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你太不夠意思了!虧咱們是兄弟,也不通知小道一聲,讓小道好賺點零用錢,你不知道出家人窮得很嗎?”
門口的打臉事件在一瞬間傳遍整個比賽場,兩人穿越人滿為患的賽場時,所有見到他們的人都自動讓開一條路,狠狠地享受一番巨星般萬眾囑目的感覺。
道寂突然想到什麽,甚至還來不及跟梁弓告罪,趕緊拿出他的手機撥出去,說不到兩句就頹然掛上電話,轉過頭來向梁弓抱怨了半天。
如同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梁弓問道:“小牛鼻子說什麽,我又怎麽了?”
“小鳥,你知道原先賭你勝的賭盤是多少,現在又是多少嗎?就這麽短短幾步路,你的賠率由1賠5,跌到現在的2賠3,既然這麽厲害,早點跟小道說一聲會死嗎?早知道壓你一百萬,就可以撈上一票了。”基友道寂哀怨的眼神讓梁弓不寒而栗。
尼瑪,這個小道士果然是個“道二代”,隨便下注就是百萬,還說窮得很?
哥會跟你說這回大會之後,哥就是千萬富翁了嗎?嘿嘿!感謝三清道尊,感謝武當派,感謝寃大頭的莊家。
不過,這回曝光還是太早了點,哥原本還打算在分組賽演幾場戲賺點零花,現在計劃破滅了。
如同小道士般的抱怨在場中隨處可見,而利用信息不對稱準備賺大錢的眾人,如峨眉,青城,唐門等更是笑到下巴都快掉了。
大會帳棚內,淨樂道人氣呼呼地看著青城派和唐門諸人在一旁寒喧偷笑,相當哀怨地直望著浮空道人,最後逼得浮空道人不住賠不是,並且自動從他的壓注額中分出五十萬給淨樂,這才解決了煩人的胖子。
5號擂台前,一直陪著師姐元芳的元華,看到師叔祖華丹和師叔傅惠笑歪的臉,這才明暸她們之前的態度,原來是把梁弓當成善財童子了。
“師姐,師叔祖她們好壞,居然去壓注賭搏。”元華想到自己力挺小鳥哥這麽久,卻一毛錢都賺不到,頓時眼淚汪汪。
元芳看著擂台上的動靜,在上台前忽然低下頭偷偷跟她說:“比賽結束後,師姐分你一點!”
元華抬起頭驚訝道:“師姐,你……”
元芳道:“佛曰不可說,又曰送上門的錢不收會遭天遣的。”
元華還待再說,這時鍾聲當當敲響,第五輪比賽正式開始。
10號擂台前,剛從自己師弟處知道自己被打臉的黃剛,臉色鐵青走上擂台,他的對手想到他的暴力前科瑟瑟發抖,還未等到裁判說開始,就已經主動道:“我認輸!”隨即轉身下台灰頭土臉地閃人。
一口氣塞在心口上出不來差點吐血的黃剛,在擂台上楞了好半天,才大吼一聲:“我擦!梁弓你死定了。”
7號擂台的南宮風和6號擂台的王尚剛好在隔壁,兩人上台後花了一番手腳才收拾掉後天顛峰的對手,下來後兩人都沒有理會自己人的道賀,推開眾人後直接碰頭,臉上都沒有半點喜色。
兩人剛才的對手就算比長刀門的餘熊強一點,也強不到那裏去,兩人都花上十來分鍾才解決對手,比諸梁弓在門口一對三的戰績,立馬知道自己跟他差得不止十萬八千裏,這時不鬱悶才怪。
“你看怎樣?”王尚的睡眼這時那還有睡意,這事不解決今天晚上恐怕他會睡不著了。
“還能怎麽樣?他肯定知道是咱們幹的,私底下沒辦法拿咱們如何,不過明天在擂台上可就難說了,雖然不能殺了咱們,但是羞辱咱們一頓是輕而易舉。”南宮風臉上的風流倜儻這時已經全然不見,眉頭深深皺起,似乎為了某些事很為難。
“那咱們就等著讓他羞辱咱們?你願意我可不願意。”王尚的語氣隱含怨氣,原本是南宮風拉著他泡妹,根本沒他的事,現在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也不明不明地陷在裏頭,心裏沒有怨氣才怪。
南宮風聽出王尚的怨氣,不過他也無話可說,這本來就是他的事,王尚隻是碰巧趕上了,自己兩人昨天的決定實在太過兒戲,根本連梁弓的底細都沒打聽清楚,就敢惹上這家夥,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問題是要怎麽在明天對戰前解決掉這個麻煩。
“先別發火,我想肯定會有許多人不願意他明天出現在擂台上,所以我們可以……”
王尚聽到最後眼睛越睜到最大,幾乎要脫出眶外:“你是說……”
兩人勾肩搭臂,交頭接耳了一陣子,才分頭去找人幫事。
道寂在11號擂台,梁弓恰好在隔鄰的12號擂台,兩人約好賽後再碰頭。
聽到裁判的喊聲,像個沒事人般的梁弓,空手一搖一晃上了擂台,他這輪的對手早站好位置,滿臉狠毒地看著梁弓。
奇怪?哥跟你認識嗎?
梁弓被盯得莫名其妙,直到看見金家樓的兩個熟人就站在擂台底下,大聲為對手幫襯:“大師兄加油!”才明白他的對手就是金家樓唯一進入分組前八的金慶喜。
這可是寃家路窄啊!
金慶喜也是拿著一把長刀,不過刀刃相當纖細,似刀似劍,算是奇門兵器的一種,看到梁弓空手上來,當下麵露喜色。
傻B!
明知道對手拿著刀,卻敢空手上來的對手豈是好與的,梁弓頓時將他看低了許多。
由於梁弓是第一次上場,裁判又上來講解規則後才開始比賽,兵器脫手或者人掉落到擂台之外都算是輸,又說什麽不得傷人,不可打擊下陰等等,搞得他滿頭霧水,總歸一句“以武會友,點到為止。”
“姓梁的,你他媽的敢悔辱金家樓?”金慶喜一開始就在梁弓周圍蹦跳,一把刀翻上撲下,好不熱鬧,擂台底下的托兒大力為他造勢。
“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可以問問其它人,我有沒有跟他們講過一句侮辱金家樓的話。”梁弓既好氣又好笑,哥今天第二次躺著也中槍!
“我不管你有沒有侮辱咱們金家樓,昨天那話我聽起來就很不爽,竟然說兩個賽事都要奪冠,今天我就替黃剛師兄先教訓教訓你。”
“打就打,說那麽多廢話作啥?”
自從知道自己的馬腳已漏,梁弓就不打算繼續低調下去,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高調上場,也讓其它人看個仔細。
“哼!”金慶喜修為不錯,原本爆怒邊緣的他,居然能勉強控製住自己的的力量,一麵蹦蹦跳跳,一麵開始繞著梁弓直轉,尋找梁弓的破綻。
擂台底下“殺了他!殺了他!”呼聲震天,擂台上卻靜悄悄。
梁弓盯著他老半天,頭都被他轉昏了,隻好開口道:“你要不要攻?要攻就過來,哥在這裏受著,別在那裏打轉了,哥都頭暈了。”
金慶喜充耳不聞,繼續蹦跳繞圈,可是梁弓已經等得不耐煩,隻是隨意跨出一步,不知怎麽辦到的,居然就直接堵到金慶喜麵前,伸出右手曲指彈在他的長刀上。
什麽都沒看到,右手虎口卻驟然一麻,“當”地一聲,金慶喜的長刀應聲飛出擂台外。
12 號擂台旁邊突然陷入一片寂靜,二百來名圍觀群眾個個張大了嘴,咿唔了老半天都講不出一句話來。
“啊!又是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