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驀地,所有人驚聲尖叫!
那人終於追上飛機,並且輕輕一躍直接跳上機翼了。
機翼距離地麵有兩三米來高,他是怎麽跳上來的?而且飛機震動的厲害,頂著近百公裏的強風,這人居然如屨平地,滴溜溜就從翼尖衝過來。
梁弓全力追了老半天,終於躍上機翼,他幾個滑步就接近機窗,嚇得機艙內所有人都不自覺向後仰。
沿著窗戶一個個看過去,見到裏頭的人全部把臉轉過來看著他,連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舉手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還特別張口跟一個把整張臉都貼在窗戶上的小男孩說了聲你好。
“啊!爸爸,他跟我說你好吔,你拍下來了嗎?這回看王小明他們再怎麽得瑟。”
陸輝原本自恃身分,不想跟後頭那幫普通人起舞,到最後實在被經濟艙吵得受不了,才站起身轉過頭看看到底這些人到底鬧些什麽,一看之下卻驚得手腳發冷。
屠強也站起來回身隨著大夥的目光看向窗外,立馬也是大吃一驚,窗外的飛人不就是自家老爹屠言?
“他媽的,老頭子追著咱們幹什麽?”
身旁的陸輝不自覺把他搭在他肩上,屠強感覺到他的手抖得厲害:“陸輝你怎麽了?現在還是趕快把飛機叫停,老爹一定有什麽緊急事才會追上來。”說著就要走出來。
“不能停!”驀地,陸輝大吼一聲,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回座位上,登時把屠強打楞了。
“我擦!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屠強長到這麽大連爸媽都沒打過他,陸輝居然敢摑他巴掌,立馬又站起來要跟陸輝拚個你死我活。
不過,這時陸輝卻伸手死死地按住他,兩隻手越抖越厲害,聲音也直發顫:“屠強,你家……老頭子……會輕功嗎?”
“草尼瑪放手!他媽的啥輕功?他就一個半調子……”屠強正在氣頭上,手腳並用奮力掙紮,聞言怒吼著回話,不過說到這裏,他驟然回過神來。
沒錯,半調子的自家老頭子屠言那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不但能追上飛機還跳上機翼,聯想到陸輝剛才所說的易容,立馬嘴裏發苦:“梁弓!”
“嗯!應該是他。”陸輝心裏也是苦不堪言,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感覺害怕了。
屠強突然想到什麽,怒目圓睜:“完了!老頭子他……”說到這裏話已經接不下去了。
陸輝歎了口氣,既然梁弓能易容成屠言的模樣,當然已經見過屠言,看來屠叔凶多吉少了。
梁弓在機翼邊的窗口上探來探去,依稀看到從最前麵第一排位子站起來的乘客好像就是陸輝和屠強。
不過這裏已經是機翼邊上,想過也過不去,迎麵而來的勁風更是吹得他臉都變形,即便是保持身形都十分不易,隻好對著窗戶裏的空姐和乘客們比手劃腳,要求去跟機長說把飛機停下來,不過不知道是手勢不對頭,還是眾人都嚇呆了,反正沒有人照著他的要求辦理。
嘖!真該寫張字條說機上有炸彈什麽的。
還是自個來吧!
從儲物空間內把悟空放了出來,現在隻有悟空的鋼爪子能夠抓緊機體了。
“悟空,上!到駕駛艙外讓機長把飛機停下來。”
悟空歪著頭看看這個無良主人,想想還是點點頭按照他的話,四腳著地抓住機身,咯啦咯啦往機頭爬去。
進進退退好不容易才爬到駕駛艙上方,悟空拚死努力抵抗著迎頭而來的強風,正想探頭跟機長打招呼,沒想到這時機頭突然上揚,他身子一飄,爪子登時脫離機身,小猴子向後滾了幾滾後飛出機身外。
梁弓站在機翼上想辦法保持身形,等待著悟空的好消息,孰料機頭陡直上揚,他沒站穩一個踉蹌向後倒,氣得伸手拍在機身上,跟在悟空之後也滾下機翼了。
飛機果斷抬頭,陸輝和屠強被地心引力硬壓在坐位上,回頭看向窗外已經看不到梁弓的身影,不由得額手稱慶。
運氣真是好!
在發現梁弓之前,飛機的時速已經超過85浬,所以不知情的機長拉起機頭,也把梁弓甩了出去,否則如果機長早一步發現機翼上的梁弓,他肯定會煞車停下飛機,到時他們兩人會不會落入梁弓手裏還是個未知數。
運氣不好啊!
同樣是銅皮鐵骨的一人一猴落到地上不過是滾了兩下,就毫發無傷地站起來,主仆倆隻能站在跑道中央抬頭看著越去越遠飛向天際的飛機,暗歎自己運氣不好,差一點就成功了。
四周咿咿呀呀的警鈴聲響起,機場終於發現跑道上的異狀,派出警車向這頭衝過來。
“走吧,悟空。”一人一猴如星丸跳彈,在航警包圍前掠過防護網逃之夭夭。
東海新區的金融中心區,換了一身衣服又大吃一頓後的梁大俠看著眼前的五通大廈冷笑著,悟空則是站在他肩膀上抱著一瓶二鍋頭仰頭直灌。
商務車吱地停在他身邊,車門一開唐沁和葉真真兩人跳下車來,直接撲進梁弓懷裏,梁弓一天之內第三次軟玉溫香抱滿懷。
“梁弓!”兩女同時叫出聲來,跟在後頭下車的葉誠睜大了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三個人成了這般模樣。
“好了,都沒事了。”拍拍二女的肩膀,讓她們抱著悟空一邊玩去。
“小鳥,你什麽時候搞定的?”葉誠走過來,掏出煙和梁弓互相打了火。
梁弓自然知道他指得是什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心有靈犀,嘿嘿笑了幾聲,葉誠才收斂住笑容正顏道:“我查過了,那班飛機飛往中都,陸輝他們已經轉往少林。”
“這跟我有啥關係?”梁弓似笑非笑地看著老葉。
“去你的,你可別說侵入機場的人不是你。你不知道,飛機到了中都,乘客們的話本來還沒有人相信,不過機身上一個手印差點嚇壞了一群人,這事已經報到我們單位來了。”葉誠以手肘頂了他一下。
“本來就不是我,是屠強的老頭子。”說著說著,他都不好意思哈哈大笑起來。
“算了吧你,這回你殺倭國人壞了我的事,卻又幫真真破獲了五通會這樣大的涉黑組織,功過相抵,後頭的P股我會想辦法幫你擦幹淨,不過殺的人太多了,你最好還是低調點,像早上擅闖機場的事,可一不可再。”
“知道了。”梁弓笑了笑略過這個話題,功啊過啊這些玩意他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別的事:“老倔頭他們呢?”
葉誠道:“我已經連夜把她們送進醫院,中毒部分似乎被你解了,至於重度催眠部分,醫生正在盡力,我已經聯絡京城的專家過來。有不小的機會能夠康複。”
“呼!謝謝你了,老葉。”梁弓真心真意地道了謝。
心怡和老倔頭是他心裏的痛,如果無法痊愈,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別客氣了,又不是隻有他們三人,我們在五通會總壇裏找到兩百多名相同情況的女子,如果都能治好,功德無量啊。對了,少林寺似乎要發生什麽大事,許多武林人正趕往少林,武當、華山、崆峒等大派都已經到場了。”葉誠有意無意地提到這件事,似乎想看看梁弓的反應。
梁弓知道就是武林盟公諸於世的事情,所以武林盟的大頭頭們應該都在少室山上,陸輝和屠強肯定是去尋求庇護。
不過,單憑這些老頭子,就能擋得住哥嗎?哥正好上少林一趟,問問這夥和尚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