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相當無語,她皺著眉頭問:“新添的?是幾品的妃位?”
火狐淡淡地說:“皇上沒定品階,就定了個名字,應該沒有品級。”
靈飛確定自己是被忽悠了,沒有品級的空銜,虧得司徒辰能想出來,真是嘎聰明啊。
火狐見靈飛似嗔實喜的表情,忍不住好笑,繼續說:“皇上給娘娘送了點賞賜,都在外麵,要不要出去看看?”
靈飛對娘娘那兩個字真心不適應,不過想起火狐剛才非要騙得她下跪,她便決定端出點娘娘的架子來氣他。
走出房門,靈飛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點賞賜嗎?滿院黑壓壓的全是端著賞物的太間,梅園裏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
凝香走上前來,微笑地說:“別點了,我已經替你數過,整整100人。我也算從小在宮裏長大,自認為見過大場麵的,皇上像這樣賞人,還真是第一次見,我看他恨不得把國庫都送給你。”
靈飛白了凝香一眼,說道:“他如果真想把國庫送給我,不用這麽麻煩,給把鑰匙就成!他這根本就是怕我反悔,想先把我的後路給斷了,非讓我成了那眾矢之的,被一群女人群毆才甘心!”
凝香抿嘴輕笑,小聲說:“反正已經惹麻煩了,東西不收白不收,去點點吧。”
靈飛哼了一聲,對火狐說:“東西擱在地上吧,我屋子小,擺不下。”
火狐對她的反應絲毫不奇怪,篤定地對那群太間說:“娘娘的話你們聽到了,擱下吧。”
於是眾人帶著好奇而來,滿頭黑線地走,靈妃娘娘處事的風格,還真詭異啊!
靈飛絲毫沒有將那些賞賜放在心上,真的連正眼都沒看過,就回了房間,她拿出一包藥粉,用溫水衝了準備吃下去。
“公主,你在吃什麽?”恰巧走近的浣冬睜大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靈飛。
“呃……沒什麽,隻是些調身子的藥罷了。”靈飛趕緊把藥全吞下去,一邊笑著哄騙浣冬。
“調身子的藥?”浣冬極不信任地看著靈飛:“公主當我是傻子嗎?這藥的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是……”
“噓!”靈飛一把拉過浣冬,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說:“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瞞你,我不想要孩子,這事絕不能對外說,知道嗎?”
浣冬皺著眉頭說:“公主你這是為什麽呀?皇上現在那麽寵你,你更應該把握機會一鼓作氣,給皇上生個太子才好。女人在後宮,如果沒有子嗣,再得寵也是虛的。別人都是巴不得肚子爭氣,你怎麽反倒做這等傻事……”
靈飛扮了個鬼臉,笑著說:“我隻是暫時不想要孩子,我還沒過夠二人世界呢,可不想這麽快要一個孩子跟我爭寵。”
浣冬各種無語,這是什麽理論!
靈飛輕輕轉開眼眸,司徒連和司徒辰的爭鬥給她的傷太深,她不敢想象如果這樣的悲劇發生在司徒辰和自己的孩子身上,她要怎麽處理,既然如此,她寧可不去冒險。
司徒辰晚上準時到梅園報到,司徒凝香指著一地的賞賜說:“人家不領你的情,怎麽辦?”
司徒辰微微一笑:“沒事,你先收著,等哪天我要用錢了,就來找你討。”
凝香撲哧一笑:“皇上怎得這般小氣,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司徒辰揚了揚眉毛,不再和凝香鬥嘴,直接進屋接受靈飛的炮轟去了。
兩日之後,靈犀宮打掃得幹幹淨淨,隻等新主駕到,靈飛皺著眉頭說:“皇上,如果您辦所有事效率都這麽高?我疆國的百姓可就鴻福齊天了。”
司徒辰不由分說將靈飛橫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小東西,你就不能偶爾乖順一點,不擠兌我嗎?”
“喂!你要幹什麽!”靈飛張牙舞爪地抗議:“被凝香看到,她又要笑話我了。”
司徒辰笑而不語,旁若無人地往外走,異樣的目光星星點點地落在她身上,靈飛紅暈雙頰,隻好將臉深深埋到司徒辰的胸口。
“喂,你到底要抱多久……”靈飛很沒氣勢地偷偷問司徒辰。
他吻了吻她的長發說:“抱你到靈犀宮去。”
靈飛覺得她的一世清名全都要毀在這個不要臉的皇帝手上……
司徒辰和靈飛一路走去,熱鬧得風生水起,宸妃遠遠看著,握緊了拳頭,她絕不會輸給這個女人,也絕不能輸!
身後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聽說你得罪了她?”
宸妃回過頭,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女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道:“參見貴妃娘娘。”
崔小汐淡淡地說:“起來吧。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別和她鬥,現在這個後宮,沒人是她的對手。”
宸妃強忍著情緒,笑了笑說:“貴妃娘娘太過謙虛了,您是王妃,她是前王妃,您是貴妃,她隻是個沒品級的妃子,最多算個名號,慕容貴妃雖然也是貴妃,但無論行事作風,還是論資排輩,都越不過娘娘去,這個後宮,該是娘娘說了算,皇後之位,遲早是娘娘的。”
崔小汐揚起頭,淡漠地說:“你不用奉承我,你得罪了靈妃,我保不了你。在後宮之中,品級不算什麽,隻要有皇上的寵愛,就有了一切。皇後算什麽,今兒我能做,明兒你也能做,靈飛的頭銜是獨一無二的,除了她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
宸妃的臉色明顯黯沉了幾分,這道理她自然懂,有靈飛在,她頭上永遠懸了一把劍,她原本想借崔小汐的手好好收拾一下靈飛,卻不想姓崔的如此沒有爭鬥之心。
司徒辰抱著靈飛來到靈犀宮門口,原本宮殿上寫著“仁明殿”的牌子已經被人摘了下來,換成了頗具古韻的“靈犀宮”,銀色的牌匾,古舊燙金的大字,那字跡靈飛認得,是司徒辰的手筆。
她心裏一暖,伸手攔住他,鼓了鼓腮幫子說:“司徒辰!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讓你抱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