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衛瞪了沐萱一眼:“為什麽是我打聽?我天生勞碌命嗎?”
沐萱嫣然一笑:“要不你把合冰介紹給我們,我們自己去打聽?”
青衛哼了一聲:“好,就幫你們這一次,不過我現在要見靈飛,如果你們不肯,那我恐怕就找不到合冰了。”
司徒辰沉吟了兩秒,說道:“好,你去見她,不過今日之事,不可以讓靈飛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青衛淡淡地說:“我有其他事要和她說,如果王爺也想偷牆根兒的話,那就跟著來吧。”
司徒辰就算想聽,這下也不好意思下手,何況他原本就沒想聽。他冷冷地說:“本王帶你過去,不過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將軍心裏最好有數。”
青衛嘴角露出一絲笑:“放心,我要是對她圖謀不軌,今兒她就不會在你府上了。再說就算我想幹啥,那丫頭也不會答應啊,每次一有男人靠近她,她就像見到鬼一樣!”
青衛瞥見司徒辰眼裏的怒火,趕緊說:“這可是合冰說的,不關我的事!”
司徒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青衛繼續解釋:“合冰也拿她怎麽著,那家夥當時以為她是江雅琴,那丫頭說不,他就絕不敢放肆,最多就是抱抱,沒別的。”
司徒辰的臉色更難看了。
青衛張開嘴,無聲地動了兩下,最終認命地說:“算了,我還是閉嘴吧,你快帶我去見靈飛。”
沐萱忍不住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冷月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靈飛今兒覺得耳朵特別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念叨她……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況司徒辰那一群人,各個都是一肚子心機。
她再聰明伶俐,也想不到司徒辰、冷月和青衛,竟然會為了她坐到同一張桌前推敲她的身份,要是擱在21世紀,她一定會榮獲諾貝爾和平獎。
青衛推開門,見到了靠在床邊發呆的靈飛。
“你怎麽來了?”靈飛詫異地睜大眼睛。
青衛笑道:“自然是司徒辰帶我過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屋子旁邊有多少人盯著,沒他點頭我哪裏進得來?”
靈飛知道自從火狐受傷,司徒辰就把暖思閣裏的家丁裏裏外外都換了一遍,現在全是高手,所以她相信冷月的話,隻是不明白司徒辰何時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青衛坐到床邊,壓低聲音笑著說:“我不能呆很久,那家夥小氣得很,我和你呆久了他一定吃醋。”
靈飛瞪了青衛一眼,嗔道:“你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和我說這些?”
青衛這才收起了笑,嚴肅地看著靈飛說:“我來告訴你,在龍茗的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青衛會提這個要求,靈飛並不意外,她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對不住,我已經說了。”
“你說什麽了?”青衛鬱悶極了,他沒想到靈飛會離開龍茗國,所以事先沒交待一句,真是大意了。
靈飛誠實地說:“我和司徒辰說過,小心龍茗國。”
“他有什麽反應?”
靈飛茫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麽反應,我給他送完字條就走了,他從來沒問過我。”
青衛困惑地看著靈飛,龍茗國是他們自己娶的名字,說穿了隻是在偏僻山穀裏的一個小鎮而已,司徒辰應該不知道才對,可是他竟然沒問過,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靈飛看著青衛,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問道:“娘娘,怎麽樣了?”
青衛拍了拍靈飛的肩膀:“人隻有一顆心,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再惦念。答應我,以後龍茗國裏有關的事情,不要再對司徒辰提起,娘娘是我的恩人,也算是你半個恩人,龍茗國是毀是留我不在乎,我不想幹蘭出事。”
靈飛嗯了一聲:“我也不想她出事,我會拚了命去保護她的。”
青衛又露出了痞氣的笑:“那你就得把司徒辰給哄好了,否則將來真的出事,你拚掉十條命也救不了誰。”
靈飛見他正經話沒兩句,又開始瘋言瘋語,皺起眉頭不再說話。青衛笑了兩聲,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哈哈地笑了兩聲,這才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靈飛賭氣地在床板上拍了一掌,又欺負她,人人都看她笑話,豈有此理!
青衛這一去,過了大半個月才回來,沐萱每日伸長脖子幹等,冷月常常笑她就快變成望青石了。
靈飛和司徒辰繼續冷戰,本著不把三王府吃窮誓不罷休的理念胡吃海塞,她的食量大得驚人,沐萱舔著嘴唇說:“靈飛,注意點,別以為你吃不胖,美貌可是女人的資本,胖起來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美貌給誰看?吃飽了才是自己的。”靈飛滿不在乎,繼續吃東西。
青衛終於回來了,沐萱立刻支開火狐,拉過司徒辰和冷月,繼續四人秘密會議。
青衛拿出一張紙,抱怨地說:“合冰都起疑了,說我是不是在打江雅琴的主意,”
沐萱笑著將紙搶了過來:“他還沒殺了你,看來沒起疑嘛。”她一條一條地念著:“第一條,江雅琴不喜歡吃溪魚和桔子。”
沐萱果斷地搖頭:“靈飛還有不愛吃的東西嗎?貌似我還沒見著。”
“第二條,喜歡白色,最愛幹淨,受不了一點邋遢……這條也不對,那丫頭邋遢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她。”
司徒辰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對沐萱的評論,他深表讚同。
“第三條,平素常常掩嘴輕笑,最是嫵媚動人……呸,就她那沒心沒肺的笑,恨不得把牙笑到額頭上去。”
“第四條,喜歡看星星,喜歡薔薇花兒……靈飛應該不喜歡薔薇,要不王爺就該在綠柳山莊種薔薇了。王爺,靈飛喜歡看星星嗎?”
司徒辰瞪了沐萱一眼,還是回答了:“沒聽她說過。”
“那就是不喜歡。”沐萱下了結論:“下一條,最害怕動物,尤其是長毛的……”沐萱咧開嘴笑著說:“我看她和蜜蜂挺投緣的,應該不怕動物才對。”
司徒辰忍不住心跳加快,還真是一條都對不上……
“下一條,對百合花粉過敏,靈飛過敏嗎?”
司徒辰搖了搖頭:“王府裏不種百合。”
“那這條忽略。最後一條,小腹上有個梅花形的胎記,左手小臂有一道很深的刀傷。”沐萱把紙放下,看向司徒辰問道:“王爺,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