這麽一回事,本來我們和個客戶有些接觸了,也是達到成了一些意向了,雖然是沒有正式簽約,可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兒了,可是沒想到的是讓陳培南的業務先去了一步,後來他們把那個項目給簽走了。”
劉三一聽原來嚴順宇是要知道這些問題,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件事了,這件事下邊的業務員早就報告給他了。
“是嗎?這麽重要的信息,你怎麽不早點說出來呢,說出來嘛我們也好研究一下啊,要是我不問你,我看三叔你是忘了吧。”
嚴順宇又不高興了,他一不高興,馬上臉就能沉下來。
“不是我忘了,我隻是認為這幾十萬的小生意,沒有必要驚動你嘛,這麽小的事情都要報告給你,業務員每天出去談那麽多的業務失敗那是很正常的嘛,如果都要對你說,那你不累死才怪呢,嘿嘿。”
劉三一看嚴順宇又不高興了,趕緊的又陪笑。
“不是啊三叔,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個例,這樣的事情有它的代表性,所以不能小看啊,也不能這樣的不管不問啊,幾十萬的項目對於廣告商來說,那也不是小生意了啊,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再說了,搶走我們業務的那可是陳培南,她現在是我們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啊,所以這樣的案例得認真的研究一下才行。’
嚴順宇正色說道。
“是這樣啊,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應該向你報告了,那如果下次有這樣的情況,我一定會向你報告的啊,百分百的報告。”
劉三一聽這事居然還不是小事,雖然心裏不是很明白,但是嘴上那還是趕緊的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