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唇邊勾起了邪侫的笑,走到靈飛身邊,低下頭靠近她說:“本王也是人,當然會累,所以要找女人來玩玩,我最喜歡看你這又氣又急又無奈的表情。”
靈飛萬般無語,感情他覺得耍她玩挺開心?她剛想反唇相譏,沐萱忽然敲了敲門:“王爺,白總管收賬回來了。”
司徒辰捋著靈飛的長發,笑道:“陪凝香玩會兒,本王去見火狐。”
靈飛橫了他一眼:“快走。”
司徒凝香噘著嘴走進屋,拉著靈飛的手說:“你別對三哥太客氣,他吃那個女人的虧不長記性,就是個傻瓜。”
靈飛莞爾一笑:“好啦,還是說你吧,你準備怎麽辦?”
司徒辰關上房門,看著火狐問:“怎麽樣,查到了嗎?”
火狐搖頭:“查不到,真邪門。”
“你們在查什麽?”沐萱睜大眼睛插嘴。
火狐淡淡地說:“幾個月前,王爺和一個神秘高手交過手,還受了傷,上次我們去後山找靈飛,見到一個身影和那人很像。”
沐萱詫異地問:“我怎麽沒看到?”
火狐和司徒辰都沒說話,沐萱扁了扁嘴,好嘛,算她功夫差一點,有什麽了不起。她皺著眉頭說:“會不會是青衛那個家夥?他功夫好得很。”
火狐詫異地看了司徒辰一眼。司徒辰搖頭:“不會,他比青衛更早到疆國,而且那雙眼睛,絕不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是青衛。”
“青衛是誰?淩國那個小子?”火狐狐疑地問。
司徒辰揚了揚眉毛:“別小看他,又是個深藏不露的家夥。”
沐萱嘟囔著朝司徒辰扮了個鬼臉:“我看高手越來越多!你們倆已經不夠瞧了,好自為知吧。我出去勾引暗衛了。”
司徒辰一把將她揪了回來:“傷還沒好全,出去幹什麽!”
“好得差不多了,天天呆在這裏我都悶死了。”沐萱咬著嘴唇說:“就隻有靈飛,才有那性子每天在這裏陪你演戲。”
司徒辰無奈地搖了搖頭,遞給她一顆藥丸:“吃了藥再走,不許胡鬧。”
沐萱把藥丸塞進嘴裏,笑眯眯地走了。
火狐掃了司徒辰一眼:“到底怎麽了?”
司徒辰說:“回頭再跟你解釋,你現在立刻出門,給冷月報個信,說沐萱出門了,別太露痕跡。”
“那你呢?”
“我去趟丞相府。”
沐萱走在偏僻的小巷裏,天色些陰沉,烏雲遮住了朦朧的月光,更顯得漆黑一片。她今晚裝模作樣地到暗衛的一個空巢瞄了一眼,故意留下幾個腳印,現在正心滿意足地準備回王府睡覺去。
忽然身後一陣陰風吹過,沐萱條件反射地彎腰躲開,兩柄冷刀貼著她的後腦勺嗖地一聲劃了過去。
“就是這丫頭,殺了她。”暗衛的聲音透著陰狠,很快,空中便落下了七八個人影,將沐萱圍在中間。
沐萱緊了緊手中的彎刀,來吧,誰怕誰啊……可是幾招之後,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手臂似有千金重,腳下也虛浮無力,難道她的傷還沒好?不會吧,這麽久了,明明已經沒事了。
明晃晃的冷刀一把把在她麵前晃過,沐萱手忙腳亂,暗衛們臉上露出了冷笑,這妞是受傷了吧。
沐萱深吸一口氣,避開了貼著她肩膀砍過的一把短刀,那刀自空中急轉,下一招便刺向沐萱的胸口,沐萱想向左右閃避,可左邊另一名暗衛已向她出掌,右邊也有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她想提氣縱躍,卻偏偏使不出力氣,眼見那柄刀就要刺進胸口……
忽然旁邊伸出一隻手掌,擊在那柄刀鋒的一側,一聲嗡響,冷月已將那把長刀奪了過來。
“你……”暗衛瞪著冷月:“你這叛徒。”
冷月二話不說,揮刀便砍,暗衛和司徒景有約定,但他不能不救沐萱。
沐萱死裏逃生,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壓下驚駭,唇邊卻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空中幾道身影劃過,幾個官家打扮的男人皺著眉頭睜大了眼睛,冷月?這是在和暗衛動手?
“別看了,先追到那偷賬本的,其他的事以後再說!”為首的人低聲命令。
“是。”幾個人齊聲應喝,向前方追去。
冷月心中一動,剛才有人路過?他眸中寒光閃現,今日的事絕不能讓人知道,不能留活口。
見到地上的九具屍體,沐萱打了個寒顫,她身子發抖地偎到冷月身邊,歎了口氣。
冷月回過頭,拉起她冰涼的手,柔聲問:“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沐萱搖了搖頭,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眼中閃著欣喜的光芒,伸手環住他的腰說:“你是不是想好要來幫我了?”
冷月趁機低下頭,叼起她的唇,不吻白不吻。
沐萱柔順地伏在冷月懷裏, 白若凝脂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嬌羞無邪,冷月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笑著說:“這次不賞我根毒針了?”
沐萱略帶羞澀地低下頭,拉著冷月的手說:“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殺了暗衛的人,萬一被司徒景知道,一定吃不了兜著走,不如和我回王府,隻要你離開司徒景,就算你不幫……不幫火狐,我也嫁給你。”
冷月凝視著沐萱,眼睛眨也不眨。
“好不好啊?我說話算數。隻要你點頭,我……今晚就跟你走。”沐萱紅著臉窩進冷月懷裏,用臉頰蹭著他的胸口。
冷月伸手摟住她的腰,尋味地問:“為什麽約了我到後山見麵,人卻在這裏?”
“什麽?”沐萱詫異地問。
“剛才那些人是誰?”冷月的聲音裏已經有了一絲寒意。
“什麽人?”沐萱一臉茫然,她剛才全部心思都在冷月身上,哪裏顧得到還有什麽人……
冷月輕輕把她推開,淡笑地說:“司徒沐萱,你真厲害,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會出手,萬一我打個瞌睡,你豈不就死在這些無名之卒手上了?”
“你說什麽?”沐萱臉上的紅暈瞬間消失殆盡,她往後退開一步,心裏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冷月走上前,撫了撫她的臉頰,笑著說:“沒什麽,我說我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