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小子,行啊!老太婆武力值降至38,可以一拚了。”帥鍋的話在這時聽起來有如天籟。
費盡機心,利用嚴紅和華丹輕敵的心理,巧妙地以不知分寸的嚴紅為餌,釣出華丹這條大魚,再加上迎客堂狹窄空間之助,不僅讓妖怪老太婆喪失武力百分之二十五,還一舉擊傷嚴紅,傅惠兩大先天高手,附帶上十來個昏迷或是暫時失去戰力的後天高手,梁弓這兩下子已經全力以赴,能得到這樣堪稱完美的結果,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死!”
還來不及展開笑容,半空中忽地傳來尖銳高亢的厲叫,一條淡如輕煙的虛幻人影向他直撲而來,再定睛一看,沙發上的華丹已經失去蹤影,妖怪老太婆竟然在幾個呼吸間壓製住七傷刀勁,又從獅子吼的震波中掙脫出來。
那邊才剛放下手的唐沁,又不自覺地尖叫出聲:“小心!”
被迫放棄追擊嚴紅的打算,梁弓收起現在還太早的欣喜,怪叫一聲,在人影手中軟劍及身的一瞬間,猛地轉身回旋向左兩米多,隨即又一個轉折右拐斜掠出三米之外。
果然絲絲劍氣淩身,兩道劍影擊在空處,華丹兩擊未得手隻得在嚴紅身邊落地,低頭檢視了徒弟的傷勢發現並無致命的危險,但是治好後境界跌落已經避免不了。
往嚴紅嘴裏塞了顆丹藥,又吩咐回過氣來的元美元青將她和傅惠扶下去治傷,最後才抬起頭來麵色陰寒道:
“小子,你夠心狠手辣,我峨眉跟你絶不罷休!”
“我去!你誰啊,峨眉是你家開的嗎?教出來的徒弟都已經是先天高手,一把年紀了就隻學會潑婦罵街和偷襲,要不是我機靈,現在還有我手狠心辣的餘地嗎?我要是峨眉人早就羞愧地一頭撞死在山門上,還什麽名門大派咧?我說的不對嗎?”
平平淡淡地,梁弓收整身形雙手抱胸挺立在房間正中央,青城人已經退到房間一角,其它峨眉弟子把屋裏原有的沙發茶幾搬去靠牆放著,其它人則各自貼著牆留下中央諾大的空間,在眾人目光的聚焦下,梁弓毫無所懼侃侃而談,雖然隻是隨意站立,卻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令人莫可抗拒的氣度和魅力。
雖然梁弓是麵對著華丹說話,但是遠遠站在迎客堂門口附近的嚴敏和元芳,元華等一眾峨眉弟子臉色突地漲紅,幾欲張口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人家按照江湖規距前來拜山,強留下來已經是違背江湖規距,自家的先天高手論年紀論輩份在梁弓麵前都算是長輩,居然不顧身份在自家地頭上偷襲一個小輩,即便被人反殺也是活該,就如梁弓所說,峨眉人還沒有臉為她討回公道。
可是華丹並不是這麽想:“胡說!你要是不找上門來會有這件事嗎?你要是不找靖安會麻煩,峨眉會與你結仇嗎?”
她說話的聲音依舊尖厲,但是有心人卻注意到原本平滑的眼角隱現絲絲皺紋,想來剛才的傷勢對她仍有影響,華丹說到後來卻是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激動,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死定了,你全家人也死定了。”
這話說得連青城人都看不慣,梁弓才說她徒弟隻學到潑婦罵街,沒想到現在華丹就立馬讓大家知道什麽叫潑婦罵街。
你心疼徒弟,越過輩份為自己人報仇,雖然德行有虧至少還算是有道理。
但是言語之間威脅要禍及家人,可是違反了江湖大忌,也不想想如果梁弓今天有幸逃出生天,以他的出手狠辣,整個峨眉派所有弟子的家人每天都要生活在提心吊膽中,惶惶不可終日,就像他所說的你能做初一,他不能做十五嗎?
迎客堂的窗戶都已破損,眾多峨眉弟子幹脆擠在窗戶旁邊看熱鬧,華丹和梁弓之前一番往來大夥看得一清二楚,兩人間的對話大夥也聽得明明白白。
這些峨眉人自然也明白這道理,元字輩親傳弟子都是孤兒,沒有家人的牽累所以還不覺得什麽,但是在場的內門弟子中有家有室的人多矣,小一輩的臉上不豫,但是說話的是師祖師叔祖,她們也不能說些什麽,
但是嚴字輩的弟子都是派中的中堅份子,對華丹的話就十分不感冒,這麽一個能跟華字輩打成平手的年輕人,你居然拿整個峨眉派的所有弟子的親人跟他對賭,這是患了老年癡呆嗎?還是有把他拿下來的絶對把握?
於是竊竊私語有之,拿出手機撥打的有之,當然也有其中少部分人認為華丹的話沒錯,既然敢硬闖峨眉,就要有拿命來賠的準備。
不過,當事人的梁弓聽到這話卻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得連眼淚都流下來,好一會麵對眾人質疑的眼光才道:“我嘛人就在這裏,想殺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至於我的家人,盡管用力殺去,記得找到他們時先通知我一聲,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此話一出,大夥才晃然大悟,原來這家夥孤兒一個,你拿他的家人來威脅他不是笑話嗎?
倒是幾個親傳弟子如元芳,元華等人聽到這家夥也同她們一樣是孤兒出身,對於梁弓的惡感又少了幾分,不過嚴敏等人卻是搖頭長歎,這麽一個資質近乎妖孽,二十歲左右就能晉級先天的天才弟子,怎麽沒讓峨眉收到呢?
華丹的臉色恢複平日裏冷厲的表情,似乎已從弟子受傷中冷靜下來,對於剛才因為一時氣憤而失言,心理也是十分不安,不過話已出口再改也來不及,萬幸這小子居然是個孤兒,自己的話成為笑談也好過當真。
靜下來後,她才第一次認真地觀察對麵這個年齡不到她四分之一的天才高手,上上下下看了他的站樁姿勢,回想起剛才那聲巨吼,臉色突然一變道:“小子,你是少林的人?你是誰的徒弟?是定性還是定安?”
聽到她的問話,連青城諸人也豎起耳朵想聽聽看梁弓的說法。雖然梁弓對劉泰山說過他的師父隻教他三年就離開,不過劉泰山還是不大相信一個沒有師門沒有師父教導,沒有同門切磋的人能夠靠著自己修煉到這樣的高度。
要知道現在可是生死存亡關頭,梁弓孤身陷在峨眉門派裏,就是一人上來一劍車輪戰也可以把他累死,更何況峨眉高手如雲,損失兩個先天高手對她們不過是毛毛雨,所以他如果真是少林弟子,想必肯定會據實道出。
定性和定安兩位老和尚都是少林上一輩的高手,傳說都已經進入陸地神仙境界,也隻有這樣的師父才有可能教出梁弓這樣的少年高手來,如果他真是少林人就是峨眉也要忌憚三分,絶對不敢對他太過份,了不起將他擒下來交給少林討個公道人情罷了。
梁弓顯然也知道華丹的意思,可他的老和尚師父雖然真是少林無敵高手,不過卻是幾百年前的人物,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不如不說。
又是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師父不是少林人,你不用擔心,要打要殺就來吧!”他說話形色十分自然,眾人也都相信他在這關頭不會說假話。
“唉!這家夥怎麽不會變通?明明獲得少林真傳正宗獅子吼,隨便說個師父出來也有人信,今天就可以暫時渡過難關了,等自己回去求老祖宗為他說情,想來峨眉絶對會給老祖宗麵子,唐門又可以增加新血了。”
唐沁在心裏為他著急,倒不是涉及兒女私情,她隻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僅是妖孽般的習武天份,還有現下武林人少有的熱血和正義,這麽死在峨眉實在太不值得了。
“好!有膽識。”華丹禁不住為他讚了一聲,這會大概是自持身分,已經不願意和梁弓動手,於是轉頭對著嚴敏道:“執事長老,他傷了咱們兩位長老,還不將這個賊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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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碼字碼到一半,小區停電了,悲催啊,一千三百字直接消失無蹤,更加悲催的是早上五點起床繼續碼,坐在桌前想了半天,居然想不起來昨晚碼的內容,尼瑪,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