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被火狐救下,過了一個時辰才慢慢轉醒,她睜開眼睛,對上了黑影那張醜陋的人皮麵具,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的眼睛似乎和上次相比略有不同,小了兩號,眼珠都看不分明了,不過這不是靈飛關注的重點,因為黑影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正愜意地放在她胸口。
她身上一絲不掛,他身上隻有一件貼身的中衣,靈飛不能奢望從她暈過去開始,他始終都穿著那件衣服……她升起一陣強烈的屈辱,她又落到他手裏,顯然已經被他吃幹抹淨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要掙紮,在他懷裏做無謂的反抗。
“我就喜歡看你這樣氣惱不甘的表情。”司徒辰笑著將她更用力地箍進懷裏,用一隻手臂禁錮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指頭,在她胸口柔軟的豐盈上慢慢地畫著圈兒。
靈飛渾身發抖,咬牙說道:“為什麽,你折磨我會很開心嗎?”
“說對了。”司徒辰無賴地說:“羞辱你就是我最大的樂趣,你今天才知道啊?”
靈飛氣得眼冒金星,遇到這樣的變態,她真是無可奈何。
司徒辰低頭叼起她胸前的一顆蓓蕾,用舌尖逗弄著,呢喃地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以後乖乖從了我別再反抗,要麽我們每天都過招玩玩,剛才有多疼,不用再試一遍吧?”
靈飛冷哼一聲:“你果然是以折磨我為樂趣。你以為那點小伎倆就能嚇到我嗎?本姑娘可是在酷刑堆裏長大的,你的那些把戲,在我眼裏,還不夠瞧的!”
“好大的口氣啊。”司徒辰不屑地說:“牛皮不是靠吹的,我們走著瞧。有種你就別暈過去,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什麽?”
“賭你。”司徒辰淡定地說:“我們以一個月為期,如果你每天都能經得住我的酷刑,就算我輸,我從你麵前消失,永遠不再出現。如果你受不住暈過去,你每暈一次,我就要你一夜,說不定過一陣子,你就會裝暈了。”
靈飛冷笑地看著司徒辰:“是不是隻要我受得住,你就不會碰我?”她不求自由,她也壓根沒覺得自己有命去享受自由,她隻想有尊嚴地死而已。
司徒辰嘴角上揚:“好啊,這樣比較公平。”
“那把你的髒手拿開!”
“今天是你輸了,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靈飛恨不得一口咬斷那隻不規矩的毛毛手。
沐萱孤獨地坐在寂靜的池塘邊,綠柳山莊沒事的時候,便少有人煙,她心情無比惆悵。
一隻溫柔的手搭上了她的腰,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擔心死我了。”
沐萱又驚又喜地回過頭,冷月疼惜地看著她:“我今兒一到王府,看見你們都不在,還以為你出事了。”
沐萱緊緊撲進冷月懷裏,將頭靠在他胸前,放聲大哭起來。
“怎麽了?”冷月不知所措,隻好緊緊抱住她。
“跟我來。”沐萱哭了半晌,忽然止住抽泣,拉起冷月的胳膊,一溜小跑。
冷月覺得心跳得有點快,沐萱把他帶到她房間裏來幹什麽?而且她已經摘掉了人皮麵具,臉頰上嬌嫩的紅暈讓人心猿意馬,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你別這樣,我先走了。”冷月趕緊深吸兩口氣,轉身想逃。
“別走。”沐萱閃身攔在門口,不悔是會武功的人,冷月隻覺得麵前香風一動,懷裏已經多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實事求是地說他的武功比沐萱高多了,但無奈在這種情況下,男人的腦子通常都不大靈光。
“我愛你。”沐萱踮起腳尖,將櫻唇送到冷月嘴邊,猶豫了兩秒,緩緩貼了上去。
瞬間,天旋地轉……
“啊!”沐萱疼得一陣抽搐,光潔如玉的脊背也隨之弓了起來,冷月怔怔地看著她:“你……是第一次?”
沐萱咬著嘴唇:“怎麽,在你眼裏,我是那種不幹不淨的女人嗎?”
冷月很無語,他絕對不敢說是,可是依她從前的做派,他還真沒指望自己能夠完整地得到這個女孩。
他不由得有些困惑,他和沐萱鬥了十來年,她始終都不讓他碰,今天是怎麽了?他輕撫著她被汗浸濕的長發,略帶無奈地說:“你要我做什麽,直說吧。”
沐萱身子輕顫,溫順地靠到冷月胸口,輕聲說:“這次沒有條件,我就是不想再為難自己了,我們成親吧,好不好?”
冷月把她從懷裏拉出來,仔細審視了兩秒,她不像在開玩笑,她很認真,眼睛紅紅的,顯然先前哭過。他不放心地問:“到底怎麽了?司徒辰出事了?”
沐萱歎了口氣:“靈飛找到了。”
“哦?”冷月又吃了一驚:“她死了?”
沐萱搖頭:“她沒死,但是中了劇毒,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王爺今天為了救她,差點喪命,火狐也受了重傷,要半年才能恢複……”
冷月詫異地看著沐萱,她第一次這麽誠實地對他說話,換作從前,她絕對不會說出司徒辰和火狐受傷的消息,他本能地覺得她今天一定受了什麽刺激。
沐萱閉上眼睛,幽幽地說出了司徒辰和黑影的往事,嚴格地說她知道得並不完整,隻知道司徒辰扮作黑影在山洞裏對靈飛施暴,不過這已經夠了。
她唇邊掛著無奈的笑:“你說是不是很荒唐?人總是犯了一個錯,就不得不用其他的錯誤來圓謊,把原來的傷害越滾越大,以後我都不敢再騙你了。”
冷月沉默了良久,最終淡淡一笑:“生活裏偶爾有些調劑,才會更豐富多彩,像他們那樣轟轟烈烈愛一場,痛過,錯過,後悔過,以後才會更珍惜。”
“是嗎?”沐萱不確定地說:“你沒看到靈飛的表情,簡直恨不得把王爺生吞活剝了,她如果知道真相,會怎麽樣?我都不知道這場虐戀如何收場。”
冷月吻了吻她的鼻子:“這個你就別操心了,什麽是愛?明知不該愛,卻又不由自主的感情,才叫愛。就像我,不願意妥協,卻還是要在你麵前,一次次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