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真的倦了,躺在浴缸中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管龍乾陽會對她做什麽,她已經管不了了!眼睛一旦閉上,就像沾了膠水,如何努力也睜不開。
等她再次醒來,睜開眼之前,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
空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房間裏靜悄悄的,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抬手拭了拭眼角,擦去眼角透明的液體後,還抱著一絲希望,對著空氣叫道:“龍乾陽!”
聲音輕輕的,柔柔的。
她知道,這一聲呼喚根本等不到回應。
他還是走了!
難道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自己身體?為了一夜的激.情?
不!他絕對不是這種人!他一定還沒走,也許他這個時候在樓下和父母聊天!
她簡單的套上了睡衣,快步跑下了樓。
在還沒有看見客廳的情況隻聽見龍母聲音的情況下,便開口問:“媽,龍乾陽呢?”
龍乾陽?
龍母聽到這三個字自然是心頭一緊,抬起頭,看著三三一眼:“三三……他沒有回來呀!”
“不!他昨天晚上回來了!他還和我說了好多話!我確定!他回來了!”三三瞪大了眼睛,怎麽會這樣?
她的腰還因為縱欲過度而酸痛!
如果,他沒回來,這疼痛要怎麽解釋?
“三三……我知道我們龍家對不起你,如果你要再找一個,我們也沒什麽意見……”龍母說著哽咽了起來,她多麽希望三三說的是真的!多希望他的寶貝兒子會從樓上下來,和以前一樣,盡管總是黑著臉對三三,可是就連下樓梯都會拉著她的手。
三三連連搖頭,她不信!龍乾陽昨晚分明就是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她折回樓上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一定能找到!一定能!
她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脫了個精光,現在鏡子前照了又照,居然找不到一點他留下的吻痕,她又像瘋了似的跑回房間,掀開了被子,雪白的床單狠狠的碎了她的夢……
她跌做在地上,看著大床發愣。沒有精.液留下的痕跡,屬於他的枕頭也仍然潔白,不見一根發絲。
他回來過,可是連一根頭發都不願留給她!
房間中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不會是他打來的吧?
三三又跳了起來,頓時來了精神,像是一個沉迷毒.品的人見著了鍾愛毒.品。
龍乾陽,就是她的毒.品,讓她樂死不疲!
拿起電話,上麵的號碼讓她格外的失望,不過,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的行蹤都不願讓父母知道,怎麽還會主動打電話回來呢?
接起了電話,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原來是昨夜少軒事件的後續,這回少軒在龍氏鬧著要終止合同呢!
三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洗臉池洗臉時看了鏡子中的自己一眼。
原來,自己也瘦了!而且,還瘦了好多!
見三三出門,龍母緊張的問在一旁看電視的龍父:“三三不會太想龍乾陽精神錯亂了吧?我看她這段時間壓力也挺大的,”說著,她抬手狠狠的捶在了龍父肩膀上,“讓你好好看著她,他怎麽不知道給她分擔點壓力?你看他……嗚……兒子已經走了,媳婦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倆要怎麽辦?”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我去公司看看情況去!”龍父立刻站起了身,驅車一同去了龍氏。
少軒想和龍氏合作不過是因為看著三三而已,經過昨夜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戲了,何必再跟著龍氏後麵折騰呢?幹脆在還沒有簽下合約之前就反悔!
事情沒有秘書說的那麽嚴重,在當地,少軒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謂的鬧,也隻是一直坐在三三的辦公室中等她回來!
對於他的反悔,三三顯得特別從容,把事先擬定好的合同當著少軒的麵直接丟進了碎紙機。看著合同變為碎紙,三三回過頭看了少軒一眼:“好了,你不就是不想再合作麽?”
三三的舉動讓少軒一驚,這個女人一句廢話都沒用,來了後直接把合同扔近了碎紙機!
“你……你真的不想合作?”少軒似乎也解脫了,本來他就不想擔當起毀約的頭銜,現在好了!毀約的是向三三!
縱然不會讓她有經濟上的損失,可這名聲傳出去也不好聽。
三三回到辦公桌後坐下,又在抽屜中取出了之前擬定的合同,推到了少軒的麵前:“這份合同你看看!”
“這份?”少軒撇了一眼,看到這開頭他就知道了,這是之前沒有談攏的合同。
這合同中,更多的利益歸於龍氏,他們還真的以為能店大欺客!剛剛被扔進碎紙機的,是他經過努力後,達到利益均等的一份合同。
真是好笑,利益均等的合同他都放棄了,還會答應她的不平等條約麽?
少軒重新將合同推到了三三的麵前,笑著問她:“你是不是拿錯合同了?”
“沒有!”三三也異常堅定,“我有個習慣,就是談生意的時候會用手機錄音,昨晚的錄音很精彩,你說呢?”
“這……”少軒的臉色頓時變了,昨天的對話……
花溪似乎是她的人證,而錄音又成了物證。
就算他的市長爸爸有通天的本事,他也逃不開幹係!而且,對麵這個女人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雖然龍乾陽不在,但是龍氏,絕對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兒!
“你是不是還有些猶豫?覺得我會處於女性的矜持不敢告你?”三三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再次推到了少軒的麵前,“告你不告你對我都有好處!至多我就把這官司當成逼龍乾陽出來的一種手段!告訴他一個女人做生意真的不容易!”
“你……”少軒突然感覺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著三三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的手段一點不弱!他無奈的拿過了筆,在合同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