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像隻犯困的貓,蜷伏在司徒辰懷裏,激情的餘溫讓她的臉頰還帶著醺紅,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司徒辰含笑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調侃地說:“你是我見過最會害羞的女人。”
靈飛立刻揚起眉毛:“你到底見過多少女人?”
司徒辰趕緊轉變話題:“小丫頭,我有個決定。”
靈飛皺著眉頭說:“你又想怎麽折騰我?我很累了。”
司徒辰白了她一眼:“想什麽呢,得本王寵幸一次你已經該燒高香了,還想要幾次?”
靈飛的臉又變成了番茄,她恨恨地說:“這可是你說的,我找石碑刻下來!”
司徒辰握起她的手,說道:“別鬧了,本王跟你說正事。從明天開始,讓沐萱和火狐教你武功,本王日日都會來檢查你的功夫,不許偷懶,否則我饒不了你。”
靈飛略微一怔,便明白了司徒辰是在顧慮合冰,她扁了扁嘴:“我不學。”
“本王說你要學,你就要學!”
靈飛咬著嘴唇說:“王爺,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沒用的。”
司徒辰認真地看著她問:“什麽沒用?”
靈飛用實事求是的語氣說:“王爺從幾歲開始學武功的?”
“五歲。”
靈飛微笑:“五歲開始學武,現在您都四十了吧……”
司徒辰要挾地看了她一眼,靈飛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好吧,不是40歲,是33,那你也練了28年的武功了,就算你沒天分腦子笨,就算我靈氣比天高,資質比地厚,不練個三年五載的,能是你對手嗎?就算能練到你的水平,也打不過合冰啊。”
司徒辰沉默不語,靈飛這話雖說是在和他逗趣,但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遠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想讓靈飛學武來自保,無異於癡人說夢,但他還是堅持說:“學總比不學好,至少遇到的危險的時候,不至於連救命都來不及喊,就丟了命。”
靈飛抬起頭,看了司徒辰一眼,笑道:“王爺真的擔心我?”
司徒辰沉下聲說:“合冰的武功深不可測,暖思閣裏雖然有很多高手,但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這麽長時間我一直沒去救孩子,也是出於這個擔憂,那個人幾乎沒有弱點,唯一一個弱點,還是我不能利用的,萬一把他惹急了,孩子真的會有危險。但現在他想來搶人,我也不能一味忍讓,我怕我們真的鬥起來,你會有危險。”
靈飛露出了溫柔的笑,原來他還是記著孩子的,她還以為他從沒放在心上呢。她眨了眨眼睛,對司徒辰說:“學武功是個笨法子,我可以學,但有多大效果誰也不好說。我有個更好的法子,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給我一樣東西,我就有信心可以對付合冰。”
司徒辰詫異地問:“什麽東西?”
“呃……”靈飛沉吟地說:“算是一種暗器吧,我看暖思閣裏那一對仙鶴挺好玩兒,可以送我嗎?”
這種思維的跳躍,讓司徒辰很是跟不上拍,他皺著眉頭說:“仙鶴喜歡就拿去,這和暗器有什麽關係?”
靈飛舔了舔嘴唇說:“那仙鶴是一種特別的材料,叫鋁合金,密度低、強度高、導電導熱抗腐蝕,是上好的材料。”
司徒辰驚愕地張開了嘴,那仙鶴是西域的供品,據說是很特別的材料,極其難得,使者說那材質叫“天鋼”,靈飛說的話他大半聽不懂,但她無疑認得這種材質,而且還想用它來做東西……
他試探地問:“你要用它來做什麽?”
“說了你也不明白,等我做出來你就知道了,王爺有自己的兵器鋪嗎?我隻會畫圖紙,不會做。”
司徒辰揚了揚眉毛:“好,你畫吧。”
司徒辰原本以為靈飛要用那對仙鶴做連弩之類的東西,從前在興記鐵鋪的時候,她就以擅畫兵器譜而聞名,所以當他見到那密密麻麻複雜的槍械圖譜時,怔是呆了半晌。
二十八個零部件的詳細分解,靈飛畫了厚厚一本,司徒辰不敢相信這是她在兩天時間裏畫出來的。她說的火藥、爆炸、高壓他聽不明白,更準確地說是不相信,於是將靈飛送到了綠柳山莊,李淳是個造兵器的好手,他決定讓靈飛和李淳掰扯去。
靈飛在綠柳山莊泡了近一個月,她雖然對槍支的原理和製造工藝了如指掌,可是對這個時代的工業水平,卻持保留態度,對於能不能造出一隻槍來,她委實沒有把握。
所以當她拿著兩把靈飛牌小手槍時,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李淳真是太牛了,沒有磨具的情況下,竟然能按照她的想法,造出她想要的零件。
那槍和她在現代用的手槍肯定不能比,可畢竟也是槍啊,精準度和射程都能算得上差強人意,她在李淳的注視下,準確地擊碎了三十米外的一顆石頭,李淳的心情隻能用六個字來形容:天啊、地啊、神啊!
司徒辰伸手把玩著那兩隻手槍,眼裏露著懷疑的神態:“你確定這東西管用?”
靈飛嫣然一笑:“要不要我給王爺演示一下?”
司徒辰微笑地往後退開一步,擺了個架式:“來吧。”
靈飛皺眉:“司徒辰,這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切磋的,你讓開,我打石頭給你看。”
司徒辰淡定地說:“不妨,有什麽厲害的殺招,衝本王使好了。”
靈飛對他這種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狂傲報以十足的鄙視,站在一旁的火狐麵無表情,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顯然也沒將她放在眼裏。
靈飛哼了一聲:“這可是你說的,當心了。”她雙槍齊發,各射出兩枚子彈,分別射向他的左右衣袖和左右褲管。司徒辰的身手已經很快了,但如此近距離,他再快也快不過子彈,見他的身影向左側閃避,靈飛立刻往他左邊補了兩槍,準確地擊穿了他左邊的衣袖。
靈飛原本對自己的射擊技術很有信心,但她畢竟太久沒碰槍了,何況拿的還是把沒默契的新槍,她沒想傷司徒辰,但一顆子彈仍然貼著他的胳膊飛過,在他手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司徒辰落到地上的時候,眼裏是不可置信的驚駭,靈飛倒抽一口涼氣,丟下槍跑過去看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