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洋市郊,東城高爾夫球場。
兩個中年人站在第七洞的果嶺上相談甚歡,幾個年青人守在果嶺外。
突然一個小跟班手裏的手機響起,他接通聽了幾句,便上來對著其中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人附耳低語。
中年人皺皺眉頭,轉頭笑著對另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道:
“李市長,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點事,我先接個電話。"
“沒事,你忙。"李市長倒也沒有什麽架子,笑咪咪地回答。
中年人走到果嶺邊上從小跟班手裏接過手機:
“老二,怎麽啦?我在跟李副市長球敘,有什麽事不能回去再說嗎?”
“大哥,火車站劉大刀全家被抄了,現在人在公安局手裏。”
“…………"
“大哥,大刀畢竟是跟您一起出來打天下的,這事您可不能放手。”
“問題是,這回他得罪的是新來的政法委書記何挺,我們還沒搭上他的線,這事難辦啊!”
“大哥,李市長那兒不能想想辦法嘛?”
“哼!李紅旗不過是常務副,常委排名還在何挺後麵,而且何挺又是省紀委下來的,你讓他怎麽想辦法?”
“大哥……”
“好了,你不用管,大刀後頭還有人,這事兒我知道了。”
“大哥,大刀他們是先栽在別人手裏才被公安逮著的。”
“栽在別人手裏?好!不擇一切手段找出這個人來,該怎麽做你知道!”
“是!”
“另外,老二,棚戶區改建你給我盯緊點,讓那些人快搬,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到時候我要看到一片平地。”
“老大,棚戶區那片地的剌頭很多,釘子戶也不少,一個月時間不夠啊。”
“老二,你是越混越回去了,啥子剌頭?啥子釘子戶?剌頭你給我砍了,釘子你給我釘進去,該怎麽做你不知道嗎?咱們後頭一堆人等著咧。”
“是,大哥。”
焦昆心裏非常不爽!
倒不是因為劉大刀出事,劉家隻是名義上屬於城東幫而已,他們後頭還有大人物在,其實焦昆也管不著他們,而且除了劉大刀算是當年打天下時的老兄弟外,其它人跟他沒多大關係。
他煩心的是最近五洋市裏的蠢蠢欲動。
城東幫在五洋市明麵上有十四個分舵,這一陣黃毛和劉大刀接連出事,雖然不至於動搖到城東幫的根本,但是幫裏頭已經有點風言風語,焦昆心裏當然不舒服。
要說這事背後沒有那幾個老對手在,那絶對是睜眼說瞎話,這幾個老家夥大概是靜極思動,又想出來搞事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
太陽依舊高掛天上,梁弓也依舊從睡夢中醒來。
謝天謝地啊!
哥還以為會被老和尚抓著綀功,綀到天長地久都醒不過來。
不過,低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小老弟,梁弓不禁悲從中來。
老弟啊!你知道嗎?你得冬眠三十年。
尼瑪的,終究要變成五十處男啊!
哥不想活了,哥的人生是黑白的。
“嗶!寄主計算錯誤,係統中鍛鋉一日等同外界三月。”
咦!對呀,哥怎麽忘了這點?
哥玩的是外掛吔!沒有作點弊那叫做外掛是不是,尼瑪的怎麽不是一日等同三年咧?那麽哥隻要綀二十天就平添一甲子功力在身了,嘿嘿嘿!
好吧!在係統中鍛煉一天等於在外頭三個月,那麽三十年真功大成隻需要在係統裏鍛煉120天就好了。
謝天謝地啊!
四個月後,小梁弓就可以鳳凰涅盤,浴火重生了。
我靠!梁弓忽然想起來一事。
他綀了一天“洗髓經”就已經生了氣感,還以為自個兒是天才,原來等同綀了三個月,他媽的就是蠢材一個,難怪老和尚臉上那付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算了,咱不跟老人家計較。
從悲痛中回複過來的梁弓,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終於又是彩色的了。
不過,他的人生是不是彩色的,還是二話,但是餓了一天的他再不吃飯的話,肯定會變成死鳥。
而且總不能老是窩在二龍橋這兒,也得出去打聽打聽消息才是。
梁弓想了想,不管後果如何終究需要麵對,躲著不是辦法,更何況手裏已經有了萬把元錢,就算要溜也不怕沒錢寸步難行。
嗯!果斷走人。
…………………………………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宵小之輩,竟敢在此欺淩弱小,還不快滾,否則別怪本大俠手下不留情。”
嗯?這台詞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我草!哥大概被係統坑多了,染上了壞習慣,居然說出這麽二的台詞。
梁弓一到小街上,立馬看見一堆人聚在一起圍觀著什麽。
等他走近一看,這場麵相當麵熟。
眼前一個賣小孩衣服的小攤子,攤子前五六個五個穿著花裏胡哨,長得很有創意,活得很有勇氣的樣版小混混正圍著一個女人拳打腳踢。
尼瑪的,被打的又是王寡婦,打人的幾個,除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大的陌生人外,其它幾個都是城東幫黃毛的小弟。
梁弓不等係統發布任務,立馬撥開眾人,開始加速,跳躍,起腳,飛踢,姿勢無比漂亮,一腳正正踹中老大的背心。
這回可不像上次隻讓黃毛蹌踉一下而已,梁弓鍛鋉了許久,力道已足以讓這個陌生老大發出三米外,跌個狗吃屎。
“小鳥來了,是小鳥來了。"
“他媽的,這個夯貨來有什麽用?”
“切!你上回肯定沒有看到,小鳥一個人打黃毛他們五個,還把人打得屁滾尿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圍觀的眾人看到梁弓出現,議論紛紛,幾個見過上次梁弓收拾黃毛的人,更是興奮地向其它人傳播梁弓的英勇事跡。
哦!爽!真是他媽的爽啊!
梁弓最聽不得人稱讚,聽到人人稱道,樂的尾巴一翹,大俠癮頭又犯了。
“我草尼瑪的,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踢老子。”
被踢成懶驢打滾的老大爬起來,怒氣衝衝地從身後拔出一把匕首,大步走回來對著圍觀的眾人大吼。
“你說誰老子?"
梁弓由於自小就被爹娘拋棄,平時最恨別人自稱他老子,對於想拋棄他的人當然不會客氣。
看他腳底抺油,瞬間來到老大麵前,左手一下子抓住他的脖子,右手使了才學不久的金鍾罩,劈哩叭啦摑了十幾個巴掌,把這老大搧成豬頭。
其它幾個黃毛的舊小弟見識過梁弓的厲害,都在旁邊路過打醬油當沒看到。
嗯!這金鍾罩特管用,搧上十來個巴掌,手都不紅一下,更別說痛了。
“滾!”
梁弓瞪大眼睛環視一圈,人人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幾個小弟聞令立馬扶著成了豬頭的新老大抱頭鼠竄。
“到底怎麽回事?”
梁弓對著上前來道謝的王寡婦等人問道。
“唉!好日子還沒過幾天,這不是城東幫又派人來了嘛,這回他們要在以往的規費上加五成,這讓大夥兒怎麽繳得起?賺得的錢都給他們好了。”
王寡婦唉聲歎氣的說明原由,其它的攤主們也個個搖頭歎息。
“其實大夥兒齊心協力,咱們這麽多人還怕小小的城東幫?”梁弓苦口婆心地想激勵大家。
“我們又不像你那麽會打,而且也不是孤家寡人,咱們都還有一家大小要養,那得罪得起城東幫?”
眾人聽到梁弓的話,個個低頭不語,轉身就走,部分人還交頭接耳,像是看傻B般看著梁弓。
沒多久,眾人紛紛散去,就連王寡婦也是攤子一收,連句再見都不說就走人。
唉!這就是華國百姓的眾生態,沒救了,梁弓悲哀的想著。
不過,這城東幫就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打走一幫又來一夥,要到那天五洋市的天空才能完全清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