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喝的藥已經喝下肚裏,司徒辰卻並沒打算放過靈飛,他的舌在她口中急切地探求,霸道的親吻,好像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去。
靈飛想推開他,無奈穴道被封,完全使不上力氣。
急促的擁吻讓她原本就已經不紅潤的臉頰,蒙上了一層青紫的黯沉。
司徒辰抬起頭,眯著眼睛對靈飛說:“來,叫聲主上,聽話。”
靈飛咬緊嘴唇,強裝鎮定地問:“什麽主上?”
司徒辰眼裏閃過笑:“你真的不是寧雨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叫龍茗,不信你去四王府打聽打聽。”
司徒辰勾起嘴角,怪異的笑容讓他那張原本就不討喜的麵具更帶上了兩分鬼氣,他淡淡地說:“原來不是,那也無所謂,就當我找錯人了吧。”
他嘴裏這麽說,卻伸手去解靈飛的衣帶,他也想求證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宋靈飛,雖然他從她的眼神和做派中已有了九成九的把握,但畢竟救她很危險,萬一弄錯,就烏龍到家了。
靈飛屏住呼吸,黑影和她有過那麽多次床第之歡,他如果看到她掙紮的樣子,一定會知道她就是寧雨煙,她不知道黑影現在來找她要幹什麽,反正不管幹什麽,她都不能讓他如願。
於是她忍了,任由他解開她的外衣、中衣,她又搬出了她的殺手鐧,裝出含羞帶怯的恐怖表情,嗲聲說:“輕一點,人家還是第一次。”
那隻解衣的手果然僵了半晌,靈飛心中一喜,克製著歡呼雀躍的衝動,不敢讓內心的感情外露。
司徒辰卻沒有四王府裏的那群草包那般好忽悠,他隻向靈飛審視片刻,便在心裏下了個定論:裝的!
雖然明知是裝的,可她這副自甘墮落的犯賤表情,仍然讓他不由自主地生氣,司徒辰粗暴地扯下靈飛的肚兜,一雙手在她胸前蹂躪,眼裏閃著怒火:“好啊,我最喜歡處子,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第一次。”
忍、忍……靈飛忍得冷汗直冒,他的手沿著她的大腿內側開始不安分地往上遊走,用膝蓋頂進她的兩腿之間,某個堅硬火熱的事物,劃過她的小腹,移向更危險的地帶,這些場景多麽熟悉,他不是在試探她,他要來真的了……
靈飛忍無可忍地尖叫起來,瞬間把意識有些模糊的司徒辰拉回了現實。
“滾開!你這個混蛋!”靈飛哭叫著去推黑暗,雖然穴道被封使不出力氣,但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是切切實實被嚇到了,完全像隻瘋鳥。
司徒辰趕緊控製情緒,該死,他剛才怎麽那麽失控呢,火狐該改行當神算子,他真的犯賤到對這樣一隻花蜘蛛都能起反應!他在心裏狠狠地鄙視自己。
“你殺了我吧!你身邊沒女人是不是,看母豬都雙眼皮嗎?為什麽還要纏著我!”靈飛不管不顧地哭起來,十足的鬼哭狼嚎。
司徒辰又一次被她噎到了,他抿了抿嘴唇,試圖給自己找點麵子回來,佯裝淡漠地說:“你長成什麽樣我無所謂,你知道我隻在乎有用的人。”
他這話一出口,靈飛忽然頓住哭聲,看著他笑了起來,比剛才更加淒厲,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司徒辰一陣陣脊背發涼。
直到快笑背過氣去,靈飛才嘲弄地看著司徒辰說:“我對你有什麽用?你不會還指望我去對付司徒辰吧?你看看我這張臉!他都娶新王妃了,你找她去,我現在是個丟在地上都沒人看的垃圾。”
司徒辰久久地凝視著靈飛,過了半晌,才淡淡地說:“原來你對他這麽沒信心,他立的新王妃好像叫姓崔,據說聖上的意思,我看他對那個女人也不見得上心,如果你想把他搶回來,還有機會。”
靈飛又露出了笑容:“原來他要娶崔小汐,哈哈。我幹嘛要去搶?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在他眼裏,複仇比我重要,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必要搶!”
司徒辰氣不打一處來,靈飛這個樣子,簡直像個任性得長不大的孩子!是她先放手的,她寧可死也不肯回來找他,為什麽?就因為變醜了?她的自尊心有那麽強嗎?如果在她眼裏,美貌就是一切,那她根本沒資格抱怨他!
他是被氣瘋了,才會露出這樣和黑影極不相襯的失望眼神,靈飛是被嚇呆了,恨到極致了,才會連那麽明顯的眼神也沒看到。
她又笑起來,挖苦地對黑影說:“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們有個孩子,我騙司徒辰說那是他的孩子,他竟然相信了,他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司徒辰心裏忽然一痛,他好像抓到什麽東西了。
果然靈飛繼續說:“我摔下山崖,知道孩子死了的時候,我本來很難過,不過隻要我一想到,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就不難過了。這就叫報應!你原本有個機會,不廢一兵一卒,就得到這疆國的天下。我是王妃,如果他日司徒辰當上皇帝,那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還是長著眼的。”
司徒辰淡定不下去了……
靈飛收起笑容,冷冷地說:“還有一件事是你想不到的,這個秘密,火狐從頭到尾都知道,所以現在,司徒辰一定也知道了,我這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對你一點用都沒有,你把我的屍體送回去,讓他鞭屍出氣還差不多,你要試試嗎?”
司徒辰不由分說地將靈飛鎖進懷裏,她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所以感覺不到他克製的顫抖。司徒辰在心裏罵了自己千百遍,她竟是因為這麽個莫虛有的包袱,寧可死也不敢回來,他之前還要怪她任性,她這麽簡單的邏輯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把你的髒手拿開。”靈飛比司徒辰更先回過神來,冷冷地說。
司徒辰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抬起頭對她說:“據我所知,司徒辰一直在找你,所以我想火狐應該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