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三三再熟悉不過的了,三三拽緊了龍乾陽,抬眼看他,在他的眼睛裏麵透露出的同樣是驚訝!
眼前的那個不是晚晴麽?印象中,她應該是光鮮照人的,應該是花枝招展的!和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對不上號!可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是不會騙人的!
三三的緊張自然也被晚晴看在了眼睛裏,她尷尬的笑了笑,邊招呼著他們身旁的客人邊和他們說:“你們要不要進來坐坐?”
在她的眼睛裏似乎少了一些什麽,但是多了一些快樂!
這個小燒烤攤明顯是屬於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張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燒烤爐旁邊忙著,是不是的還會抬頭看他們一眼。
“這個是我老公,你們先坐一下,我忙完了這陣子再說!”晚晴對著客人點菜單,把一串串生的燒烤遞給身邊的男人,“他是我老公,我們已經結婚了!”
三三又看了龍乾陽一眼,猶豫著,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晚晴就是為了告訴自己,自己已經結婚了?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好吧,進去坐坐!”龍乾陽拉緊了三三的手,買燒烤的那個男人看著十分的眼熟,但是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但是對於晚晴,他起初的那一點內疚已經因為她過去的種種煙消雲散了,更不要說感情了!
他和三三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一會晚晴送來了堆的如小山的燒烤,沾滿油漬的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尷尬的笑了笑:“嗬嗬,待會和你們說!”
“老板娘,拿四瓶啤酒!”
隔壁桌子的幾個男人大聲叫了起來,晚晴再次對他們笑了笑,轉身繼續去忙。
三三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裏還是有些懷疑,壓低了聲音,問龍乾陽:“為什麽要進來坐啊,我就是不喜歡看到她!”
她順手拿起一串羊肉串,看了一眼後又嫌棄的放回了燒烤盤子中。
許久,晚晴終於忙完了,讓那個男人繼續站在燒烤攤前等著生意上門,她則是坐到了他們對麵。
她坐下後把身上那件深色的委屈取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把頭發重新束了一次,眼角也出現了淺淺的魚尾紋,她瞥了龍乾陽一眼後把目光停留在三三的身上:“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們!”
“這……”三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又看著她,不想的她繼續說下去,直接就堵住了她下麵的言語,“沒事,過去的就算了!”
三三已經不想再在這裏坐下去了,周遭的環境確實已經超過了她接受的範圍!實在是有些髒亂不堪!
“我……我已經結婚好幾個月了,和那個男人!之前……”她的臉一紅,帶著一些內疚的看著龍乾陽,“我之前的孩子就是和他的……龍乾陽,對不起,騙了你!”
三三的目光中還是帶著一些不削,這個女人的想法是讓她捉摸不透,對於她,三三還是會不自覺的豎起一道心牆。
“我……我之前真的很愛龍乾陽,不擇手段的想要留在他身邊,甚至接種生子。可是……”她停了下來,側目看了那個站在燒烤攤旁的男人,這麽多年的過往如電影一般在眼前浮現。她笑著垂頭扳著手指,“他愛了我好多年,不管我是在龍乾陽身邊的時候,還是在那個胖子身邊的時候,他不介意我不能生孩子!”
說著,她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那個男人,或許是那個男人讓她真的知道了停下來看看身邊的人,她的笑容中帶著後悔,帶著苦澀,同時也帶著幸福感。
“向三三,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破壞你的家庭,還害的你流產!”她說著說著就羞愧的垂下了頭,使勁的摳著自己的手指,她真的感覺到了後悔,感覺到了對不起她!
剛才還站在燒烤爐旁邊等著生意上門的男人似乎有點耐不住性子了,走到了他們桌子旁,拉開晚晴身邊的凳子,坐在她身邊,看了龍乾陽和三三一眼:“龍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以前是你的司機。”
“司機?”龍乾陽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之前看著他有些眼熟!
印象中,他大多都是自己開車,所以即使請了司機,也很少和司機接觸。幾個月後,他幹脆就辭退了司機,他很不喜歡自己去什麽地方都會有個人知道。他點了點頭,把燒烤往那個男人麵前推了推:“這個時候不怎麽忙,一起吃點吧!”
“嗯嗯,其實你辭退我之後,我就在這裏擺了一個燒烤攤,沒想到今天能遇見你!”那個男人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後,龍乾陽才記起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周柏威。周柏威拿起了一串肉串塞到了晚晴的手中,“累了吧?你喜歡的肉串,先吃點東西吧!”
晚晴笑著,接過了周柏威遞來的肉串,咬了一小口後皺了皺眉:“老公,最近我看到肉串就覺得好難受,想吐!”
“呃……你是不是懷孕了?”一直坐在旁邊的三三突然開口,看著晚晴手上的肉串,抬手拿了過來,放回到了燒烤盤子中,“你是不是感覺特別累,而且那個沒來?”
晚晴搖了搖頭,語氣都不難看出她的失落:“我之前也吃過很多不孕不育的要,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後來嫁給了柏威,也那麽多閑錢,所以我也沒繼續吃藥了!我不會懷孕的!”
她說著,揮了揮手,看著燒烤盤裏麵的肉越發的想吐,曾經懷孕的她也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懷孕的症狀,可是她隻是不斷的在提醒自己四個字——不孕不育!
喉頭一緊一緊的,胸口也漲漲的,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在這裏吐!這剛剛吃了一串烤肉,現在吐了,別人還以為他們的東西不幹淨呢!她捂住嘴,費勁的吞了唾液,企圖克製住欲吐的情緒。
可是……她實在是憋不住了,捂住了嘴跑到了一旁的角落幹嘔了半天。
看著她的背影,三三肯定了她懷孕的事實,轉而對周柏威說:“是不是懷孕,都帶她去檢查檢查吧!”
“嗯,嗯!”周柏威看著晚晴的背影,心頭一陣竊喜,不像要孩子什麽的,都是假的吧!
他忙跟上了晚晴的步子,走到了牆角幫著晚晴拍著後背,溫柔的問她,“先回去休息吧!這時候沒什麽人了,我們收攤吧!”
晚晴順了周柏威的意思,吐完後在他的攙扶下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坐下,他忙著去收拾攤點。
“你還是去買一支驗孕棒試試吧!”三三笑著,拉緊了龍乾陽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他的方向靠去。這之前她一直覺得晚晴是她的威脅,現在她也結婚懷孕了,而且她還和老公關係很好呢!
晚晴笑了笑,桌子下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腹,裏麵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呢!垂著眼睛,看著自己還算平坦的小腹,在開心之餘,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抬起頭對龍乾陽說:“小產很痛很痛,你以後要好好照顧三三!”
“老婆,可以走了!”一直收拾著攤點的周柏威站在不遠處,整個攤點已經隻剩下他們所坐的桌子了!他走到了晚晴身旁,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拉緊自己的懷中,“懷孕了是不是就不可以出來擺攤了?明天開始你就在家休息吧!”
三三推了推身邊的龍乾陽,笑著對他們說:“我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二人站了起來,和周柏威夫妻道別後離開了。
也許是遲了,夜市已經不像原先那麽熱鬧了,擁擠的人群也變得稀疏起來。三三仍然是跟在龍乾陽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走著。
也許是晚晴說到以前的事情了,三三突然想起他們新婚後的那一段時光。那時候的龍乾陽似乎很嫌棄自己,總是不願意帶她出門,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
那段時間的日子還真的不好過呢!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就在身邊,可他的心卻遠在天邊!
“你想什麽呢,快點跟上來!”龍乾陽停下了步子,回過頭發現剛才還和自己並排走著的三三越走越慢,已經落下了好幾米。他衝著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近後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這情景好像和小時候一樣,自己總是委委屈屈的跟在他身後,他總是會回頭嚷著,讓她快些!還會對他的好朋友們宣布自己是他的童養媳呢!
沒想到,這兜兜轉轉的好多年,自己還是嫁給了他!還真的應上了當年他所說的童養媳呢!
她笑著,加快了步伐,和他並肩走著,抬起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小的時候也總算告訴人家我是你的童養媳,我總是很憋屈的跟在你身後,你老是會回頭大聲讓我快點跟上你!”
“是麽?”龍乾陽頓時有了興趣,以前的故事似乎很好玩,他越發的想起自己和三三的過去!或許會很精彩吧!
他鬆開了三三的肩膀,將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流產的事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