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試圖緩解靈飛和司徒辰的關係,但司徒辰身上散發的冷漠讓她不敢靠近,她進不了靈犀宮,青衛隻能看著她日日仇眉緊鎖,黯然傷神。
靈飛伸長了脖子苦等,卻總也看不到司徒辰的身影,第一個月她傷心欲絕,第二個月她茫然失措,第三個月她心灰意冷,他現在真的恨到連她的麵都不肯見了嗎?還好有司諾的陪伴,否則她一定已經瘋了。
雪盈哭著說:“娘娘,您想想辦法,不能一直這麽等下去啊,您都不知道外麵鬧成什麽樣子了。”
“我不想知道!”靈飛捂住耳朵,自欺欺人地掩耳盜鈴,宮中人多嘴雜,她即使出不了靈犀宮,也多少能聽到些傳聞。
司徒辰的後宮春光迤邐,美女如雲,他最近特別寵的是貴人吳鸞,那女人簡直是紅到發紫,現在已經接替蕭清雨,被封為賢妃了。
一個知縣的女兒竟然如此受寵,自然讓後宮的女人們又妒又恨,但司徒辰一味護著,眾人也奈何她不得。
靈飛暗地裏想著司徒辰故意把這麽個最不顯赫的女人捧上天,是不是為了氣她,他要告訴她,即使那個女人對他穩定江山一點幫助也沒有,他還是想寵就可以寵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真的下定決心要把靈飛忘了,因為吳鸞又年輕又漂亮,小嘴討巧,沒什麽心眼,至少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養心殿裏,吳鸞魅眼如絲,含笑看著身上的男人,口中嬌喘籲籲,興奮滿臉暈紅。
司徒辰寵溺地咬著她的鼻子呢喃:“真是個小妖精。”
吳鸞嬌嗔:“皇上,你就會取笑臣妾。”
“這是誇你。”司徒辰笑著吻向她的胸脯。
“皇上……”吳鸞身體綿軟如綢,伸手去抓他身下炙熱的昂揚。
“膽子不小啊。”司徒辰捉住她的手,把那雙玉手反剪,壓在她身後,笑道:“看寡人怎麽收拾你。”
吳鸞被他壓得極不舒服,又不敢反抗,隻有咬牙忍著。司徒辰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衝撞進她的身體,吳鸞手臂酸痛,卻仍然經不住發出暢快的呻吟。
司徒辰唇角輕揚,找一個這樣能讓人有成就感的女人,有什麽不好,為什麽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忽然,吳鸞的身體狠狠地痙攣了一下,原本癡醉的麵容變得扭曲猙獰起來,撩人的呻吟變成了痛苦的驚叫。
司徒辰皺起眉頭,並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不耐煩地問:“怎麽了?”
“皇上……我的手……手,好疼。”吳鸞臉色發青。
司徒辰抬起眼,將吳鸞的手從背後拉了出來,她又一聲慘叫,他這才看到她的手腕已經被壓得脫臼了。
“皇上……”吳鸞哭得梨花帶雨。
司徒辰眼中射出十足的惱怒,冷冷地把她丟到一邊:“出去吧。”
“皇……皇上……”吳鸞聽得出他語氣裏的冷漠,緊張地說:“皇上恕罪,臣妾該死。”
“滾。”司徒辰沒有說第二個字,起身穿上衣服消失在房門口。
吳鸞哭得淚眼滂沱,她又不是故意的,他把她弄傷了,沒有一句溫存的安慰,沒有緊張地給她找太醫,竟然讓她滾。
司徒辰心煩意亂,他縱然不喜歡吳鸞,也不想故意虐待她。誰讓她偏偏手疼呢,讓他想起了那個在他懷裏握拳頭握到手抽筋的女孩……
吳鸞得罪了司徒辰,他足有一個月沒有召幸她,他們再次見麵,是因為火狐來稟報:“賢妃娘娘有喜了。”
司徒辰似乎很是高興,把她宮裏上上下下所有的宮人賞了個遍,還給後宮中各宮各院都賜了一桌禦膳,以求普天同慶。至於那頓飯是為了給某人慶祝,還是為了向某人報複,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靈飛對著一桌精致的菜肴,第一次一口也吃不下去,她的理論向來是再怎麽著也不能餓肚子,可惜這次卻不管用了。
司徒辰真的這麽狠心,一點也不念舊情,又這樣來氣她,可惜這次就算她吐上10升血,隻怕他也不會看她一眼了。靈飛哭著剪下一撮長發,裝進信封,冷冷地走到門口,對守門的侍衛說:“替我把這個交給皇上。”
司徒辰見到靈飛的斷發,胸口仿佛被鐵錘狠狠砸了一記,火狐擔憂地說:“去看看她吧,有什麽話見了麵才能說。”
司徒辰將頭發和信封一起丟進火爐,淡淡地說:“把靈犀宮的守衛都撤了吧。”
火狐聽到這句話,隻覺得無限蒼涼。
靈飛重獲自由,卻和被軟禁時一樣終日龜縮在宮中,不管凝香怎麽勸,她也不肯走出房門半步。
時間一天天推移,靈飛越來越憔悴,雪盈驚駭地發現她都長白頭發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靈飛在宮中的地位慘淡,吳鸞便取而代之,雖然司徒辰現在終日都在操勞國事,不怎麽去看她,但他也沒寵上別人,何況吳鸞還是宮裏唯一懷有龍裔的女人,已經被封為貴妃了。
8個月身孕的吳鸞今日做了個夢,夢到金龍飛天,宮女們都奉承說娘娘一定一舉得男,所以她心情頗佳,以逛花園為名,請了後宮的嬪妃們一同閑逛。
禦花園邊上的靈犀宮,顯得特別冷清,吳鸞忍不住來氣,那個女人都失寵快一年了,竟然還占著這麽個風水寶地,憑什麽!
她勾了勾手指,對冷亦茹說:“走,我們去看看。”
冷亦茹自從肖墨白失勢,便等於間接被打入了冷宮,哪裏敢得罪當紅的寵妃,連忙跟了上去。雖然司徒辰說過擅入靈犀宮者殺無赦,但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他隻怕連靈妃長什麽樣都忘了……
吳鸞一腳踢開靈犀宮的門,臉上寫著挑釁兩字。
靈飛靠著司諾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見到吳鸞進門,一言不發,起身走人。
吳鸞卻搶步走到靈飛身邊,眯起眼睛把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冷笑道:“姐姐好清閑,大白天在這裏曬太陽,聽妹妹一句勸,還是回屋去吧。日頭毒,傷皮膚,女人最值錢的就是這副皮囊,雖然姐姐再怎麽打扮也免不了這冷宮寂寞的命運,但美貌有總比沒有強。”
吳鸞伸手撩著靈飛的頭發,忽然揪下一根白發,放在靈飛手上:“姐姐,好好收著啊,女人的白頭發,就像是宣布賜死的聖旨。”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你當初得寵的時候,可想到會有今日嗎?如果早些想到,就該對我客氣點。”
靈飛懶得和吳鸞在這兒逞口舌之快,她拍拍衣裙從地上站起身來,向司諾打了個招呼說:“走,我們回屋去。”
“這就受不了了?”吳鸞哈哈大笑:“宋靈飛,你等著,當初你給我的羞辱,我會十倍奉還,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靈飛驀然覺得身後一陣風動,她立刻回過頭來,喝道:“司諾,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