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的軟塌,靈飛身著一襲棉紗長裙,裏麵貼身裹著深紫色的貢緞,邊側開了一個很高的叉,直裂到大腿根部,妖嬈婀娜,長發如瀑,香肩半露,身上散發著致命的幽香。
司徒辰眯起雙眼,緩緩走到她身邊,唇邊帶著玩味的笑:“小東西,又想耍什麽花樣?”
靈飛調皮地眨了眨眼:“這是我們家鄉的裝束,好不好看?”
司徒辰哼了一聲:“你們的人都穿成這樣?”
靈飛一本正經地說:“也不是都這樣,考慮到皇上的封建男權思想,我穿得保守了一點,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露,你知道的。”
司徒辰撲哧笑出聲來:“這還不夠露?我倒想看看再露還能露成什麽樣……”他嘴上雖然這麽說,卻沒有伸手去摘那危險的果子,靈飛忽然如此乖巧,隻能說明兩個字——陰謀。
靈飛舔著嘴唇扮了個鬼臉,更讓她身上散發出逼人的魔力和性感,她伸出纖纖素手,拉住司徒辰的雙手,柔聲說:“司徒辰,今兒是我生辰。”
“生辰?”司徒辰倒是一怔,他原以為靈飛是有求於他,而且是那個他不可能答應的請求。
“你知道我們是怎麽過生辰的嗎?”
“怎麽過的?生辰要許願吧?”司徒辰保持警惕。
靈飛巧笑地說:“生日自然是要許願的,但不能說出來,否則就不靈了。我們的生日,要吃蛋糕,吹蠟燭。”
“蛋糕?”司徒辰眨眨眼睛,什麽東西?
靈飛笑著從角落捧出一坨蛋糕,在司徒辰皺眉的不解中委屈地說:“這裏又沒有烤箱,又沒有微波爐,我用爐子蒸的,就成這樣了,簡直比屎還難看!”
司徒辰被噎到了,那顏色……那形狀……
靈飛卻滿不在乎地拿過兩隻紅燭,像模像樣地點起來,認真地閉上眼睛許了願,一口氣吹滅兩隻紅燭,露出了欣喜的笑,切下一塊像那個啥一樣的蛋糕,送到司徒辰嘴邊:“嚐嚐我的手藝。”
司徒辰忍不住好笑,小東西要跟他使心眼,他就陪她玩玩好了。他輕輕咬上一口,卻忍不住皺眉,那東西醜則醜矣,味道還不錯,最重要的是,她什麽也沒加,他原本以為會有些比如迷藥之類的東西。
“怎麽?不好吃?”靈飛鬱悶地用手揪下一塊放進嘴裏,扁著嘴說:“還不錯嘛,皇上這是以貌取食,膚淺得很。”
司徒辰笑著將她圈進懷裏,吻了吻那嬌豔欲滴的粉嫩雙唇,曖昧地說:“我隻以貌取人,小丫頭穿成這樣,我哪裏還吃得出糕點好吃不好吃。”
靈飛伸手推開司徒辰,瞪了他一眼說:“我今兒不方便,你老實點。”
司徒辰哦了一聲:“你又不方便了?我看時間不對嘛,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讓火狐給你診個脈?”
靈飛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今日是我生日,我說做什麽就做什麽,知不知道壽星最大!”
司徒辰微笑地收緊懷抱:“那飛兒想做什麽?”
靈飛輕輕將頭靠在他懷裏:“我想和你說說我的家鄉。”
天馬行空地胡侃,司徒辰果斷被靈飛侃暈了,她生活的是什麽世界……他極度懷疑靈飛是在忽悠他。
靈飛沒有理會司徒辰的迷茫,自顧自地說著高興,她輕撩薄衫,身上的香氣若隱若現,惹得人心猿意馬,然後眨著眼睛說:“皇上不是說托我的福,定力超強嘛?”
司徒辰聞出了她身上的古怪,他弄明白了,她今兒就是存心和他過不去的,他淡淡一笑,好啊,敵不動我不動。
靈飛巧笑倩兮,她身上塗著催情香,司徒辰一定能聞出來,但這是她改良過的迷香,中了迷香不能宣泄會有什麽後果,他就不見得知道了。
胡侃了一個時辰,司徒辰開始覺得有些犯困,靈飛伸手環住他的腰,讓自己離他更近一點,迷離地說:“司徒辰,你都沒有跟我求過婚,我虧大了……你補一個,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司徒辰在她鼻子上擰了一把:“別折騰我,我困了。”
“你真沒情趣!”
“那要不我們來點情趣?”司徒辰睜開眼,迷離曖昧地說。
“那你還是睡吧。”靈飛紅著臉撇了撇嘴。
司徒辰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怎麽會這麽困……但他沒來得及細想,不一會兒就迷糊地睡了過去。
靈飛確認他睡著了,才眨著眼睛落下淚來,她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對不起,我明天再來向你請罪。”
她伸手到司徒辰腰間摸出一塊腰牌,裹上一件外套,急匆匆地帶著浣冬走出門去。
守門的侍衛聽說靈飛要來死牢提人,十二萬分不相信,後宮不得幹政,皇上怎麽可能派娘娘來死牢提人。
靈飛冷冷地拿出令牌:“見禦令如皇上親臨,你們這般沒規矩嗎?皇上一時身子不適,讓我帶景王爺去養心殿問話,你們這可是想要抗旨?或者你們直接去問皇上,本宮在這裏等著。”
幾名侍衛對望一眼,靈妃娘娘受寵他們是知道的……得罪了這尊神,後果很嚴重,反正她有皇上的令牌,他們依皇命行事,也不是錯。
司徒景見到靈飛和浣冬,露出了欣喜的笑,側頭看著靈飛說:“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不管我。”
靈飛冷著臉:“走!”
冷月早已在約定的地方等候多時了,見到司徒景,終於鬆了一口氣。
靈飛對浣冬說:“你和四王爺一起走。”
浣冬緊張地看著靈飛:“不行,我要留下來陪公主,萬一皇上怪罪下來……”
“得了,你留下來隻會給我惹麻煩!”靈飛不耐煩地說:“趕緊走,永遠別回來。”
“和我們一起走。”司徒景拉過靈飛的手,執著地看著她:“你背叛司徒辰,他不會放過你,他是怎麽對叛徒的,你一定比我清楚。”
靈飛用力要把手抽出來,可司徒景抓得很緊,她掙脫不得,隻能求助地看向冷月。
冷月眸光一沉,切向司徒景的脈門,這才讓靈飛得了自由。
她看著司徒景冷冷地說:“我不會離開皇宮,我答應過永遠不會離開司徒辰,我要回去向他請罪。你,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