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了!果然是羅德這家夥。”丹尼合手大笑。
“不見得。”大衛搖搖頭,他並不相信羅德是兩麵間諜,雖然以他第二代華人的身份最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幾個人站在監控屏幕前麵看著羅德和那個小男孩驚慌失措的樣子,除了大衛外俱是哈哈大笑,這種甕中捉鱉的遊戲確實好玩。
莫頓上校斜眼看著他,似乎認定大衛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手下才為羅德辯護。
大衛顯然不想為自己辯解,靜默不語隻是盯著屏幕中的羅德深思。
丹尼自從服了他之後,樣樣主意都以他為首,他並不認為大衛有維護羅德的意思,而且也是大衛第一個提出羅德有問題要大夥到監控室盯著,所以說他有私心丹尼絶對不相信。
“大衛,你怎麽知道羅德有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夥都想知道,如果這麽簡單就能捉到雙麵諜,那麽CIA就可以淩駕在各國情報單位之上了。
大衛沈吟了一會才道:“你們不清楚羅德和安傑拉,安傑拉還是新人事事都以羅德為主,而且安傑拉雖然會說普通話,但是他根本不了解華國的一切,在華國他等同於一般外國人。”
“所以如果他們在外頭發生問題,羅德肯定會把安傑拉派回來求援,而不會留他在現場,剛剛我看到羅德一個人回來,安傑拉卻不知去向,心裏本來就覺得相當奇怪,加上羅德回來後並沒有直接向我報到而是在一樓磨蹭,根本不像在外頭出事的樣子,那麽安傑拉人呢?”
這樣一說,眾人想想都知道他的意思了,不過丹尼還有其它疑問:“那麽為什麽你說羅德不見得是雙麵諜呢?”
大衛頭也不回,隻是淡然笑道:“你們忘了昨天下午的車禍是什麽人去聯絡的嗎?”
倒是忘了這事,昨天計劃裏的大卡車就是羅德帶著安傑拉去聯絡的,如果他是雙麵諜怎麽可能坐視華國情報單位落入陷阱,一下子死了七個人,這樣如何跟華國交待?
“如果他不是雙麵諜,那他為什麽要來救這男孩?”莫頓上校問出了眾人心底的疑問。
“我說羅德不見得是雙麵諜,並不是說‘這個羅德’不是華國那邊的人。”大衛看著屏幕中的羅德,眼睛越來越亮。
什麽這個羅德,那個羅德,不就一個羅德嗎?難道大衛的意思是指這個羅德是偽裝的?不過看屏幕中羅德的表情活靈活現的,不像戴了麵具的模樣。
就在這時,大衛突然笑了,他指著屏幕中的羅德道:“這人應該不是羅德,他連米國文都不懂,我懂得一點唇語,他好像說自己是化妝的。”
眾人都在驚歎華國情報單位的偽裝水平實在高,大衛卻是智珠在握轉頭對莫頓上校道:“上校,麻煩你了,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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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的兩人麵對突然變生肘腋,俱是目瞪口呆。
良久,王平才對梁弓說道:“梁哥,是我連累了你。”一麵說一麵眼眶又紅了,顯然認為他們已經逃不出去。
梁弓逢此大變也是心旌動搖,不過他倒沒有因此就垂頭喪氣,仍然不停地觀察四周,希望找到一條出路。
這棟主館有點年紀,天花板也沒有任何裝修,所以沒有空調係統也就沒有他熟悉的通風管道,不過即便有也應該有各種防護措施,肯定不可能讓他有機會利用上。
他拔出歸魂刀在四麵牆上敲敲打打,甚至躍上天花板試試強度,讓看著他行動的王平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十二尺高的天花板,他居然輕鬆愉快就一躍而上,尼瑪,這是輕功嗎?
梁弓卻不去理他,把這個小房間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確定四周都是硬實牆壁,唯二出入門戶卻是被合金鋼板封死,連十成十功力的一刀都破不開,自己和王平已經陷在這裏麵了才停下來。
“梁哥,找到出路嗎?”王平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不過還是抱著一分希望。
梁弓搖搖頭,在床邊坐下來拿出柯震畫的簡易地圖研究著。
他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堂堂米國總領事館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人混進來,搞不好這個二鬼子柯震都是米國人安排好讓他自動入殼的棋子,難怪連房間門都沒鎖,這是真實版的開門揖盜,專門等著自己這個笨賊送上門。
哥咋地那麽笨啊?還想著磕睡有人送枕頭,怎不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人家送的可不是枕頭而是牢房啊。
不過他們怎麽知道哥救醒王平,難道房間裏頭也有監控攝像頭?
梁弓再一次四處查看,好一會終於看出端倪,這個房間什麽都沒有,地板上卻有顏色深淺不一的地方,顯然原來房間裏有家具,後來為了設下這個陷阱或者說是為了關押王平才改成這樣,既然如此,牆上那幅畫為什麽不一並拿走?
他走到畫前仔細查看,忽然刀子一揮把畫框砸成粉碎,又把露出來的畫幾刀切成片片,果然中間落下來一個小黑點,看得出來就是微型攝像頭。
一腳把它踩成粉碎,尼瑪,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幼稚布置,哥為什麽沒有早點看破呢?
唉!自怨自哀了半天,他才回頭走向王平,忽然他一腳踏空居然滑倒在地上。
“梁哥,你怎麽了?”看見剛才還一躍三四米高的梁弓突然跌倒,王平大驚失色,雖然還是手軟腳軟,不過還是掙紮著下床想要看看梁弓。
“沒事,你別過來。”梁弓坐在地上向他一擺手表示沒事。
事實上他還真有事,剛才一陣暈眩立馬手腳無力,連真氣都提不起來才會一腳踩空跌在地上,現在手腳有如千斤重,連揮揮手都覺得十分困難。
雖然極力保持清醒,不過意識卻越來越模糊,迷茫中他自知不對趕緊一咬舌尖才稍稍清醒過來,接著立馬求援:
“帥鍋,我怎麽了?”
“尼瑪,你中了催眠瓦斯,解毒露來了,熱血10滴!”
又是一個綠玉瓶,梁弓一飲而盡腦袋馬上恢複清醒,把玉瓶放好爬起身子,才發覺王平仍然擔憂地看著他。
“帥鍋,既然我中了催眠瓦斯,為什麽王平卻沒事?”
“笨啊!解毒露服用後24小時內百毒不侵,所以我才讓你服用解毒露,畢竟你還身處險境中。”
我靠!物有所值啊!這樣就不怕米國人又拿這招對付哥了。
咦?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麽,定在原地不動。
王平看他從地上爬起來以為他沒事了,沒想到他又突然一動不動,心裏一急還是下床搖搖晃晃走到他身邊,抓住梁弓衣袖不停晃動:“梁哥!梁哥!”
被王平一晃,他頓時醒覺過來:“王平,你也過來看看。”
兩人走到剛才掛畫的牆壁上,牆上原來上了油漆,現在被梁弓一刀不僅砸破畫框,尚且劃開水泥牆麵露出背後的暗紅色。
梁弓持刀砍下大片水泥,底下紅磚砌成的牆麵徹底顯露出來,他伸手摸摸紅磚間的黏合水泥,發覺因為年代已久已經風化,手指一捏就變成粉沫狀輕輕飄落。
王平看他搞了半天,仍然不知道他在玩什麽把戲,牆麵雖然風化但仍然不是人力可以打破,梁哥這麽搞是為了什麽?
梁弓挖了幾個地方都是風化嚴重,最後他幹脆拿刀戳進磚頭間縫隙,隻插了幾下居然就把牆麵戳穿了,湊上眼睛已經可以看到隔壁房間的家具。
我擦!有戲!
於是更加瘋狂,連續戳穿了幾十個洞,大致清空了一個人身形大小的範圍。
王平更是瞠目結舌,梁哥這是要幹啥,就隻在磚頭間隙中開洞也打不破牆啊!
“好!應該可以了,王平你退到床上去,等一下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驚訝!”
特別吩咐王平離遠點,梁弓調氣幾回一直到自覺精氣神都達到高峰,才開始在室內急掠加速,不一會更是躍到牆壁上,直接在四麵牆壁間騰掠縱跳,根本不落地。
王平躲在床上看著滿室都是梁哥快速移動的身影,不自覺哈剌子流了滿床。
梁弓騰躍之間身形移動越來越快,最後快到已經隻能看到他的殘影,整個房間好像有十幾個梁弓在裏頭急掠,王平跟不上他的身影,竟然看得頭昏眼花,差點吐出來。
不一會,他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梁弓將真氣滿布全身,運足十成十的金鍾罩等待最後時機到來。
就是現在!
“呔!” 斥喝一聲,最後一步踏在對麵的牆上,曲膝用力彈出,雙手護在頭前,對準已經被他戳成人形大小的紅磚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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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B啊!星期天加班,吃的居然是幹癟癟的麵包,連盒飯都沒有,尼瑪,萬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