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很危險?
走路都會跌倒的老太很危險?你是在開玩笑吧?
“嗶!係統從來不開玩笑,六十八歲老太列屬二級高危險人物。”
梁弓笑了,老太是二級,那小貓小狗是三級,五歲大小孩是一級嘍?
“嗶!一級是拉登大叔,三級是東北虎。”
我靠!老太竟然比東北虎還危險,而且拉登大叔已經回姥姥家,那現在最危險人物就是六十八歲老太了?
“嗶!寄主推論正確。”
梁弓立馬把笑容收回來,係統既然這麽說,那絶對不是開玩笑。
惹不起咱還躲不了嗎?以後見到老太就繞路走可以了吧。
“嗶!寄主拒絶濟弱扶傾任務,請問寄主是否接受除暴安良任務?"
“係統,弱弱地問一聲,是不是還有其它任務可以選?比如說扶助跌倒在地上的十八歲辣妹啦,或者是牽著小蘿莉過馬路呀?”
“………………………”
咦!耍起脾氣來了,竟然不回答。
“係統,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
“嗶!任何與大俠培養無關問題,都不予回答。"
我草!你屌。
梁弓想著拒絶任務,但是一旦拒絶這個鬼係統肯定又會接管他的身體,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而且不接受任務就沒有熱血,沒有熱血就不能兌換傷藥,沒有傷藥係統又把自己抓去鍛鋉,受了傷怎麽辦?
草尼瑪的,認了。
“嗶!係統跟鬼沒有關係,寄主接受除暴安良任務,請於三秒內開始執行任務,三,二,一 ……”
你妹,算你狠,哥這就走行不?
梁弓這回可不敢拖拉,趕緊跑步前進,果然在五十米外的“歪哥燒烤”看到黃毛一夥人。
這時,黃毛翹腳坐在小板凳上剔著牙,麵前的桌子上杯盤狼藉,地上則是三四箱青啤空瓶,其它幾張板凳不是倒在一邊就是散架了。
他的手下叫豹子的家夥正在推拉著老板歪哥 ,歪哥的腳本來就是瘸的,推拉了兩下就倒在地上,歪嫂立馬扒在他身上護著他。
“尼瑪的,哥兒們到你這個破攤子吃飯是看得起你,順便幫你打打廣告,沒跟你收廣告費已經對你不錯了,還敢跟哥們要錢?你是跟咱借了膽是吧?”
豹子戲謔地看著地上的歪哥,其它幾個混混在旁邊起哄,爽得很。
歪哥掙紮著起來,一麵硬聲硬氣地說:
“我那敢收你們錢?豹哥,你們那次來我收過錢啦?隻要是攤上有的,我都是任拿任吃。
隻是今天你們說要喝青啤純生,我也跟你們說過我這兒沒有,是豹哥你硬要我去小店搬,一箱青啤72元,我搬回來四箱你們都全喝完了,我就收你們二百元不過分吧!”
“我草,你還越說越來勁了啊?”
豹子聽著腦羞成怒,一腳又把才剛站起來的歪哥踹倒在地上,跟著還要上前繼續踢打。
歪嫂立馬擋在丈夫身前,拉著豹子哈著腰,低聲下氣地說:
“豹哥,咱家的今天鬼迷心竅犯渾了,全是胡說八道,不收了,不收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計較吧。"
“哈哈哈!豹子就是不給力,咱兄弟那時候喝酒付過帳的?豹子,你他馬的是屬娘們的嗎?”幾個混混在旁邊煽風點火,看豹子的笑話。
豹子一聽更是下不了台,一把就把歪嫂甩在地上,跟著上前對著歪哥拳打腳踢。
“豹哥,不要啊,你饒了他吧,我給您磕頭啦!”歪嫂跪在歪哥麵前,一個一個對著豹子磕起頭來,才兩下她的額頭就滿是鮮血。
“我草!滾!”豹子一腳把歪嫂踢開,繼續踢打歪哥,那股狠勁看來就是往死裏打。
歪嫂看見丈夫被打的蜷著身子不動,又是爬到黃毛身前,對著黃毛磕起頭來:
“黃毛哥,您讓他們別打了吧,會死人的,我給您磕頭啦!求求您饒了我們啊……老天爺!您張張眼,救救我們吧!”
黃毛看都不看她一下,隻是一個勁地踢他的牙,好像那牙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小攤附近圍觀的群眾也有幾十人,十個打一個也綽綽有餘,但是所有人都隻是站在原地聽著歪嫂哀嚎,就是沒人肯出聲阻止黃毛他們。
大夥兒隻是拿著憤恨的眼光盯著混混們,可是一有混混往他們這裏看,這些人就立馬低下頭不敢與他們對視。
黃毛看到四周群眾的順民模樣,更是囂張的大笑,就是要這樣殺雞儆猴,看往後還有沒有人敢反抗他們。
“我草尼瑪的,住手!”
在一片河蟹的沉默中,突然有個不河蟹的聲音冒出來,雖然聲音不高也不響亮,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聲音挺耳熟的,黃毛驚訝地轉頭看著聲音來處,想看看倒底是什麽人物敢這麽公開地叫他們住手。
“我草,又是你這個夯貨。”
梁弓雖然被逼得跑到歪哥燒烤,但剛才提起的勇氣,已經在看到豹子踢打歪哥後消失無蹤,因為看到地上的歪哥就想到昨天的自個兒,所以他一到就躲在人群外頭裝孬。
可惜的是係統不給他麵子,他一停下來,腦海裏那嗶嗶聲和倒數計時就開始響起,他隻能心不甘情不願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進去。
可當他看到歪嫂滿臉鮮血,卻仍然一麵磕頭一麵哭喊叫天的苦樣,忽然明白了歪嫂磕的不是黃毛,也不是老天爺而是周圍麵無表情的這些爺們。
梁弓突然一股氣上心頭,他馬的自己真是那麽孬嗎?
他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無房無車,標準六無人士,如果加上無學曆無身高無錢無前途,那就十無十缺了,活在這世上簡直像個小強一般,沒人愛沒人疼,過一天算一天,就算被人踩死連他自己都不會感覺到心疼。
這樣的日子比死還可怕,他都過了快二十年,那麽他還有什麽好怕的呢?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大不了就一死。
我草!幹了。
梁弓趁著自個兒還沒改變心意,大吼一聲就出場,果真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他一輩子都沒有這麽風光過,一時間有點暈然。
黃毛一看又是這隻小鳥,他馬的真以為自己不敢下死手啊,天天出來鬧場。
他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混混就出來一左一右像抓小雞般把瘦弱的梁弓
抓過來到黃毛麵前。
梁弓這時又餒了,勉強堆起笑容道:
“嘿嘿!黃毛哥你好啊。”梁弓果然說到做到,真的有勇氣跟黃毛打招呼了。
黃毛楞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忽然揮手就摑了他一巴掌。
梁弓本來見到黃毛笑了,還以為他不追究,心才放下一半,不想迎來的居然是惡狠狠的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鼻子裏兩股熱熱的東西流下來。
“你還真當你是個人啊!”黃毛接著兩手齊揮,左右左右連摑了好幾巴掌,覺得手疼了才停下來。
這時的梁弓早已經被打的頭昏眼花,不知道自己身在那裏。
“給我打斷他的五肢,留口氣不要弄死就好。"黃毛轉頭命令手下。
豹子等其它幾個混混聽完黃毛的話,就把梁弓圍在中間當沙袋,你一拳我一腿,打得不亦樂乎,甚至梁弓已經要倒下來,還來兩個人把他撐住供其它人繼續踢打。
這時梁弓的腦子裏早已經沒有任何想法,隻是直念著:
“坑爹的係統,坑爹的係統……”
驀然,梁弓覺得自個兒飛起來,好一會兒才撞到啥子停了下落了地。
豹子哈哈大笑,得意非凡,他剛才一腳踹中梁弓的肚子,頓時把梁弓踢飛了三米遠,直到撞上牆才緩緩地滑下來癱在地上,證明他的腳力可以去踢中超了。
這一撞讓梁弓清醒了一點,想起自個兒正在單挑一群人,於是不由自主地雙手亂抓,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麽家夥。
突然,他感覺自個的右手真的抓到一根圓圓細細的棍子,幾乎是不假思索,勉強睜開被打腫的眼皮,雙手拿起對著模模糊糊的人影就是一剌。
豹子邊笑邊走近,正準備對著地上的梁弓再來一腳,可下一秒他的吼嚨一痛,笑聲驟然停止,換成他向後飛起三米摔在地上,摀著脖子滿地打滾。
其它混混本來看到豹子要表演他的腳法,都停在一邊看好戲,不過他們隻看到黃影一閃,豹子就向後飛出去倒在地上,看樣子還受了不輕的傷。
而那個任他們踩踏的梁弓卻像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魔般,雙手握著一根棍子,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一股殺意從那腫得像包子的眼睛中射出來,頓時讓他們冷汗淋淋。
這一瞬間,角色互換,豬羊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