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叔叔再見!”
梁弓看著坐上車的小蘿莉隔著窗對他揮揮手道再見,心中居然有不舍得的感覺。
小蘿莉確實很麻煩,但真是太可愛了,他對於因為救她而惹上劉二刀一夥人,心裏完全沒有怨言。
由於小圓圓不肯說出媽媽的電話,梁弓找了家公話超市,讓小蘿莉自個兒撥通電話,圓圓支支唔唔斷斷續續講了半天,終於讓她媽媽相信她現在跟一個帶著她吃好吃雞腿和蛋糕糕,很好很好的怪叔叔在一起。
無緣無故接到這張怪叔叔好人卡的梁弓,頓時淚流滿麵。
圓圓的媽媽倒是個明理人,雖然要緊女兒的安全,但還是跟梁弓問清楚始末又道了謝,才聯絡接人的地點和車號。
梁弓為怕麻煩,雖然陪著小蘿莉等她媽媽來接人,但是對方車一到,他立刻閃到暗處,隻叮著小圓圓高興地撲向媽媽懷抱,而圓圓媽也痛哭失聲抱住她,才真正放下心來。
看著遠去的黑色奧迪車,小蘿莉甜甜的叫聲似乎還回蕩在腦海裏,掰了小蘿莉,下回再見到你的時候應該已經長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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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鍾,梁弓有點失神地走進棚戶區。
他的租屋就在某連棟二層小樓的樓頂,是間加蓋的小木屋。
棚戶區裏道路彎彎曲曲,密如蛛網,初來乍到肯定迷路,若不是有熟人帶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梁弓的租屋。
梁弓走進小樓前的窄巷,心不在焉的他並沒有發現窄巷四周多了幾個陌生人。
“二子,看清楚點,是不是他?”躲在陰影裏的劉三刀,對著抓在侄子手中的小年輕問道。
這個叫二子的,畏畏縮縮地伸出頭,看了看梁弓的背影,點點頭道:
“就是他,等一下他就會從第二條樓梯上去他那個狗窩。”
“好!叫兄弟們機靈點,不要弄出太大聲響,畢竟這裏不是咱們的火車站。”
劉三刀身邊的幾個黑影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提袋裏拿出幾把刀子分發下去,跟著梁弓走向第二條樓梯。
梁弓仍然一無所知,邊走上樓梯邊在想著如何解決城東幫人販子的問題,他可不想象上次一樣,又吞那嚇死人的易容丸,然後再腦殘地跟槍對決一番。
上了樓頂,梁弓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被係統嚇了一大跳。
“嗶!三米外發現除暴安良任務,城東幫暴力分子劉三刀帶同手下欲殺害寄主。
任務目標:寄主鏟除城東幫混混,伸張正義。
任務完成獎勵:城東幫要殺的就是你,對付自個兒的仇人還想要獎勵嗎?
任務失敗處罰:七個鳥人都對付不了,你就是人渣,還想成為大俠,任務失敗禁止兌換丹藥一個月。
請問寄主是否接受任務?”
啥?你說啥?三米?尼瑪的坑爹係統,你是到那兒開小差去了,人家都到了三米外你才發布任務,這不是坑人嘛。
這時候做啥說啥都沒用,梁弓立馬彎腰低頭,果然一股勁風呼嘯吹拂過他腦後,冰涼涼冷颼颼地剌寒讓他醒覺過來,有了昨晚在襄陽城的經驗,他知道這是有人從背後揮刀偷襲自己。
“我接,我當然接受。”
草尼瑪的人都殺上門了,那有不接受的道理。
梁弓並未因此受驚,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不變,一式腳底抺油從原地滑出三米外,脫離了險境,這才抬起身子借著租屋房門上那盞小燈的光線,看向對方。
對方是三個手持砍刀的年青人,年齡不見得比他大上多少,麵相都長的有點相像,顯然是一家兄弟,但是各個殺氣騰騰,顯然不是第一天幹這種殺人的買賣。
聽說,劉二刀一門三兄弟,哥哥劉一刀,弟弟劉三刀都是在刀頭上舔血的角色,三兄弟帶著各自的家人合著幹起無本買賣,這幾個大概就是他們的子侄輩吧!
三個年青人中站在最前方也長的最凶惡的,就是剛才從後背揮刀砍向梁弓頭顱的人。
這一刀他使盡全力,原本在他想象裏應該是刀到頭斷,不可能有失誤,沒想到梁弓竟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隻一彎腰低頭就躲過他的攻擊,讓他錯愕萬分。
不過,他看到梁弓手裏並沒有任何家夥,背後也沒有退路,看來已經是隻甕中鱉了,於是低聲呼喚兩個同伴:“這家夥沒路可走了,一人一邊,並肩子上。”
三個人由出口指揮者站中間,其它兩人一左一右,舉刀包夾梁弓。
刀片子閃著寒光,三人獰笑著故意慢慢地向梁弓靠近,想來個貓捉老鼠,梁弓則慢慢向後退入黑暗中。
由於樓頂上都是花盆,曬衣架和零零散散的雜物,梁弓雖然手無寸鐵,但是趁著夜色和熟悉的地形,繞著這些障礙跟這三人玩起躲貓貓來。
“我草!啊!我的頭發……”
對方忽然一刀橫掃,梁弓來不及退後隻能蹲下,還好及時躲過,隻是飛揚的頭發被削去寸許。
他左閃右閃,雖然這些花盆,曬衣架不時擋住了三個年青人,讓梁弓可以鑽著空隙,但同樣地也限製梁弓發揮他最擅長的腳底抹油,加上他無法攻擊隻能閃躲,所以沒兩下就險象環生,哇哇大叫。
等等?曬衣架?我他馬真是一頭豬!
曬衣架上有的是竹竿,這種十尺長的曬衣竹竿與大宋軍士使用的長矛也所差無幾,躲了半天梁弓還沒不知道用,果真笨的跟豬一樣。
梁弓後退一步側身閃過直劈而來的刀子,順手從衣架上抽出一根竹竿,雙手握緊直剌,噔時擊中這人後背,隻聽見短促的一聲“啊!”這人就俯臥在地,毫無動彈。
“小毛,你怎麽了?”
另外兩個人雖然知道自個兒的兄弟受傷了,但是由於夜色太黑,燈光微弱,還以為他們的兄弟踢到什麽而跌倒在地,於是一左一右趕了過來。
梁弓蹲低身子像條蛇般隠藏在陰影裏,靜靜地等著他們上門。
這位置在兩組曬衣架合攏的地方,正對著梁弓租屋門上的燈,如果有人出現在入口,背光的他們就會成為最佳的靶子了。
雖然夜色也多多少少影響了梁弓的視線,不他過對這招挺矛直剌已經夠爛熟,隻需要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就夠了。
這兩個年青人小心翼翼互相掩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慢慢地走進他的攻擊範圍,梁弓摒住呼吸,雙手一前一後握緊竹竿,勝負成敗在所一舉。
終於兩個模糊的身影探頭探腦地伸進曬衣架中間,梁弓見機不可失,大跨步向前對準目標一口氣剌出五六下。
“碰!咚!”
“碰!咚!”
梁弓的耳朵傳來兩聲重響,顯然兩人都中竿倒地。不過,他還是稍等了一會兒,確定三個人都未再動彈,這才上前查看。
嘿嘿嘿!哥兒們,躲貓貓是很危險的遊戲,下回別學人家玩了。
三個人中首先後背中竿的,肩骨已經塌下去,看樣子是碎了,就算醫好也不好用,另兩個都是胸口中竿,中竿處凹陷相當明顯,肋骨肯定斷了,就是不知道傷勢如何。
梁弓撿起地上的砍刀一看,尼瑪的全都是開鋒過的,犀利無比,要是剛才沒躲過,這一刀下去肯定人頭飛起,這些人本來就打算要他的命。
你要我命,我要你亡,梁弓氣憤之餘雙手高舉砍刀就要揮下,不過忽然想到對方是因為有依靠才敢如此胡作非為,而他自個兒鳥人一個,無依無靠,一刀下去不是得遠走天涯就是牢底坐穿,嚴重點還要花錢買子彈喂自己。
尼瑪的,便宜你們了!
幹脆反轉刀身,照著黃毛的前例以刀背敲碎三個人的膝蓋了事。
媽的,哥是不是應該跟醫院或是輪椅商收點推介費什麽的,看哥最近幫他們招攬了多少生意,沒聽說大俠不能當業務員的。
收拾了人,梁弓轉頭看著小租屋歎了口氣,這兒不能待了!
這間住了幾個月的租屋,雖然狹窄髒亂,卻是他第一次有個能遮風蔽雨的地方,不必怕睡到半夜雨水淋濕了鋪蓋,第一次有張象樣的床鋪,再怎麽硬實也還能躺直了睡,第一次能買個鎖把自個兒的破東西鎖起來……
算了,反正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是可惜那才剛交了沒多久的房租。
行!城東幫這夥人口販子有種!把哥趕的像喪家犬般無家可歸,既然如此,那就有來有往,哥也給你們送禮來了。
梁弓說到做到,拿起刀片子,從另一頭樓梯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