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痛死了,我草他馬的,是誰說槍裏沒有子彈的?”
槍聲一響,梁弓肚子一痛,立馬知道中槍了,人也被子彈的衝力打的向後退直到撞上牆壁才止住。
糟了,哥要歸位啦!
傷口火辣辣地,整個肚皮都麻木了,一時間梁弓也不知道自個兒傷的如何。
楞了半分鍾,梁弓覺得自個兒的精神還不錯,不像是要回姥姥家的樣子,趕緊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啊!肚子邊上被劃開了口子,鮮血直流,可是看傷口那顆子彈應該隻是擦破了皮而已,並無大礙。
好險啊!真是命大,梁弓拍拍心口長呼了口氣。
不過,小傷還是傷,那血流個不停,對於還要開溜的梁弓來說,很有可能會成為整個任務的致命破綻,不得已之下,他隻有把所剩無幾的熱血拿出來了。
“係統,兌換半枚回春丹。”
這係統雖然坑爹,不過緊要關頭還是挺給力的,半枚回春丹直接出現在梁弓嘴裏,他身上的小傷轉瞬間就複原了。
尼瑪的,黃毛開了槍,肯定驚動了左鄰右舍,運氣不好的話,公安們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梁弓得趕快行動。
對了,黃毛人咧?
黃毛半躺半坐地倚在牆角,胸前明顯地凹陷一塊,梁弓的全力一擊直接擊中他的心口,看樣子打斷了幾根肋骨,已經不醒人事。
梁弓原想上前補上一記,但是看到城東幫的人基本上都躺平了,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係統說的打蛇不死,和老倔頭的遭遇,梁弓不再遲疑,幾棍子把黃毛和豹子等人的膝蓋打碎了,然後快速衝上三樓。
俗語說除暴安良,劫富濟貧,辛辛苦苦地除暴安良後,怎麽能不痛痛快快地劫富濟貧呢?
梁弓隨意抓了個黑色塑料袋,就把黃毛大班桌上的大堆老人頭掃進去,又拉開抽屜搜出另幾迭老人頭,來不及翻箱倒櫃就這麽從三樓直下,一口氣衝出小樓。
小樓外,那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已經招來許多人的圍觀。
隻是大夥兒都知道小樓是屬於城東幫的產業,加上一樓的桌球室地上躺滿了哀嚎痛叫的混混,所以沒有人敢靠近十米之內,許多人三五成群私底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問是不是老天開眼了,橫行霸道的城東幫也有今天。
就在這時,從小樓裏忽然衝出來一個人,由於來人速度極快,身上又是血跡斑斑,加上低著頭像頭猛牛般橫衝直撞,眾人不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眼睜睜地看著這人一路越跑越遠,終於消失在視線外。
“你看清楚了沒?”
“沒啊!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我看城東幫的事就是他幹的。”
“我倒是看到了側臉,這人挺眼熟的。”
“老爸,啥眼熟,我看清楚了,明明就是姚名嘛!”
“姚名,那個打籃球的?不可能吧,這人還沒我高呢!”
………………………………………………
“終於跑出來了!”
梁弓一路風馳電駛,就像是騎著風火輪般跑出三裏外,這時他在係統裏鍛鋉的跑圈就派上用場了,輕鬆愉快一口氣跑完,臉不紅氣不喘,行有餘力,要不是怕被認作瘋子,他還想繼續跑下去。
轉頭看到後頭沒有追兵也沒有公安局的車子,梁弓從大路上轉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子,停下腳步來稍微休息一下,前頭不遠就是二龍橋了,梁弓準備到他的老窩避避風頭。
看著左手提著的塑料袋,這一路跑來居然沒有破開,梁弓自個兒也覺得慶幸,再想到裏頭一迭迭老人頭,他就心頭一遍火熱,恨不得現在就能把錢攤開來,縱身在上頭滾上幾滾,順便再睡會兒覺。
梁弓的心頭火熱,不想連臉上也火熱起來,他初不在意,以為是跑步後的身體自然反應,沒想到忽然身子一重,整個人就像大樓崩塌一樣垮了下來,癱在地上。
我靠!哥是怎麽搞得?中毒了嗎?
梁弓覺得自個兒身子重逾千斤,被自己的體重壓著喘不過氣來,甚至連動動小指頭都不能。
“嗶!寄主現時為易容丸效期過後衰弱反應。”
什麽衰弱?這不隻是衰弱而已,而是根本不能動,尼瑪的,事先也不說清楚,坑爹啊!
“嗶!寄主為孤兒,無爹可坑,係統事前已經警告寄主,易容丸效期過後將陷於 ‘極度衰弱’狀態三十分鍾。”
你妺的極度,也不說清楚,還好哥跑得快,這要是在黃毛那兒就發作,哥現在不是被人一刀宰了就是到公安局吃免錢飯去。
還好哥見機的快,找了這麽一條沒啥人的小巷子,就當躺著休息三十分鍾吧,隻是希望不要有人經過,要不然哥的錢就有危險了。
梁弓這人向來隨遇而安,而且以前在外頭流浪睡地上也是家常便飯,躺著躺著累了幹脆合上眼,昏昏欲睡起來。
沒想到才剛閉上眼,忽然有股熱氣噴到臉上,還帶著幾滴水珠。
梁弓一驚,使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睜開眼睛,一看之下立馬嚇了一大跳,一張諾大的狗臉就離他不到兩寸,那狗嘴巴大張一條長舌伸在外頭,“哈嘶,哈嘶”地直喘氣。
我草!怎麽會有隻狗在這兒,看它這模樣不會是餓了吧?梁弓細看之下,還好不是條大狗,胃口應該不大吧!
天啊!小狗狗,哥的肉酸的很,你不會有興趣的,趕快滾吧!
問題是梁弓現在極度衰弱中,甚至連話都講不出來,惶論出聲趕狗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條狗在他的臉上身上嗅個飽。
“係統,你他馬的快滾出來!"
“嗶!寄主召喚!"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受到這條狗的威脅,我命令你立馬接管我的身體離開這兒。”
“嗶!寄主現時未處於執行任務或鍛鋉中,係統無權接管寄主身體。”
“誰說無權?我現在就同意你接管我的身體。”
“嗶!寄主現時未處於執行任務或鍛鋉中,係統無權也不被準許接管寄主身體。"
啥?哥不願意時,問也不問一聲,二話不說愛接管就接管,現在哥有難了,你就撒手不管,坑爹啊!
係統不管他,梁弓也無計可施,隻能向老天爺祈求這條狗不要對他感興趣,就算是餓了,他身上任何地方都可以隨它咬上幾口,就是千萬不要把他的小弟弟當香腸一口咬下,不然梁弓日後就隻能去綀葵花寶典了。
或許是剛剛做了好事,老天爺真的保佑,那條狗繞著梁弓全身上上下下嗅了一遍,一口都沒動,梁弓還從它的眼神裏看到一絲不屑的意味,似乎對地上這坨肉很不滿意。
尼瑪的,狗眼看人低啊!
好!有膽別走,等哥回複過來就把你逮回去,今天晚上加菜吃狗肉鍋子。
不知道是不是梁弓心裏的話真傳給了這條狗,小狗兒居然回到梁弓麵前叮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橫過身子,把後腿一抬……
不要!好狗兒,乖狗兒,哥絶對不敢打你主意了,求求你忍著點,不要啊!
梁弓還沒求完,一條熱呼呼的水柱直接澆在他的頭臉上……
天啊!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