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我擦!雞叫了?這麽早啊!
某位女高音的尖叫聲喚醒了梁弓,然後又是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我的包呢?誰偷了我的包?”
乒乒乓乓聲後是一連串的大小聲:
“找到了!找到了!”
“我靠!標準的69,兩個大男人搞基啊!”
“他媽的,還抱的這麽緊,趕快報乘警,快點!”
“麻痹的老子先踹兩腳過過癮,敢偷老子的包。”
“靠 !看老娘的絶子絶孫腳 , 叫你偷老娘的包 , 我叫你偷。”
“來啦!來啦!乘警來啦!"
梁弓趁著大夥都在研究兩位基佬時,不急不徐地梳洗完,然後笑眯眯地拿出方便麵與甜甜分享,小蘿莉甜甜高高興興地坐在他膝頭,大口大口吸著麵,可把甜甜媽看得目瞪口呆,這小祖宗那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調色盤妹蓉蓉洗掉昨天的彩妝,換上另幾個顏色,梁弓的評語是:這家夥肯定是個色盲。
隻聽她在旁邊吱吱喳喳:“奶奶,那兩個人可惡心了,偷了那麽多包還不走,居然頭尾交迭抱在一起搞基,呸呸呸!回去一定要洗眼睛。”
蓉蓉妹紙和黃老太及甜甜媽對兩個基佬的興趣挺大的,一路上都在討論這兩個人偷了那麽多包,怎麽不下車回去再搞,反而在車上就來勁了?而且怎麽搞基會搞到昏迷不醒呢?
幾個人聊著聊著,倒也不寂寞,甜甜媽叫劉雁是春城李冰堰人,聊起春城的風景和美食來是如數家珍,而蓉蓉妹紙的老爹在春城市任職,這次是回去把奶奶黃老太接來過日子,其它人看她們隻是坐硬鋪,老爹大概也不是什麽高官貴吏,所以也沒有多想。
梁弓也隻是簡單交待他想到處走走,看看有沒有發展餘地,蓉蓉妹問他為啥不學別人北漂或是東流,他笑笑答到因為自己好吃辣,所以春城是首選。
幾番閑聊春城已經在望,大家交換了號碼,甜甜媽劉雁還說大夥有緣,要盡地主之誼約出來吃個飯,梁弓和黃老太,蓉蓉妹都含笑應允了。
“小夥子!”
坐在下鋪和大夥聊得火熱的梁弓聞言轉過頭來,一個中年婦人帶著兩個年輕女人站在走道裏跟他打招呼,躲在婦人後頭的居然是武術小蘿莉。
我擦!哥碰都沒碰你一下,居然帶著大人找上門來了,欺人太甚啊!
想到這裏,梁弓冷著一張臉站起來問道:“有什麽事嗎?”
中年婦人聽語氣知道他可能誤會了,於是笑道:“我叫嚴敏,這是我徒弟元芳和元華,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元華昨天無緣無故跑去打擾你,我帶著她來跟你道歉。”
原來是這一回事,梁弓的臉色頓時好多了,敞開笑臉道:“別說啥道歉,我也有錯,我叫梁弓。”
“對嘛,師父你看他也承認是他的錯了……”原本餒著臉躲在後頭的元華,突然搶上來對著梁弓做了個鬼臉。
“元華!”嚴敏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小蘿莉一眼,才回過頭來對著梁弓說: “對不起,梁先生,元華從小被我寵壞了。”
梁弓見他們這付作態還能說什麽,更何況根本沒有什麽事發生:“沒事,沒事,大家隻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梁先生,昨天的表演很精采,你的勁力運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我們也是綀武人,元華昨天就是見了你的功夫才動心,希望有機會你能到敝門來,大夥切磋切蹉。另外梁先生今天淩晨的作為也讓人很敬佩。”
梁弓吃了一驚,原以為沒人知道他今天早上懲治兩兄弟的行為,沒想到都看在人家眼裏了。
嚴敏遞上一張名片,梁弓接過來隻見上頭隻簡單寫著:“春城峨眉,嚴敏”和電話雲雲。
不知道這名片代表什麽,不過梁弓還是客氣地道: “有機會一定去拜訪。”
對方三人也不再多說,善意地點點頭後往前走去,隻有元華經過他身旁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梁弓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她,不過這種年代還有如此師徒作派,倒也是少見,那個叫嚴敏的中年婦人氣質優雅高貴大派,可是一舉一動間卻讓梁弓有種危險的感覺,功夫之強絶對是個勁敵,另外的元芳元華也都是氣息內斂,舉止輕緩飄逸,不可小覷。
春城峨眉?這是什麽地方?很有名氣嗎?難道是峨眉山?
火車終於到了春城,幾個有緣人幫扶著走出車站,小甜甜眼淚汪汪死抓著梁弓的衣角不肯放,哭著要帶他回家,梁弓頓時失笑,自己果然有蘿莉緣,不過他還是慎重跟甜甜勾手指答應一定會去看她,小甜甜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跟著媽媽走了。
蓉蓉妹和黃老太臨走時交代梁弓,如果在春城遇到麻煩沒法解決,不妨來電他們會盡力幫忙,梁弓雖然不認為有啥麻煩不能解決,不過還是笑笑答應了,別人的好意拒絶會遭天譴的。
這時在原先的硬臥車廂裏,所有人都已經下車,乘務員驚訝地發現有張車票仍然在她手上,沒有人持臥鋪證回來換票,頓時覺得奇怪了。
要是平時她決定不會犯錯誤,肯定在到站前一一與乘客核對換回臥鋪證,可是今天一對昏迷不醒的活寶基佬讓大夥忙得手忙腳亂,所以忙中有錯居然錯失了一人。
她想想這人發現出不了車站後,肯定會回來換票,於是邊整理車廂邊等了半天都沒有人回來,正在猶豫時,卻發現某個上鋪居然還有雙腿露出來。
原來你在這裏,這也太能睡了吧?乘務員心想著,於是爬上去搖搖那人的腳,卻怎麽搖都搖不醒他,越搖越覺得不對勁,幹脆用力一扯,出乎意料之外,“砰”地一聲,這人居然從上鋪摔下來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乘務員高聲尖叫,從地上這人脖子的奇異角度可以知道,他的頸椎肯定斷了。
難道是自己殺了他?不是吧?她隻是輕輕一拉,是這人自己掉下來的,可不關她的事啊!
不過她越想越慌,怎麽辦?殺人了…….
“救命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