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會在搞什麽?”觀眾席上的富商名流們個個皺起眉頭,極度不悅的表情溢於言表,幾個小女人更是嚇得花顏失色,立馬拉著同伴就要走人。
輸錢是一回事,來這裏求的就是娛樂,就是一個爽字,誰想看幾十把槍執行死刑的惡心鏡頭?更何況這個什麽鳥大俠還挺有趣的,雖然害他們輸錢,不過也帶給他們許多在驚恐和喜悅來回轉折的體驗,總而言之,也算是個好玩具了。
而且他不是生化機器人嗎?靖安會擺出這個架勢是要嚇唬誰啊?
“你在搞什麽鬼?”見到手槍霰彈槍都拿出來了,密室裏的周總立馬變了顏色站起來。
這個傅雄瘋了嗎?竟然在他還在場的情況下大大方方取出槍械準備殺人,實在太不把他的身分放在眼裏,要是以後讓人知道“飛鳥大俠”被槍殺時他人在現場,他的前途就全毀了。
靖安會是擺明要拖他下水嗎?
傅雄看著本來好好的卻突然變臉的周總,口裏吶吶無言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肯定做錯了什麽,但是到底是什麽他卻不知道。
“我先走了,謝謝你今晚的招待!”周總見他的表情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女相的家夥還想不通關節,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譏笑,不等傅總挽留就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傅雄從驚愕中回過神,連忙追出去大聲喊道:“周總!周總!”
身處驚愕中的不隻是傅雄,梁弓和兩隻老虎也被突然衝進來的幾十個持槍人員嚇了一跳。
“吼!吼!吼!”一陣陣狂吼,兩隻可憐的老虎被梁弓這個變態趕得滿場跑,但是這些剛進來的軟弱人類可完全不看在眼裏。
剛才在梁弓麵前是兩隻被虐待的可憐小貓,但是在這夥殺手麵前可又回複威風澟澟的山大王了。
虎口大張,腥風四散,首次與活生生巨獸麵對麵的靖南分舵手下,一衝進來就見到兩頭龐然大物對著他們露出獠牙,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有幾個立馬把槍一丟往後就跑,隻是他們進來後鐵門又複鎖上,不管他們怎麽拍門就是無人相應。
“傻B!”本來已經準備反擊的梁弓,見到他們自亂陣腳根本顧不上他,也就鬆下心來,不過隨即又因為被忽視而感到憤怒,於是不管大貓們懂不懂,指著殺手們對兩隻老虎大吼一聲: “給我上!”
這一聲又用上了獅子吼,隻是主要目標當然是對麵這二三十個靖南分舵的殺手,老虎們照樣被震得跳起來,隻是震一震多震幾次也就習慣了,不知道是聽懂梁弓的口令還是被這聲獅子吼嚇得,竟然依著梁弓指示向七八米外的殺手們撲去。
這一下,幾十個殺手樂子就大了。
在玻璃罩外,他們隻是知道這個什麽鳥大俠有個大嗓門,卻不知道他們直接麵對時,獅子吼的威力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初通拳腳沒有半點內力的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住。
大吼聲一起,晴天霹靂般的巨響直接穿透他們的耳朵,瞬間就有一半以上的人耳膜被震破當場昏了過去,剩下的人個個痛苦地抱頭蹲下來,能拿住槍的不過兩三個人。
好不容易巨吼聲才消逝,虎嘯聲隨之又起,幾個還能保持神智的殺手勉強抬起頭,卻正好看見兩張血盆大口已經降臨兩個同伴的身前。
“啊啊啊……”
鬥場中的變化讓觀眾席上還沒離席的富商要人目瞪口呆,飛鳥大俠的大吼聲照舊嚇了他們一跳,讓他們一陣剌痛耳鳴,不過也就如此而己,鬥場中這些靖安會的打手在搞什麽鬼,竟然集體蹲下來任那兩隻老虎撲上去放口大咬,難道這就是靖南公司安排的餘興節目?
“啊啊啊……”不僅鬥場中的殺手們大叫,觀眾席中僅存的幾位女士們見到一個殺手的頭活生生地被老虎咬下來,驚叫聲四起幹脆兩眼一翻往後便倒。
兵慌馬亂之中,卻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梁弓已經走到玻璃罩旁邊,不過剛剛又開了張支票交給尾巴翹上天的羅為,這時對什麽鳥大俠恨之入骨的劉解放卻是少數注意到他的人。
“這家夥在搞什麽?”劉解放的喃喃自語也吸引了羅為和陳靜的注意力。
隻見鬥場中的飛鳥大俠走到玻璃罩旁,閉目一陣蓄勢,三個人看了一整晚還沒看見他臉色這麽凝重過,頓時知道他必定想做什麽大事。
還是陳靜第一個看出梁弓的想法:“啊!他要擊破玻璃罩,不好了,為為快走!”
“不會吧,這可是防彈玻璃耶,靖南公司說連衝鋒槍都打不穿,單憑肉掌那有可能?”羅為好生質疑,劉解放也難得與這個死對頭同樣意見,點頭稱是。
“你們沒注意到嗎?他麵前就是剛才追擊老虎時落拳最多的地方,等著看吧!不過我建議咱們還是靠邊點站,你們想想如果他真的破罩而出,那就是虎兕出柙,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誰也不知道。”羅劉兩人仔細一想果然如此,還是乖乖地退到門邊看熱鬧吧!
梁弓調息了一陣,精氣神合一已經到達顛峰,於是吐氣開聲,三記十成十的七傷拳連續轟在玻璃罩的同一點上。
玻璃罩中拳頓時喀嚓喀嗦直響,先是一點裂痕從拳印中央開始向外擴散,然後劈哩叭啦快速演變成一條條蛛紋般的裂痕,羅為等三人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相對駭然。
退後三步拔出歸魂刀,全身真氣力貫刀身,尺長的黃芒如蛇信般透出刀尖伸縮不定。
“呔 !”梁弓吐氣開聲,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同時間那股刀罡已經觸及裂痕的正中心。
“砰!”一聲震撼全場的巨響,玻璃罩應聲而碎,破裂成小塊的玻璃碎屑四處噴散,附近十來米之內所有人都被波及,碎屑的衝勁打得眾人哇哇大叫,血痕處處。
羅為,大劉還在慶幸剛才聽從陳靜的話離開座位,要不然現在他們也是坑坑疤疤,得便宜整形醫生了。
“不好!快走!”一條身影從玻璃罩中穿出來,陳靜立馬變色連忙拉著羅為跨出門口。
觀眾席中僅剩的百來個富商大鱷這時也注意到這邊,個個驚慌失色四處躲避,整個觀眾席如同災難片中的現場。
站在最上一層剛剛才追著周總出來的傅雄更是麵無人色,這時他也顧不得見勢不對一路急跑的周總,對著底下大吼道:“攔住他,把客人疏散,殺了他賞金百萬!”
他不吼不打緊,一吼就引得剛脫身還站在沙發椅上的梁大俠,抬起頭往聲源查看。
這聲音挺耳熟的?
擦!就是你了。
那張與傅惠傅娟有八分像的臉龐,加上與先前在大鐵箱子中那人相似的口音,不正是老武口中的靖南分舵主傅雄嗎?
好啊!好大的膽子竟敢設計陷害哥,又把哥當猴耍了大半天,今晚要是讓你逃出生天,哥這個勞什子大俠就不幹了。
見梁弓抬頭注意到他,傅雄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傻事,麵對梁弓的威勢立馬嚇得屁滾尿流,轉頭看看自己的大批手下都還在低層的觀眾席,自身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扒了衣服綁起來的美女,赤果果地攤在梁弓刀前。
見梁弓縱身上騰,傅雄暗歎了一聲知道自己今天一招出錯滿盤皆輸,麵對武力遠高於他的梁弓,這回必需拚命了,隻要能拖上一點時間讓手下們趕過來,他就有希望脫身,要不然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兩說。
傅雄畢竟也從小受過母親傅惠的嚴格鍛煉,從腰間拔出軟劍後知道不能站在這裏當靶子,主動出擊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於是大喝一聲後也騰身而起,由高處直衝而下,出手就是峨眉劍法中的密招“玉女穿針”,尋著梁弓刀勢間的破綻趁隙而入。
又是這招!果然也是峨眉人。在這招下吃過大虧的梁大俠記憶猶新,當然知道對方刁鑽的劍勢將從自己的刀法破綻中尋隙而入,於是刀尖低了一分故意賣個破綻,果然臨敵經驗不多的傅雄立馬大喜,軟劍又加快三分,衝著梁弓腹脅之間而去。
“鏘!”金鐵交鳴中,兩人身影在空中交會而過!
梁弓躍上了觀眾席的最高層轉過身來俯視眾生。
傅雄落到走道中間站定,麵向著老虎肆虐中的鬥獸場,一絲苦笑慢慢浮上他的臉龐。
伸手摸摸心口上的大洞,在永沈於黑暗前他長歎了一聲:
“唉!我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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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筆力有限,怎麽碼都寫不出那種感覺,長歎一聲,睡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