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快!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匆匆掛了葉真真的電話,梁弓已經聽到遠處樓梯間傳來劈叭腳步聲,趕緊躍上天花板滑移到定點,拔出帰魂刀等待來人。
老葉那邊他已經通知到了,至於老葉信不信,那就不是梁弓能左右的。
“快!快!他在那裏?”
“叮”電梯打開,七八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城東幫眾衝出來,人人手裏都拿著長短槍枝,下一秒,樓梯間也砰地猛被推開,三四個持槍幫眾衝出停車場,後頭乒乒乓乓跟著一堆拿著各式刀械的漢子。
這二三十個人一進停車場就散開來,四處尋找梁弓的蹤跡:
“草尼瑪的,根本沒看到人,你們到底怎麽監控的,連這麽大個人都看不準,他在那裏?”一個顯然是帶頭大哥的家夥到處都看不到人,便直接拿起對講機問候監控室裏的自己人。
“他剛才一轉瞬就失去蹤影,你們四處找找看……啊!他進了樓梯間了!”
眾人聞言回頭,才發現剛才他們下來的樓梯間門正緩緩地合上。
“我擦!快追,別讓他進去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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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組,你們別守了,快從垃圾場出來,沿路向城裏走,路上看見的垃圾車全部攔下來。”
葉誠吩咐完手下,轉過頭問葉真真:“怎麽樣?”
葉真真愁眉苦臉道:“弓哥電話響沒人接連絡不上,何叔那頭正在詢問分管副市長和市長,暫時還沒有結果,殷支隊說上頭有命令下來,今夜有特別任務讓他待命不能隨便出警。”
“我擦!”顧不得妺妹就在身邊,葉誠忍不住國罵脫口而出。
梁弓的話他聽進去了,不過仍然是半信半疑,所以他一麵吩咐守在清涼山垃圾場的三組出來攔阻垃圾車,一麵仍然讓一組死死地跟著台島人和泰國人,他和二組人員仍然盯著焦昆不放,可是這樣一來他的人手不足,東城大樓僅剩兩個接收竊聽器的技術人員,根本無法支持梁弓,更不要說搜查東城大樓了。
可是市公安局今晚接到市政府的命令,有特別任務讓他們隨時待命,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警,政法委書記何挺也不知道有這回事,但是公安局也要受市政府的領導,並不是他這個政法委書記說了算。
所以,他們現在是孤立無援了,除非抓到真憑實據,可以由上頭出麵命令公安局配合,否則隻能靠自己。
“組長,焦昆他們進入包廂後沒出來,已經點菜了。”
“嗯!”
“組長,商務車上了解放大道,預計五分鍾到達同發餐庁。”
雖然梁弓的說法很有可能,不過在還沒找到證據前,葉誠堅持這邊仍然不能放鬆,至少城東幫的兩個大頭頭都在這裏,真有事先把他們請回去喝茶也未嚐不可,隻是家裏的壓力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三分鍾……
兩分鍾……
一分鍾……
“組長,還有二百米就到了。”
“所有人小心隱蔽,不要讓他們發覺了。”葉誠的車貼上特殊隔熱紙,從外頭看不進來,所以他和葉真真到不必低頭躲避。
果然後視鏡裏兩個光點快速接近,一下子就超過停在路旁的葉誠車往前直去,隨後一組的車也跟在後頭通過。
“啊!組長……他們沒轉進去……餐庁!”
不用手下提醒,葉誠早已經看見克來斯勒商務車根本沒減速,就直接開過同發餐庁往東去了,他忿恨地用力捶向方向盤吼道:“我操他媽的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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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二,想吃什麽盡管叫,今天大哥請客。”焦昆哈哈大笑,心情很好。
廖黑柱也湊趣道:“事情能這麽順利,都是大哥的功勞,這個客一定要請,我就放膽大吃一頓嘍。”
焦昆點起一根至尊,也給廖黑柱丟了一根,微笑道:“咱們在溫暖的包廂裏吃吃喝喝,那幫人大雪夜卻在外頭喝西北風吧,想想等一下他們看到那兩頭的人根本是出來閑逛時,那臉色不知道有多精采。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神機妙算!”花花轎子眾人抬,廖黑柱也不在意給自己大哥拍馬屁,反正這批貨的花紅可少不了自己一份,拿完錢就可以金盆洗手到國外當寓公去了。
驀然廖黑柱的手機響了,兩人都嚇了一跳,之前已經吩咐過少用手機,而且這時候應該大事抵定一切都妥當才是,怎麽突然有電話進來。
廖黑柱低頭查看,臉色立馬大變道:“大哥,是總舵打過來的。”
難道是貨出事了嗎?焦昆心急,一把搶過電話直接接通:“我是焦昆,怎麽了?貨還沒弄好嗎?”
“老大,貨沒事還差一點就搞定,隻是有人闖進來了。”
焦昆咬牙切齒道:“是那一方的人?公安嗎?不管是誰都殺了他。”
“老大,不是公安,隻有一個人,不過……”
“我草尼瑪的,不過什麽?吞吞吐吐的,小心老子叫你吞槍子!”焦昆的慈眉善目早已消失,現在完全是怒目金鋼模樣。
“老大,我沒見過這人,不過他應該是那個叫梁弓的人……”
“咯咑”焦昆拿在手裏的手機摔落在地上,那小子終於還是來了,而且一來就打在他的七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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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乓乓乓!”
子彈打在鋼質防火門上,乒乓作響,梁弓的心也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我靠!哥差點hold不住,直接去見姥姥了。
當城東幫眾散開在停車場搜索他,在他們背後梁弓卻從天花板偷偷溜下來,趁門還沒關上直接閃進樓梯間後,然後沿著樓梯一層一層往上,一麵砸掉攝像頭,一麵試著拉開每一層的防火門,可是所有的門都是上鎖,直到七樓才發現門把是可以打開的。
既然連拉了七八扇門都鎖住,而那些幫眾已經發現他正從底層追上來,梁弓當然不加思索就拉開鋼門,結果迎麵而來的就是四射的子彈,還好他機警立馬掠回門後,讓子彈愛怎麽飛就怎麽飛,驚險地躲過一劫。
不過,既然這一層樓就有這麽多把槍,而且底下幾層樓門都是關著的,是不是連底下正在爬樓梯的幫眾都是從這一層下去呢?而且這麽多武裝幫眾都集中在同一層樓到底在保護什麽?
梁弓想了想,嘴角浮出勝利的笑容……
“快快!有沒有看到他?”從地下停車場追上來的二十來人,個個氣喘噓噓到了七樓已經都不願意往上爬了。
一堆人擠向七樓防火鋼門,打開前還先向裏頭喊話以免誤傷,卻沒有人發現落在最後的某兄弟在一聲悶哼後消失不見。
“他進來了嗎?”帶頭大哥一馬當先走進來開口就問,其它人也陸續擠進這塊隻有十來平米的小空間。
“胖熊你說什麽廢話?有我們幾個神槍手在,他那可能溜進來?你看,一輪槍子就嚇得他抱頭鼠竄了。”說話這人指著胖熊身後的鋼門,讓他看看門上十幾個槍痕。
“這麽說,他應該還在樓梯間裏,草尼瑪的我們為什麽沒看見他呢?”胖熊跑上跑下追來追去,就是一直沒看到這人的身影,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順手按了對講機:“監控,你們看他是不是往上跑了?”
“胖熊,樓上的門全鎖上,七樓以下的攝像頭全被他毀了,八樓攝像頭還在,但也沒有看到任何影像,他肯定還在七樓。”
“尼瑪的,七樓就這麽點大,我可沒看見!你們在搞什麽鬼?”胖熊咕噥了一聲轉過頭去問問其它手下:“你們有沒有人看到他人影?”
手下們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搖搖頭。
終於人牆後頭有隻手像小學生般舉起來弱弱地說:
“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