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我為什麽又上當了,擦!”羅為氣得連拍座椅的扶手。
看到那十二條比特犬進來,羅為才明白自己又做了傻事。
草尼瑪,五百萬又飛了!啊!不對,還有跟大劉對賭的五百萬,總共一千萬才對。
為什麽我這麽蠢呢?為什麽就受不了大劉的激咧?擦!明明知道兩個人對十二條比特會是什麽下場,為什麽被大劉一擠就壓在這什麽鳥人身上呢?
轉過頭去偷偷瞄瞄不遠處的大劉,不看還好一看他的火氣更盛,大劉那個賤人竟然用手比成槍模樣,瞄準他開了一槍,然後吹吹自己的手指哈哈大笑,擦!
“為為,來喝點香檳消消氣,別喪氣,大劉得意的太早了,事情可能不會如他的意哦!”羅為身旁的美女小三陳靜遞過一杯香檳,然後把小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撫摸。
還是靜靜摸得清楚他的順逆毛,羅為慢慢地冷靜下來,一千萬也不是什麽錢,隻是大劉那付穩贏的模樣太氣人了。
“靜靜,為什麽這麽說?你是怎麽看的?”陳靜戴了付黑框眼鏡穿著辦公室OL製服,人長得離美字還差一大截,隻能說是清秀,但是羅為就是愛她那點知性美,不過她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準也是事實。
“為為,你看看這個什麽鳥大俠麵對十二條凶狠的比特,卻仍然氣閑若定一點也不慌張,這人要不是個傻子就是有所仗恃,你覺得能從三十樓高度把人救下來的人沒有一點底氣行嗎?照我看你應該會狠撈上一筆,笑到最後的人還是我的為為才是。”靜靜指著站在場邊旁若無人地跟身旁中年人說話的梁弓道。
羅為依她所指仔細看了看,果然正如靜靜所說,於是放下心來開懷大笑了。
看著不遠處笑開懷的羅為,劉解放滿腹疑問:“這個白癡在笑什麽呢?難道輸瘋了?還是有變化?”
不可能啊!全場九成九的人都壓狗勝,壓人勝的恐怕隻有一兩個人,還都是妄想搶冷門的家夥,怎麽可能有變化?
轉過頭來看向場中兩邊,一邊是十二條凶猛的惡狗,一邊是瘦削年輕人和滿身肥油的中年人,怎麽看都不可能會有意外,劉解放搖搖頭,明明要輸上一千萬,姓羅的還笑成這番模樣,他媽的不但是個傻子還是個瘋子。
又轉過頭去看看與小三親昵調笑的羅為,一絲淡淡的憂慮卻悄悄爬上劉解放的心頭。
橫過大半個鬥獸場的另一頭,滿臉坑疤的應堯德應公子,正一臉陰笑地看著場邊的梁弓,心裏想著:“快遞員,你可要爭氣點,公子我可是壓了三百萬在你身上,贏了我可以考慮分你一半,要是輸了公子我一定花錢請你把老爹養豬場的所有排泄物快遞幹淨!”
…………………………………………………………
提醒完老武,梁弓忽然不自覺地發了個冷顫,尼瑪,是那個家夥這麽踮記哥啊!
“……開始!”女聲廣播完畢,全場掀起更大一波熱潮,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來目露凶光地盯著場中大吼大叫,似乎恨不得結果馬上出來。
“上,咬死他!”
“擦!你們這些狗娘養的還不快放開狗鏈子。”
不等觀眾繼續吼叫,幾個飼養員同時解開狗身上的鏈子,然後飛也似地轉身逃進門內。
梁弓環視對麵的惡狗,一麵緩緩地從身後拔出他的歸魂刀,持刀挺立原地,武生隆則是猥瑣地盡量縮小身形躲在他身後,心裏不住向過往神明祈求保佑這些猛狗看不見他。
“咦?你看那些比特!”
“怎麽搞的?”
“尼瑪,這些死狗今天怎麽了?怕了?”
“胡說,那有可能?上個星期他們鬥一隻黑熊,沒有十分鍾就把黑熊咬得片體鱗傷,我還輸了二百萬咧,所以今天我才加倍壓注他們,一把贏回來。”
原本喧鬧的觀眾席因為場中出現異狀吼叫聲少了許多,卻多了一些竊竊私語。
鏈子雖然被解開,但是之前被算被飼養員硬拉著也一直向前竄的比特犬,獲得暫時的自由後卻沒有像觀眾們預料地立馬一哄而上,反而自動散開來一步步試探性地慢慢接近飛鳥大俠,並且不約而同地在五米外的距離停了下來。
比特們盯著對麵的人,似乎有什麽顧忌,竟然不像以往一樣衝上去,反而身體開始伏低,仰著頭對準梁弓,鼻子皺起大嘴不時掀開展露牠們尖銳的獠牙,持續從喉嚨裏低聲悶吼。
一隻如此,兩隻如此,最後十二隻狗都如此,雖然外表仍然是猙獰形象,但是觀眾席裏養過狗的人都開始嗅到不對勁,狗的動作代表他們遇到強大的敵人,雖然比特犬天生的鬥誌讓牠們不致於後退,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有點色厲內荏借此威嚇敵人的意味。
梁弓輕輕晃動他的歸魂刀,刀尖不時指向幾隻蠢蠢欲動的比特犬,惡劣的環境反而激起他的殺心,這十二隻惡狗讓他想起那天在小樓外巷子裏的十二個老米殺手,同樣的包圍,同樣的逼入絶地,隻是那天的衝鋒槍換成今天尖利的狗牙而已。
他的腦海裏出現那天斬殺老米殺手的血糊糊景象,一瞬間猶如回到巷子現場,驚天的怒火讓他不經意間將隱藏的殺意全部散出,既然惡犬猶豫不前,他幹脆一步步向前進逼,目光盡在這些走狗的脖子附近流轉。
嚇得魂不附體的武生隆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到頭了,可是顫抖了一陣子卻發現對麵的比特犬並沒有立馬撲上來攻擊,有點劫後餘生感覺的他開始慢慢查覺到身前那個護身符的明顯不同。
絲絲森冷的氣息從梁弓身上散發出來,那氣息無形無影,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有若被利刃切割著。
他不由自主地低頭看看手掌,雖然沒有看到傷口,但是那如針紮的疼痛感卻是無比真實,而一股股從梁弓身上湧出來的氣勢讓他心跳加快隱隱作嘔,明知那些狗還在前方,但是武生隆卻畏懼地不敢再跟著梁弓向前走。
“啊!靜靜,你看這些比特在後退!牠們真的怕了!”羅為看得目瞪口呆,誰能料到十二隻比特犬卻會害怕一個人類?
啊!不,至少靜靜料到了。
場中的飛鳥大俠似乎等得不耐煩,竟然一步步向前跨進,而這些比特卻是畏頭畏尾,梁弓進一步牠們就往向退一點,就這樣被他逼回場地中央。
整個觀眾席上的聲響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要吼出聲的人嘴巴大張就是沒有聲音出來,歪歪斜斜端著酒杯的人完全不知道酒已經灑在自己身上,所有人似乎都嗅到空氣中漸濃的血腥味,有幾個還伸出舌頭舔舔自己幹澀的嘴唇,眼睛卻慢慢泛紅。
就在全部人都驚天殺氣壓得定格的一瞬間……
“殺殺殺……”
拖長尾音的驚天嘯聲從梁弓喉裏湧出來,在場所有觀眾瞬間像被針剌般丟掉手中的東西以手掩耳,對麵的比特犬一隻隻被這巨響震得身體向上跳起,豎起的短耳垂了下去,凶邪的三角眼第一次露出對未知的恐懼。
太晚了!
殺聲還沒放到最大,離梁弓最近的三隻狗頭已經衝天而起,一股股血箭如同小型噴泉瞬間衝出切口平滑的頸項。
就在血箭消退時,似乎同時出現的六刀分別穿過六條比特的胸口,比一般狗堅硬三倍的骨頭在這時卻如同剛出鍋的豆腐一樣嬌嫩,任憑刀進刀出,沒有一絲阻礙。
比特犬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同伴的狗頭飛起,自己強而有力的身體好像出現了破洞,一瞬間生機盡喪,眼裏的生命之火慢慢熄滅,在牠們回歸地獄前的最後一眼,卻看到剩下的三個同伴在一抹青芒劃過後,同時腰斬分成兩截,也跟在牠們身後繼續向地獄深處奔去。
嘯聲漸漸隱去,歸魂刀緩緩垂下在大腿邊,滴溜的血珠順著刀刃落下,滋潤了幹涸的地表。
~~~~~~~~~~~~~~~~~
第一更奉上,今天有點忙,不過胖子爭取把星期四欠下的一更在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