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你們來看這個土包子。”
屏幕監控電視牆前,一個監控員像是崛到金子一樣,指著其中一個屏幕哈哈大笑。
另外三個監控員聞聲也過來圍觀,頓時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畫麵上一個年青人剛走進大門,立馬就像被施了定身術般,楞楞地定在當場不動。
監控員還手控把攝像頭拉近到毫發清晞可見的程度,看這年青人穿著西服倒是挺人模人樣,但是兩眼發直,嘴巴大張,口水還從嘴角流下來垂成一絲。
監控員順著他的視線把攝像頭轉到聚焦的焦點,喲嗬!原來是個兔女郎的P股。
我草尼瑪的,這是什麽地方?
梁弓一進門,就被大堂正中央從三層樓高度吊掛下來的水晶大吊燈閃花了眼。
“嘶!這玩意兒要多少錢啊?”
梁弓先是倒吸口冷氣,但是隨著目光遊移,更是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眼前是一個三百來平米的大堂,整個空間就放了一個櫃台和幾組沙發,可是櫃台,沙發甚至裝修全部都是金色的,連同光可鑒人的石地板也有金色線條橫貫其中。
看那在燈光下的金光燦爛,梁弓就算沒啥見識也知道必定是包了層金子,甚至是全用足金打造而成。
更亮花梁弓狗眼的是排列在大門兩邊的十幾個穿著超短旗袍的正妹,要說外頭吹寒風的妹紙已經是上上之選,那門裏麵的妹紙質量就更高一級,個個花容月貌,身高超過一米七,笑起來更是勾魂動魄。
尤其,身上穿的短旗袍短到大腿根,隠約之間發人想象,至少小處男梁弓已經神遊其間,不能自拔,若不是小梁弓受到老和尚的封印,這時恐怕早已撐起大旗,丟人現眼了。
“大哥,晚上好,裏麵請。”
兩排正妹紙齊齊彎腰,幾十條粉光玉琢美腿林立,這樣的場麵小處男那曾見過,頓時臉紅耳赤,低下頭不用人趕就大步往前走。
“大哥,請進!”
走進被妹紙拉開的門戶,梁弓瞬間被眼前的景像剌激得不知身在何方。
眼前的大廳挑高至少十米,上千平米的空間一根梁柱也沒有,天花板上竟然是大片藍天白雲,柔和的光線讓人以為自個兒身在野外,而金色的地毯上隻擺放了二十來張綠色的賭桌,靠著牆壁有一整排機器叮當作響。
不過,梁弓的眼光不在上麵,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P股,光溜溜的P股。
白潔圓潤,光滑無暇的臀部高高翹起,隻有一條細細的布料穿過幽穀連通上半身,頭上頂著兔耳朵,身上半截緊身衣隻能勉強遮掩住重要部位,卻是露出兩顆大肉球,黑絲網襪,腳下毛絨絨的小皮靴,難道……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兔女郎”?
我草!他們是怎麽知道哥最愛兔女郎啦?
天啊!感謝佛祖,天尊,老君和一切過往神明,哥能親眼看見活生生的兔女郎已經死而無憾矣。
“你們看這家夥根本就是個菜鳥,不知道是誰帶他進來的,簡直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哈哈哈!”
屏幕裏的年青人流完了口水,依依不舍地把視線從兔女郎的P股上收回來,卻又立馬被圍繞在賭桌旁邊的美女們吸引住注意力。
隻看他遊移在各個賭桌間,卻對桌上的賭局毫不在意,目光隻在美女的重點部位上上下留連。
“哈哈哈!這家夥不會是處男吧?咋地這麽禁不起誘惑?”
其實梁弓根本看不懂賭桌上的賭戲,更不知道桌上一個個各式顏色的圓型膠餅,是代表不同金額的籌碼,而單單一張賭桌上的籌碼加總起來,足足可以買下幾十幢他租住的二層小樓。
他在賭桌間到處悠轉,當然有一部分是被賭客們隨身的美女所吸引,至少他看了的幾個,就絶對比什麽亦菲妹妹,誌玲姐姐美得多。
不過,最主要吸引他的還是環繞在賭桌邊,大聲小聲呼喝下注的賭客。
嗯?這家夥不會是那個啥副市長吧?
咦!這個也很麵熟,好像前些日子才在五洋新聞裏見到過啊。
梁弓看著一個個原本道貌案然,現在卻是拉開領帶攏起衣袖,滿頭大汗賭得興起,就差點麵紅耳赤的高官們,才知道半麵美男為什麽一定要他帶上數碼相機,並且花時間教他熟悉功能的原因。
對了,下回一定要問清楚他那來這麽多東西?既然他什麽都有,為什麽要一個人窩在二龍橋的橋洞下呢?
“我草尼瑪的,你們幾個在幹什麽?"
難得有個話題,聊得興高采烈的監控員們聽到了他們最害怕的聲音。
城東幫三幫主龍九爺帶著一個眼鏡男走進監控室,立馬看到幾個監控員正事不幹,全都圍在一起大聲談笑。
監控室可以說是這行的重中之重,監控員必需時時刻刻盯著屏幕,以免賭客出千,賭場輸錢。
龍九以前搞小賭場那來這麽多麻煩,但是城東幫大張旗鼓一搞,監控室就變成不可缺少的投資,這些監控員也是他花了高薪找來的,當然不可能讓他們隻領錢不做事。
幾個監控員看著大老板的臉色差到極點,無不心慌膽落,生怕因此被拿來殺雞儆猴,其中一個急中生智不加思索就對著龍九道:
“老板,我們是看到這個小子不對勁,才聚一塊兒商量。”
龍九本來滔天的怒火卻被這一句話移轉了注意:
“誰?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我龍九的場子玩把戲?”
監控員指著屏幕道:
“龍總,你看這個年青人,從他進來到現在連籌碼都不換,就是一直在賭桌旁轉悠。”
龍九一看,原來是個毛沒長全,稚氣未脫的小年青,看著倒不礙眼,隻在每張賭桌間輪著轉,注意力全放在女人身上。
或許是那家大人帶來開眼界的後生吧,隻要不賭就不會出老千,不出老千就不會跟他的錢過不去,想開開眼界就開吧!
“你們是吃飽了沒事幹吧,我讓你們盯著是提防有人出千,你們卻是一幫人就盯著一個不賭錢的小子,其它的客人都不顧,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眾監控員聽到龍總這麽說,顯然有意拿人開刀,各個手足無措不寒而栗。
“等等,龍總,他們擔心的沒錯,這個小子確實有問題。”
龍總背後的眼鏡男一直在觀察屏幕中的小子,這時忽然出聲阻止龍九。
龍九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他有一個好處,就是能聽進別人的話,不懂的事絶不剛愎自用,這也是焦昆膽敢把他放在這個城東幫大金庫的原因。
“哦?廖老弟,你有什麽發現?”
“龍總,請看!”
眼鏡男撥開監控員,自個兒控製著幾支攝像頭,把焦點全放在屏幕中的小年青身上。
“龍總你注意到了沒有?這個年青人看起來像是在偷窺女人,但是他的眼神迷離卻缺少情欲,我倒覺得他注意美女身邊的男伴還多點。”
眼鏡男停住屏幕畫麵,繼續說:
“以他的年齡能夠進來咱們這兒,肯定是那家的二代才對,所以跟著長輩進來混個臉熟。
問題是他雖然穿了一身阿曼尼西服,可是這套西服已經是幾年前的款式,現在在外頭玩耍的二代們,如果真穿了這麽一身2B西服,肯定被其它人笑到想自殺。”
“加上,他雖然強自鎮定,但是仍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我覺得這人根本不屬於底下這個圈子,不知道是那裏混進來的?”
“對啊!龍總,他剛才也是……"
幾個監控員看自個兒脫罪有望,你一言我一語把方才當作看笑話的畫麵說得一清二楚。
龍九看著屏幕一語不發,忽然指著屏幕道:“停在這兒!”
眼鏡男聞聲停住攝像頭,眾人果然看出點不對勁。
年青人經常抓抓臉或是撥撥頭發,但是他的手心總是向前,所以動作上不太自然,龍九粗中有細,居然看出這點來。
“啊!這兒!”
一個監控員反應極快,出手把另一個攝像頭控停,並且拉近鏡頭指著畫麵道:
“他的手裏有東西!”
大夥兒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年青人的手裏現出一角銀色。
“我草!是相機。”
“對!沒錯,應該是微型數碼相機。”
龍九一臉陰沈,市裏的宣傳口子早就打點好了,甚至宣傳部副部長今天就在賭客裏,所以這人應該不屬於任何宣傳單位,那就是有意爆料的人。
“所有人注意,四號桌邊有個穿黑色西服,二十來歲的年青人,把他逮過來,別驚擾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