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暕這一番話,兩人心中突然一震,是啊怎麽會沒想到這個可能,如果齊王真的能夠外放,也真的顯明,更有宏願,那麽還真有可能挽救著飄搖欲墜的江山。
“額哼,兩位兄台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什麽嗎?”靠,沉默是不行的,再怎麽說你們也得表個態呀,到底看不看好哥,總得給個說法啊,這不是讓人著急嗎。
“嗬嗬,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兄台怎麽稱呼。”杜如晦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叫什麽呢
“嗬嗬,我姓楊,名仲。兩位兄台就叫我楊仲就好了。”靠咱不說相信你們多少也能猜出一點,與其這樣還不如坦白爽快一點呢,多博取一點好感也行啊。楊仲也就是楊老二,隋室楊家老二當然就是齊王楊暕了。
房杜二人再一次從對方眼睛裏找到了答案。靠,他倆又對視了,而且還那麽有默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楊暕在心裏惡狠狠地想著。
“既然楊兄心中有乾坤,那麽為何不入朝呢?”房玄齡發話了
來了,試探來了,正等著呢。
“嗬嗬正如杜兄所說,明知道朝廷腐朽已不可救還往裏跳,那就是蠢到家了,我也想要看看情況,看看這江山還有沒有救。就算沒救了也沒關係,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破不立嘛。”楊暕信誓旦旦地說著
“好一個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破不立,兄台的話果真高深。”突然後麵冒出一身材高大,神采英俊之人
靠,這人是誰呀,三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
“不好意思,冒昧打擾,小弟李世民,添為這家酒樓的主人,聽下人說有三位大才在相談,特來結識一番。”原來是李世民啊,果然一表人才,才十幾歲就長得這番高大,果然異於常人,難怪能造就一個盛世時代。
“李世民?濟世安民?李兄胸懷甚廣,心懷天下啊,某自歎不如啊。”嘿嘿,就揭你老底又怎樣,還想跟我搶這江山,看我不玩死你。楊暕心中憤憤的想著
三人心裏都在嘀咕,被你這麽一說,那心懷天下就變成了覬覦這江山了,靠太不要臉,太無恥了,打人不帶這麽打臉的。
“楊兄說笑了,世民這名字乃是世民曾經於四歲時與父親李淵郊遊時,見一識相術之士,相士讚世民,說“凡二十歲,必能濟世安民”,所以家父乃給我改名為世民。讓楊兄見笑了。”李世民似乎不在意
不愧是一代帝王的料,臉厚城府深,不得不佩服啊。
“聽三位所說,當今朝政腐朽,隋帝暴戾無道,再加上征高句麗耗盡國力卻無功而返,最終會激化社會矛盾,導致軍閥叛變和農民起義,到時必將國之不國。”李世民一副悲天憫人之狀
“那麽二位覺得為君之道,該當如何?”杜如晦開始考察了,丫的,這就等不及了?憑借後世幾千年的曆史積澱,還搞不定你們幾個,那多丟人啊。
“以民為本,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多個朝代的更替,都是因為不注重民生的結果。”李世民趕緊賣弄了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異能覆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世家大族,門閥林立,兼並之風愈演愈烈,朝代更替就是必然之勢。”
跟哥鬥,和哥比無恥,嘿嘿,第一次交鋒還是本王勝利了,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異能覆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房杜二人還在被這話深深地震撼當中,喃喃自語。
“楊兄大才,吾不及也,楊兄才真正的是心懷天下,心係於民啊,和楊兄比起來,我們真是著相了。”房玄齡感慨道
“房兄過獎了,楊某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一切都還隻是紙上談兵,還未有施展抱負的機會,而如今卻隻是一人之力耳,要想改變,終究力不從心,要是能有一批誌同而道合者,相信以眾人拾材之力,或許上有一絲機會,不過知音終難尋覓。”
是該到了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了,就看你們怎麽選擇了。先把李老二晾一邊,反正你已經失去了與房玄齡一見便如舊識的機會了。
聰敏如房杜二人怎麽會聽不出楊暕話中的招攬之意,但畢竟還是有顧慮的,你有誌向、有抱負了,但是能不能成事,會不會如隋帝一般,是不是一個明主還難說。
好吧,人家孔明先生也是被三顧茅廬而出山,你們倆也是不遜於諸葛亮的人物,尤其是在內政上,更是諸葛亮拍馬也趕不上的。允許你們多考慮一段時間,到時綁也要把你們給綁過來。
“當然,失去民心固然是動搖了國家的根本,但是大業年間圍繞封爵勳官製度而推行的政治改革,勢在打破北周宇文泰以來實施的“關中本位政策”,通過限製、削弱關隴集團的強大勢力和影響,以整飭吏政,加強中央集權,擴大統治的社會基礎。但其政治改革的方案未盡成熟及過急的推進,未能與建立民生順遂、團結安定的政治局麵相結合起來,最終爆發嚴重的統治危機。由此可見,隋煬帝實施政治改革,才是國家動蕩的直接原。”
不給三人回神的機會,楊暕再度扔出一後世的觀點。
“小順子,吃飽了沒有,不早了,出來轉了這麽久,是該回去了。”楊暕回頭看看小順子,那一嘴的吃相實在不敢恭維,好像餓了許久的人一樣,好像我也沒虐待你呀,難道這菜真的有那麽好吃?剛才光顧著說話了,都沒細細品嚐,算了不就一頓飯而已嗎。
“嗯嗯,吃,吃飽了,說著又一筷子放進嘴裏。”丟人啊。有這麽一小弟跟著,不對,不能稱之為小弟了,反正丟人就對了,還好別人沒怎麽注意。
“楊兄慢走,房某還有許多未曾請教楊兄呢。”聽到楊暕說要走,房玄齡馬上清醒了過來,剛聽到那麽多超時代的見解,還沒聽夠呢,再說了,也許你就是那個明主也不一定,怎麽可能就這麽讓你走了?
“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如果兩位先生有興趣,改天到楊某府上再把酒相談,朱雀大街楊府,某等著二位先生的到來。告辭了!”嗯,不能太急切了不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慢慢來,就不信你們倆能逃出我的手心,嘿嘿。楊暕心裏一陣奸笑,當然臉上卻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楊暕很騷包的走了,還一麵吟著盜來的詩,折扇不知啥時候又出現在了手上。
‘是啊,莫等閑,自己都奔三十的人了,還一事無成,唉,要是剛才腦子一發熱,納頭就拜就好了,就不用這麽糾結了。咦,楊兄手中拿著的那是什麽,怎麽感覺拿著那個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流裏流氣的,不對,應該是更風騷了。’兩人心裏想到
旁邊的心裏就不怎麽舒坦了,不鳥老子就算了,還這麽針對我,我怎麽招你惹你了?走吧,趕緊走吧,走了我好跟兩位大才聊聊,聯絡下感情啊,唉,手中沒人才就是難做事。大哥就爽了,聯絡關中世家,到時候有世家的支持,至少地位是穩了,讓我弄什麽情報,隻能靠自己還有尋找人才來幫忙了。世家?等我掌權,說不定就先拿你們開刀。
唐朝靠關隴世家而建立,但李世民又處處打壓世家,說不定就是因為世家支持李建成的緣故,而他手中的都是一些寒門中人。
轉瞬有笑臉對房杜二人說:“二位先生的大才乃世民十幾年來所僅見的,不知二位能否賞臉到雅間一敘。”那個打擊人的家夥走了,趕緊跟這倆人才交流交流感情,不然他們也走了那就真沒地後悔了。
哼,楊暕,我記下來了,今天對我的打壓,他日定將數倍回報於你,等著瞧!這仇咱是結下了。不過心裏仍有餘悸,想不到這個失寵的王爺居然那麽厲害,等會得趕緊回家告知父親,如果小虛了他,會吃暗虧的。就是行不通,既然那麽厲害,為什麽還會失寵呢,難道以前是在隱藏或者是在暗中謀劃什麽?反正不簡單,必須注意。
“不了,我們吃也吃夠了,楊兄的話給我們太多的啟發,我現在需要回去好好地整理消化,喬鬆你走不走?”杜如晦鳥也不鳥李世民,畢竟曆史上的他和李世民並沒有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所以直接拒絕了。轉而問房玄齡是否一道離開。
“嗯,我也該回去了,今天出來得也夠久的了,我們一道。”說著起身準備走,畢竟現在的李世民才剛褪去稚嫩,身上還欠缺吸引人才的氣質,曆史上與房玄齡相遇也是在幾年後,經過一番磨煉後,身上才具備那些氣質。再說了,你一個國公世子,而且還是二世子,跟人家王爺的身份差遠了。
“兩位先生真的不在多坐一會嗎,要不我讓小二換一桌酒菜吧。”李世民一臉的苦笑,難道我就這麽讓人討厭?剛被楊暕數落一番,現在這兩個心中所渴求的人才也對自己不感冒。難道那道士是胡說的?什麽濟世安民,連倆人才都收不了還談何濟世安民。
“不用麻煩了,我們該走了。”說著兩人頭也不回地走出酒樓而且還小聲地說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