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也是傻B一個嗎?竟然為了一個小男孩孤身獨闖虎穴。”
梁弓暴退三步,橫刀當前,盯著身前五米左右飄浮在半空中的大衛。
那天晚上他背向大衛引他上鉤,所以並沒有看到大衛浮空的模樣,今天看到頓時和王平一起倒吸口冷氣,與他的輕功相比,人家是離地一尺多停頓在空中不動,這才是真的飛人,他的“飛鳥俠”根本是個屁。
“你可以把他放下來,有他在你施展不開,我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擊敗你,連莫頓上校都死在你手裏,除了我之外,領事館裏已經沒有人會攔阻你,隻要打敗我,你們自然就可以出去,要是敗在我手上……嘿嘿嘿!”
大衛浮在空中似乎一點也不吃力,他半邊臉仍然覆蓋紗布,微眯的兩眼泛著紅光,一股妖邪詭異的氣息環繞在他周圍,就連空氣都好像凝結住而緊緊地貼在他的外表上,有如穿上一層空氣做的盔甲。
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如此,但是梁弓就是感覺到他的異常,知道這一戰絶對是他習武以來最大的挑戰,尤其不論勝敗都要帶上王平的性命作為賭注,更是不能因為大衛是手下敗將就掉以輕心。
有王平在背上,他的速度打了折扣,至少他的兩大絶招“大龍卷”和“千裏一線”就施展不出來,這個異能者說的沒錯,背著一個人的他對上異能者隻有死的命。
把皮帶鬆開來放下王平道:“阿平,你躲在樓梯口去,離這裏遠一點。”王平當然知道自己就是梁哥的累贅,聞言立馬向後跑到他們下來的樓梯旁遠遠地觀望。
看到王平依言躲遠了,梁弓轉過身來目視前方的大衛,輕輕地說道:“謝謝你!”
大衛笑了,開口道:“我叫大衛,我才要謝謝你,你讓我知道華國俗語‘人上有人,天上有天’是什麽意思。要不然我還以為世界上除了不到五隻指頭的異能者外,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摸摸自己受傷的半張臉,大衛笑得更燦爛了:“我查了一下,幸好世界上武功到你這種層次的人少之又少,要是再多點,我可能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
梁弓一臉苦笑,既驚訝於對方把他看的如此之高,但同樣知道對方是有絶對把握吃定他,才會像是朋友般如此自在隨意地聊天。
“我要是早知道有你這樣的異能者,也絶對不會淌這趟渾水。”梁弓的無奈隻有他知道,即便知道大衛的存在他也必需進來。
大衛滿意了,笑容一收緩緩舉起雙手一握拳……
“哼!”梁弓悶哼一聲,身體立馬向下沈。
在大衛握拳的一瞬間,他立馬感到自己的肩上多了千斤重擔,若不是他已經把金鍾罩運到十成十,這一下就可以讓他受重傷。
尼瑪,這是怎麽回事?明明他人還離哥五米遠,又沒有借著任何東西,怎麽哥就是感覺到動彈不得?
大衛看他一招受製,似乎有點失望道:“你就這點本事啊?我還真是太看高你了。”
梁弓笑笑,好久沒讓人這麽看低了,感覺到自己好像又回到幾個月前那個人人唾棄的廢材。
勁運全身,真氣在經脈裏快速流動,瞬間透出身外在皮膚外形成一層氣膜,頓時隔絶了大衛施諸於他的壓力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原本有點自得的大衛竟然沒有看清楚他怎麽解開自己的空氣鎖,也不知道梁弓掠向何方,心裏一澟立馬調動精神力在身體外圍布下三層屏障,又壓縮空氣蓋上一層厚實的空氣膜,這才稍稍安下心。
一朵巨大的薔薇轉瞬間盛開在他身前,那一層層孤狀花瓣就在他眼底下向外伸展翻卷,點點藍色星芒閃爍其中,乍看之下,他竟然有點失神。
直到異嘯聲傳入耳中,大衛才醒轉過來,立馬發現自己已經被薔薇包裹在其中,冰寒的鋒刃並射飛流,冷厲光熖穿梭在他布下的空氣膜間,立馬把那層膜割得四分五裂消失無蹤,直接衝入他的精神屏障中。
那天晚上的惡夢又來了,大衛發現這些刀刃雖然沒有那天晚上強悍,但是勝在數目眾多,他的三層精神屏障在刹那間被連續攻擊了百次千次,一瞬間就全部破裂發散,嚇得他借著刀流推擠空氣產生的反作用力,迅速向後飛退。
盛開到頂點的薔薇一下子炸裂後收斂於無形,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梁弓站在大衛原先站立的地方,笑眯眯道:“原來你就這點本事啊?我還真是太看高你了。”
大衛退離五六米遠,飄浮在空中的高度已經降低到七八寸而已,身上的襯衫西褲被割裂成一條條的布絮,斑斑血漬從縫隙中隱隱流出,全身血汙狼藉。
“嘿嘿嘿!很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現在我真的後悔小時候沒有跟祖父好好綀武,要不然以我的異能加上武功,現在的世界第一人就是我了。”大衛倒是沒有氣餒,他的傷看似嚴重,其實都是皮肉傷一點也不礙事。
梁弓不屑道:“世界第一人?你作夢吧,就那點異能連我都對付不了,華國有多得是能人一根指頭就能對付你,還第一人咧?”
心中一緊,大衛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聽到梁弓的證實,他立馬知道華國確實有許多隱居山林的大能,隻是因為名聲不顯,所以眾人都以為武術隻是花拳繡腿,其實這些能人仍然存世並且傳下衣缽,要不然梁弓的功夫從何而來?
唉!暗地裏長歎一聲當下決定從此要低調再低調,再也不接華國的任務了。
梁大俠要是知道他隨便吹吹牛,就讓一個強大的異能者心生退意,P股肯定要蹺上天。
“我這點異能?你還沒看過真正的異能是什麽咧。”語畢,大衛雙手高舉,然後用力揮下。
隨著他的手揮下,梁弓胸前頓時遭受重擊,被打得向後飛退,還好有防彈背心和金鍾罩護著才無大礙,不過也已經胸悶欲吐,連連倒退了七八步。
好不容易控製住身體,耳邊又傳來嗖嗖風聲,轉頭一看差點魂飛膽喪,兩盆原本放在長廊兩道的等人高盆栽,飛起二米多高一左一右向他砸下來。
一個大旋身,兩道青藍色的光華在虛空中展現,刀出驚鴻劃破盆栽,陶盆炸裂四處紛飛,梁弓也沒有逃掉被噴得灰頭土臉的命運。
“嗖!嗖!嗖!”接二連三,長廊中的盆栽在大衛的念動力下飛向梁弓,讓他顧此失彼,應接不暇。
緊接著,牆壁上吊掛的大幅米國曆代總統肖像油畫也抖動跳起,像隻超大型飛鏢旋轉飛向梁弓,尖嘯聲充斥著整條長廊。
低頭躲開飛來的老頭油畫,順手一刀從畫中人嘴裏穿出去,又躍起閃開橫移過來的長板木椅,知道不能再任大衛再為所欲為施展下去,梁弓怒斥一聲,快跑兩步飛上牆壁,橫著身子在牆壁上一陣急走,一刀掛向走廊中央的大衛。
“哈哈哈!”大笑聲中,大衛在空中急退,跟著手向地下一指,掉落在地上的千百片碎陶片憑空飛起,並且順著大衛手指方向極速射向梁弓。
又是一記大龍卷祭起,不過這回不是攻向大衛而是為了防衛自己,隻聽“叮叮咚咚”無數下撞擊聲連成一片,被他刀鋒擊中的陶片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反彈射向大衛。
隻是這些陶片到達大衛身前一尺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凝凍在空中,在大衛的陰笑聲中,一揮手又往後倒飛繼續射向梁弓,如此往來幾回,梁弓擊中越多,陶片碎裂成越多碎片,到最後已經滿天都是硬幣大小的陶片占據空中。
“噢!哦!唉喲!”由於碎片太多,邊緣又鋒利,連續三記大龍卷後,梁弓還是被擊中了幾十次,雖然有防彈背心和金鍾罩,但是顯露在外的皮膚被打到痛得直喳呼。
他也數次掠向大衛,不過不是被他調來大批陶碎片阻路,就是都被他先期躲過,大衛隻用念動力指揮陶片遠程攻擊梁弓,似乎有跟他打消耗戰的打算。
尼瑪,這樣下去不死也半條命,而且就算晉入先天,真氣也不可能無窮無盡的耗下去,到時氣力耗盡,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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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進入春運高峰,想來諸多書友親們也在返鄉的路上,祝願書友們一路平安,順利回家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