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哼了一聲:“你想獨自當好人,拉攏冷月,我偏不讓你如願。”
司徒辰微笑不語,側身讓了個道,司徒景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司徒辰有意無意地往遠處瞄了一眼,司徒景還是帶了人來的,卻敢獨闖綠柳山莊,膽子倒真不小。
冷月見到司徒景,又驚又喜,沐萱略有一點尷尬,但還是上前盈盈行了個禮。
“本王來晚了嗎?有沒有耽誤你們的時辰?”司徒景見到站在司徒辰身邊的靈飛,心裏一痛,遂裝作沒看見,轉向冷月和沐萱問話。
“不會,時間剛好。”冷月拉過沐萱的手,笑著說:“開始吧。”
忽然,一陣極不協調的碎響,窗格裂了一地,肅殺的陰風席卷著一個身影躥進屋裏,對準了靈飛的方向,伸手便向她抓去……
司徒辰眉頭緊鎖,飛身上前攔截。司徒景想也沒想,條件反射地向前撲了一步擋在靈飛身前。
衝進屋子的合冰見到司徒景,眼裏露出了十足的怒火,他還以為給自己找了個幫手,怎麽弄來弄去,還是司徒辰一夥的?他們倆不是水火不容嗎?
最可恨的是司徒景竟然敢擋在靈飛麵前,他以為他是誰!合冰原本隻是忍受不了思念,想把靈飛帶走,待見到司徒景,立刻運足了十成的功力,準備斃了他。
司徒辰暗叫不好,隔空一掌劈向合冰,冷月抓住想往前衝的沐萱,把她丟給火狐,自己躍上前去,硬生生接了合冰一掌。
合冰的武功高深莫測,饒是冷月一身武功,又有司徒辰先分散了合冰的注意力,那一掌還是震得他胸口發麻,往後退了兩步。
合冰左右受敵,眼見站在一旁的火狐還沒出手,他不知道火狐功力大損,以為他是伺機而動,準備逸以待勞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皺著眉頭看了靈飛一眼,暗想今日無論如何帶不走雅兒,她臉上擔憂的表情更是深深刺痛他的心,她就這麽討厭他?見到他就要皺眉頭嗎?他萬念俱灰,深吸一口氣,轉身從窗戶躥了出去。
別說這裏一屋高手,就算屋外也有許多人把守,合冰來去竟如入無人之地,武功之高,令人乍舌。
司徒景第一次見到司徒辰的身手,除了驚駭,還是驚駭,他萬沒想到司徒辰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沒想到他第一次出手,竟然是搭救自己……
司徒辰淡淡地向司徒景掃了一眼,沒有言語,隻是笑著對冷月和沐萱說:“今兒插曲真不少,再不拜堂,真要誤吉時了。”
“就是,趕緊的!”靈飛跟著應喝,直到冷月和沐萱順利拜過堂,她才籲了口氣,真不容易。
沐萱活潑,冷月灑脫,反正參加婚宴的人不多,大家索性坐成一桌喝喜酒,司徒景第一次看見新娘坐在桌上大吃大喝,當真是哭笑不得。
宴畢,靈飛還想鬧鬧洞房,可是沐萱一揚拳頭:“你們誰敢消遣本姑娘!”冷月自然是一百二十萬分的同意。
於是大家紛紛散去,最不想走的是靈飛,因為司徒辰說過今天要補一個洞房花燭夜……
這一夜是她點頭答許的,但在見到那搖曳的紅燭之時,靈飛還是很緊張,她偷偷擦掉手心裏的汗,大氣都不敢喘。
司徒辰瞅見靈飛的緊張,忍不住好笑,替她脫下外衣,把她按到床上,卻沒有壓在她身上,而是躺到了她身邊,拉過錦被,蓋在二人身上,說道:“別緊張,本王又不會吃了你,睡吧。”
他什麽也沒做,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靈飛有些詫異,她眯了一會兒,又偷偷睜開眼,瞟向司徒辰,試探地問:“你生氣了?”
“哪方麵?”
“少裝蒜!是不是今日司徒景想救我,你又生氣了,你那心眼比針眼還小,最厲害的繡娘都穿不過線去!”
司徒辰忍不住笑出聲來,側頭看著靈飛問:“小東西,你從哪裏看出我生氣了,因為我沒寵幸你嗎?”
靈飛的臉立刻紅到了脖子根……
司徒辰的眼神柔得像一汪深潭,他低下頭,貼著靈飛的耳朵說:“想清楚了嗎?一會兒可別後悔。”
靈飛閉上眼睛,用幾乎看不見的幅度點了點頭。
司徒辰露出了溫柔得讓人抓狂的笑容,果斷地吻上靈飛的麵頰,衣衫一件件剝落,他握住靈飛的手,十指相扣,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
“別緊張。”他安撫地說。
“嗯。”靈飛點頭,她說歸說,僵硬的身體依舊是鐵板一塊,杵得能敲鑼。
已經對靈飛的身體日益熟悉的司徒辰,側過頭開始細細地吻她的耳朵,靈飛弓起身子想逃,卻被他給按了回去,耳畔酥麻的感覺,就像小貓的肉墊撓過人的手心,惹得她輕輕叫了一聲。
司徒辰的吻慢慢向下,掠過她柔嫩的雙唇,欣長的脖子,定格在白皙的鎖骨上,他沒有繼續向下,因為他發現每次一碰到靈飛的胸口,她就會瞬間變身為千年楠木。所以他選擇轉移陣地,暫時不去碰那條危險的紅線。
感覺到懷裏的身體終於柔軟下來,司徒辰伸出一隻手,在靈飛的腰上遊走,緩緩探向小腹,撫上她的大腿。同時伸出一隻腳,用指尖撓了撓她的腳心。
靈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沒想到司徒辰一把年紀了,還撓人家腳心。
司徒辰疼惜地吻著她的鼻子,柔聲說:“終於會笑了,真不容易。”
靈飛眼裏的笑瞬間化成氤氳的水霧,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年代,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不僅不會討好男人,甚至連女人最重要的清白也與她無緣。他對她的包容和忍讓,她不能不感動……忽地身下驀然一緊,一種被充盈的感覺讓她全身痙攣地收縮。
司徒辰笑著說:“臨敵分神,可是大忌。”
靈飛縮了縮脖子,不敢去看司徒辰的眼睛,頰上飛起兩片紅雲,唇角卻再次微微上揚,她想做他的女人,不帶任何目的,用彼此真實的身份坦誠相對,就像現在這樣。
雖然要過自己心裏那關很難,但她畢竟還是做到了。她握緊司徒辰的手,溫柔地閉上眼睛,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他。
這樣的夜對司徒辰來說,肯定談不上很銷魂,但卻讓他很滿足,靈飛沒有惡言相向,沒有掙紮反抗,她甚至還笑了,足以讓他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