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弓拍得不亦樂乎,男的拍,女的也拍,上麵拍,下麵也拍,事實上從下麵拍的次數還多點,尤其是他最愛的兔女郎。
終於明白為啥網上那麽多人喜歡盜.攝了。
唉!哥今天挖開了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人性本邪惡啊!
這是他第一回用這麽高科的東西,至於效果如何,他並不在意,反正這玩意兒一開始並不在他的計劃裏頭。
“在那兒,就是他!”在一片呼喝吵雜中,仍然傳來清楚的聲音,而且仿怫就在身邊。
尼瑪的,被發現了。
梁弓忽然發現四周的賭客中滲雜了幾個保安,雖然隻是站在附近不遠處,彼此間低聲細語,不過可以確定目標就是他。
慢慢地把手上的相機放進口袋裏,他左顧右盼一番,看來所有的去向全部被堵死了。
呃!不對!還有個方向對方疏忽了。
“兄弟,你跑不掉了,規距點,跟我們走吧,別打擾別人。”
大概是完成了包圍,一個高大的保安頭頭抽出警棍走到梁弓身前,展示了他的肌肉和警棍,又示意梁弓看看四周的包圍網後低聲說道。
尼瑪的,以為吃定哥了是吧!哥還沒把你們這幾條小雜魚看在眼裏。
梁弓看著周圍仍然沈醉在賭局中的賭客,對著保安笑笑,你們不想要打擾客人,可是哥偏偏就想要鬧大來,怎麽能不把大夥兒拉進來一起玩呢?
好戲要上演了!
監控室裏。
“好了,大熊他們已經圍住他了,他媽的小癟三,等會帶過來,好好地給他點顏色瞧瞧。”
龍九看著屏幕上自家保安已經將年青人團團圍住,終於吐了口大氣,轉過身來對著眼鏡男笑著說道。
忽然,眼鏡男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嘴巴大張,噎噎唔唔指著龍九身後說不出話來。
“廖兄弟,你怎麽了?"
得了失心瘋啦?本來好好的人怎麽突然就發起癲來了呢?書念多的人都有點怪癖!龍九心裏暗笑著。
不過,他還是不經意地順著眼鏡男的手指轉身向後看,一看之下他也張大嘴巴楞住了。
“我草!怎麽突然搞成這樣?”
畫麵中的賭場隻能用一團亂來形容,整個大廳就像捅了馬蜂窩般,眾人蜂湧而出四處奔跳,男男女女雞飛狗跳,桌上的籌碼滿天飛,那年青人和大熊他們幾個保安都被淹沒在人潮中,根本找不到人。
幾秒鍾前,賭場裏一切正常,賭客下注的下注,歡呼的歡呼,似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梁弓主動向著高大保安伸出雙手,保安頭子大熊也滿意地走向前來,既然這麽識相,等會兒就讓你少受點罪吧,他心裏想著。
“啊!我草尼瑪……”
“咚!”
他的手剛抓住梁弓的手臂,突然覺得手肘一痛,然後酥麻感漫沿到全身,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力氣,不由自主地順著對方的牽引做了一個前空翻,直接摔在4號賭桌上。
“小!小!小!開小!”
“大!大!大……我草!”
4號桌上,比大小的荷官正要開鍾,大熊龐大的身子卻在這時從天而降,瞬間壓跨了桌子。
周圍十幾個賭客立馬嚇得向後退開,女人的尖叫聲四起,幾個機靈點的則是在地上海撈四散的籌碼。
嘖!你們還以為有用上的機會嗎?
梁弓憐憫地看著這些賭客,等到他們發現這賭場永遠關門了,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不過這時不是看好戲的時刻,梁弓轉身踏過大熊的身體,縱身一跳,跳上旁邊一張輪盤桌子。
桌子上的大輪子正轉得很歡騰,白色小珠子在裏頭跳下跳下,還沒停下來。
梁弓看得煩了,一腳踩住珠子,那珠子正正落在0號上頭。
“唉!又沒中!”竟然有賭客到現在仍然沒醒悟,還在歎息自己的手氣太壞。
梁弓又好氣又好笑,幹脆用力垛了兩腳,將賭桌從中踩斷,並且起腳將桌上的籌碼踢向四周,搞得人人閃身躲避。
搞定一桌,他又如法泡製,繼續跳到別的桌子上肆虐,直到第四張桌子才被跟隨在身後的保安追上。
這一頭的騷動很快地傳遍了整個賭場,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向騷動的起源,不一會兒大夥兒雖然不明原由但也跟著起哄,有人推翻了賭桌,有人抓住荷官,四處都有人搶著賭桌上和別人手裏的籌碼,立馬糾紛四起,更是亂上加亂。
十幾個保安看到自己的頭頭吃了大虧,都跟在梁弓後頭追趕著他,隻是人潮湧擠,現場大亂,等到好不容易撥開人群,已經事態縻爛,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夥保安看到現場全毀,知道自己的工作完蛋了,全都咬牙切齒,七手八腳蜂湧而上,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TNND,哥等了好久,終於能出口氣!
嘿嘿嘿!梁弓陰笑著,這可是他被操了幾百下,又幾乎花光了所有熱血才學會的“三無三不手”
看哥的絶招, “腳底抹油”加“無所不為”!
“下陰!下陰!下陰!……”
“嚎嗚!………"
嗬嗬嗬!哥走過後,留下一路太監,南無阿彌陀佛!
“找到人沒有?"龍九氣極敗壞地向幾個監控員吼叫著。
“啊!在那裏!他在拍照!”
終於找到那年青人了,鬧開後他居然光明正大地拿出相機,對著四處散逃的賭客大拍特拍,如果有人不從,他就上前一拳打昏繼續拍到底。
龍九咬牙切齒,到這時候如果還不明白,那就是蠢貨了。
砸場子!而且是赤果果地砸,還要砸到這些賭客日後不敢上門。
龍九當場拿出手機撥了號:
“火堂,場子裏出事,你們全部下來給我殺!”
梁弓收拾了幾個根本不懂武功的保安後,開始對剛才的落網之魚大拍特拍,並且見一個桌子就拆一個,沒多久整個賭場一片狼籍。
隨著賭客們逃出大門,尖叫聲漸漸遠去,賭場裏的荷官,兔女郎們也都躲的躲,逃的逃,很快地隻剩梁弓一個人站在大廳中央。
“圍上去!”
一群黑衣人拿著一式長刀從裏間衝了出來,團團圍住梁弓。
梁弓手裏持著之前撿起來的伸縮警棍,雖然長度不盡人意,但是重量和質量倒還可讓他發揮,而且有“腳底抹油”在身,他並不怕一個人單挑一群。
這群黑衣人個個身強力壯,剽悍氣息滿溢,不管是眼神或是握刀都毫無破綻,而且就像組機器人般,所有人的動作一致,在沒有更進一步指令前,隻是圍在五米距離對著他。
梁弓看著周遭的黑衣人,心中微澟,這一回看來並不會太好過啊!
“你是誰?什麽人讓你來的?”一個壯漢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梁弓倒吸了口冷氣,眼前這人大約三十來歲年齡,肩寬胸厚,至少有一米九高度,滿臉的橫肉又黑又粗,蛇眼鷹鉤鼻,胸前和手臂上都是毛茸茸的黑毛,驟然看見,還以為是動物園裏的大猩猩跑出來了。
看到這頭大猩猩走近,梁弓不覺得舌頭發直:
“呃!你怎麽會說話?”
大猩猩眉頭一皺,大概是被人問習慣了,就當沒聽見,又問了一次:
“是誰讓你來的?說實話,等會兒讓你少受點活罪。”
梁弓笑了,所有人都看他孬是吧,怎麽人人都要說上一句。
“廢話少說了,哥就是來廢了你們的,那個要先來啊,不然一起上也行,哥一個人單挑你們全部。”
他的豪言壯語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但是並沒有人吭聲,隻有幾十雙眼睛定定地注視著這張年青的麵孔,氣氛凝重到幾乎冰凍,沉默中更隠藏著死亡的氣息。
大猩猩也不由得為他的豪氣所奪,看了他一會兒一語不發,靜靜地退回包圍圈外,隻聽見外頭傳來他的聲音:
“送他上路,別折磨他了,給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