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冷著臉回到養心殿,火狐淡淡一笑遞上了一杯茶:“靈飛生氣了吧。”
司徒辰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火狐搖著頭說:“我就猜到她一準要生氣,這下可有你忙的了。”
司徒辰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我忙什麽,那丫頭越寵越不知所謂,現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還要在她麵前低聲下氣不成!這個宮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女人,你去,把崔小汐叫來,說寡人現在召她侍寢。”
火狐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還不快去,是不是我連你也叫不動了!”
火狐無奈地搖搖頭,他對司徒辰的脾氣太了解,別看司徒辰現在聲音大得很,其實比啥時候都沒底氣,說到底是在和靈飛賭氣,至高無上的皇帝耍起性子來,跟孩子一樣。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火狐悄無聲音地飄到司徒辰麵前,忍著笑說:“皇上,崔貴妃說……她今兒身子不舒服,請皇上召別個侍寢。”
司徒辰不可思議地看著火狐,直接懷疑他到底去沒去過。
火狐眼觀鼻,鼻觀心,淡定地說:“看來生氣的,不止靈飛一個。”
司徒辰眯起眼,冷冷地起身說:“我去看嫣兒。”
慕容嫣憔悴了不少,見到司徒辰,略一怔神,隨即淡淡笑道:“門口那群擺設該拖出去砍了,皇上駕到竟然也無人通報。”
司徒辰側頭微笑地看著她,他不想讓人看見,門口那些人怎麽看得到他。
慕容嫣沒有多做追究,溫柔地說:“皇上一定還沒用午膳,我去弄點吃的,燙幾壺酒。”
司徒辰饒有興趣地問:“都這個時辰了,愛妃怎知寡人還沒用過午膳?”
慕容嫣輕歎一口氣:“皇上麵有憂色,定是和靈飛妹妹鬧別扭了,自然是沒心思用飯的。”
司徒辰臉色微寒:“誰和你說我與靈飛鬧別扭了!”
慕容嫣嫣然一笑,溫柔地說:“怎麽有人敢嚼皇上的舌頭,可是這個時辰,皇上不理朝政,卻來看嫣兒,可不就是心裏不痛快嗎?除了靈飛,還有誰能讓您蹙眉?”
司徒辰悵然無語,他自信喜怒不形於色,怎麽現在情緒卻如此外露,連慕容嫣都能準確地猜到他的心思。他冷冷地站起身,對慕容嫣說:“寡人忽然想起來有份重要的折子沒批,改日再來看你。”
慕容嫣沒有阻攔,甚至沒有失望,她開始理解崔小汐為什麽不願意和靈飛爭鬥了,因為這場爭鬥裏她們注定不會贏,沒有女人真正願意守在心愛的男人身邊,看著他為另一個女人煩惱,特別是麵對一份沒有希望的等待的時候。
司徒辰越走越窩火,難道他的世界裏除了宋靈飛當真就什麽都沒有了嗎,笑話,他可是皇帝。
他露出了邪侫的冷笑,轉身朝一個陌生的方向走去。
蕭清雨正在屋裏彈琴,這便是她每日的生活,除了看書就是彈琴,無端地虛耗青春。
她一直希望借著靈飛來接近司徒辰,可那個女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客氣地受了她的好,就是不辦事,以至於她至今無人問津……
所以當她聽說宸妃也懷了身孕時,不僅沒有動氣,反而有些幸災樂禍,靈飛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也該讓她嚐嚐教訓了!
“皇上駕到!”屋外傳來了太間的聲音,蕭清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徒辰唇邊帶著淺笑,看著蕭清雨問:“愛妃好像不大歡迎寡人來這裏?”
這個男人真是太妖孽,眉眼中的笑,更給他染上了一層致命的魔力,蕭清雨怔了足有半晌,才撲通一聲跪下去,緊張地說:“給……給皇上請安。”
司徒辰眼見她花癡的表情,冷冷一笑,伸手將蕭清雨拉了起來,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抱上床。
芙蓉冷帳,司徒辰狠狠地要了懷裏的女人,蕭清雨長得不能算很美,但身材卻可圈可點,她雖然初識雲雨,可很快摸清了門道,這是她難得的機會,她一定要使盡全身的解術,讓那個男人印象深刻。
她以為她做到了,因為她在司徒辰眼中看到了欲罷不能的火焰,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確實為她著迷。
可惜她不明白,情欲和情感是不一樣的,要他的人絕不能和愛他的人畫等號,她如果不是錯誤地估計了自己的實力,也不會被打入冷宮,落得個葬身火海的命運。
司徒辰撫著懷中女子光潔的胴體,淡淡地說:“記得要去向靈妃娘娘謝恩,如果沒有她,寡人今兒不會來。”
蕭清雨乖巧地應著聲,心裏卻在冷笑,看來宸妃和德妃雙雙有孕,那個肚子不爭氣的女人終於坐不住了,想用她來拉攏皇上?哼,現在她根基不穩,自然是要聽話的,等哪天她也有了身孕,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一定活活氣死那個老女人!
其實靈飛不能算老,她今年才21歲而已,但無論如何,與16歲的蕭清雨比起來,已經是前輩級的人物了。
蕭清雨是個識實務的人,司徒辰前腳才走,她後腳就撐著酸軟的身子去了靈犀宮。
“你怎麽又來了!”靈飛心情極度不佳,沒好氣地看著她。
蕭清雨臉頰泛紅,跪下給靈飛磕了個頭,不好意思地說:“清雨謝娘娘成全。”
靈飛茫然地抬起頭,警惕地問:“我成全你什麽了?”
蕭清雨臉上更紅了,吱嗚地說:“皇上……皇上今兒來看我了,多謝娘娘在皇上麵前美言,皇上叮囑清雨要來向娘娘謝恩。”
靈飛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天殺的司徒辰,竟然能想出這麽個損招來氣她,真是有創意啊,看到蕭清雨的臉色,她不用想也知道司徒辰絕不止是去看他而已。
靈飛扭過頭,冷冷地說:“妹妹客氣,皇上行事霸道,在床上尤其像個強盜,可別嚇到妹妹才好。”
蕭清雨被噎到了,她萬沒想到堂堂皇妃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但靈飛語氣中那種盛氣淩人的不快,仍然讓她極度不爽,她輕笑地說:“姐姐玩笑了,皇上是天子,自然要有天子的威儀,我們做妃子的,哪裏敢說嚇到。”
她頓了頓聲,繼續說:“皇上誇我懂事乖巧,不像有些妃子,見到他像見到鬼一樣,妾身也不知道誰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