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妖妃

第103章 浴火重生

合冰看到靈飛疲憊的臉龐，心疼不已,他抱緊了懷裏的嬌軀，鄭重地保重：“雅兒，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報仇，滅掉疆國，滅掉淩國，火狐、司徒景、冷月、司徒辰，凡是傷害過你，欺辱過你的，我全部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靈飛聽得毛骨悚然，她到底有什麽仇恨，要滅兩個國！她仿佛抓到了什麽，聲音顫抖地問：“董石雨是你殺的？”

合冰冷冷地說：“敢找暗衛來對付你，她死有餘辜。”

靈飛咬著嘴唇：“蘇陽名也是你殺的？”

“想拿你的身份說事，沒殺了他全家已經便宜他了。”

靈飛停頓了兩秒：“暗算青衛，嫁禍冷月的也是你吧？”

“他該死！從他殺了虹紅，把她的死狀弄得和你母親一模一樣的那天起，他就已經刻在墓碑上了！我一直沒有下手，是因為不想讓他那麽輕鬆地死，我要讓他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靈飛打了個寒顫，原來她的本尊以為自己母親是火狐殺的，難怪說要找火狐報仇……

合冰直覺地感受到靈飛的緊張，吻了吻她的長發，柔聲說：“我是不是又刺激到你了，對不起……你相信我，火狐當年滅了江家三百餘口，我會滅整個疆國皇城來給你報仇！”

“滅整個皇城？”靈飛倒吸一口涼氣。

合冰露出了笑容：“不錯，那是他們的秘密，不過我知道那東西確實存在，可以讓我們把皇城變成一座死城。當然，他們不會樂意，但有些事，我們也未必全聽他們的。”

靈飛垂下頭，不敢和合冰對視，生怕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合冰的話又讓她想到了原子彈，從前司徒辰說有種暗器威力無比的時候，她還嘲笑過他……

合冰繼續說：“那東西現在我還不能拿來，因為我不確定會不會傷到我們。等我再觀察一陣，確認可以為我們所用的時候，我就把它送給你，到時候，普天之下，順雅兒者昌，逆雅兒者亡！”

靈飛輕聲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她似乎總被卷入一個又一個漩渦裏無法自拔。天下之大，她能去哪？

她很同情合冰口中的雅兒，也許這個女人到死也沒弄清楚誰是她的滅族仇人。就那死狀而言，靈飛絕不相信是火狐幹的，但到底是誰，她沒有興趣去查，也沒有力氣去想。

她隻覺得好累，孩子沒有了，王府不能回，武功廢了，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喊著要滅國的男人。

合冰見靈飛不言不語，將她橫抱過來，讓她更舒服地靠在他懷裏，柔聲說：“雅兒，睡吧，我守著你。”

靈飛渾渾噩噩地在山洞裏躺了半個月，身心的雙重傷害讓她恢複得很慢，好在有合冰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難得有被人捧在手心上寵愛的感覺。

司徒辰的愛永遠帶著強勢，像一陣暴風雨把靈飛從頭到腳全麵禁錮，而合冰的愛卻柔得像一汪清泉，不聲不響，讓她在失去一切的時候，找到一絲安慰。

靈飛甚至有些貪戀他的懷抱，與愛無關，她隻是想要一個地方稍微休息一下。

她的話很少，大部分時間保持沉默，合冰以為她是因為孩子的事傷神，也不去逼她。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靈飛：“雅兒，別回王府了，以後我來照顧你，你不用再委屈自己去迎合那個該死的男人，也不用再假裝替淩國效力，不用殺了那個公主去應什麽命格，你的仇恨交給我，行嗎？”

靈飛心裏苦笑，原來江雅琴才是埋藏最深的那個陰謀，所謂重生的格言，是她刻意安在自己身上的……

她點頭答應了合冰，她怎麽還敢回王府？如果司徒辰知道她嫁進王府的目的，會是什麽結果……她寧可永遠從他的生活裏消失，至少現在記憶是美好的，她更害怕回到他身邊會給他帶來災難。

“真的？”合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撲到靈飛身邊，激動地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回王府了？”

靈飛又點了點頭，心痛得幾乎掉下眼淚。一種溫潤的感覺在手背上蔓延，她詫異地低下頭，手背上有幾滴熱淚，不是她的，而是合冰的。

他緊緊將她擁進懷裏，溫熱的淚水順著她的脖子流進發涼的身體。

靈飛這下真的掉眼淚了，這個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願意為她屠城，願意為她哭的男人，她不是鐵石心腸，怎麽能不感動。

可惜她心裏已經有了另一個影子，即使沒有，她也無法接受那份沾滿血腥和屠戮的愛。合冰這半個月，已經殺了三個人了，也許是司徒辰派來找她的，她不知道是誰，但屍體都遠遠地埋在山洞外。

合冰吻了吻靈飛的額頭，柔聲說：“等我一下，我今夜出去辦點事，明日一早，我帶你回我們的山穀，好不好？”

靈飛笑著點點頭：“好。”

合冰並不放心將靈飛一個人丟下，但他不得不離開，他不能帶著孩子走，所以今夜必須將孩子安頓好，免得靈飛起疑。

靈飛等合冰走遠，立刻動身，把一具屍體從土裏挖了出來，掩飾好地上的痕跡，搬進山洞。她咬咬牙，將腰上司徒辰送她的水滴形玉佩取了下來別在屍體身上，拿起火把，點燃了山洞裏的藤蔓。

潮濕的濃煙嗆得她直流眼淚，還未複原的身子經過此番折騰，已經搖搖欲墜，她用力逃出山洞，看著通天的火光，歎了口氣。

從今以後，就沒有宋靈飛，也沒有江雅琴了，希望她的“死”，能斷了合冰複仇的動力，能讓司徒辰記住她一輩子。

她擦幹眼淚，這是她的第二次重生，沒有陰謀，沒有仇恨，她想為自己活一次，也許還能遠遠地看司徒辰一眼。

靈飛深吸一口氣，沿著山穀走去，但她卻沒有想到“鳳凰浴火涅重生”，這次她才是真正應了那個要命的命格。

所謂的命格，是不能靠刻意去應驗的，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永遠無法逃避。

靈飛茫然地前行，不知要去哪裏，忽然左右躥出兩個莫名的人影，左側的聲音輕喝著：“這是送上門來的人選，不找她還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