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收好,又清了清喉嚨,幹幹瑟瑟得難受的很,想有一大團棉花在喉間遇水漲開,她在包中取出事先準備的白開水,喝下一大口之後才感覺舒服一些。
待她再次回到家中時,包中已經多了一份化驗單,她的心似乎飄了起來,外麵淅瀝的小雨看起來似乎也不會讓人厭煩了!
推開門,已經看見他的西裝已經仍在了沙發上,她心中一喜,連忙把包放下,快步走到房間中。她理了理頭發,準備了最好的笑容推開了房門。
房間中空空蕩蕩的,床鋪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整整齊齊的。她的心猛的一沉,滿心的歡喜瞬間化為了烏有,收回握著門把的手走回到客廳,打開包拿出病例打開後看了又看。
懷孕二字映入眼簾,心底又泛起了一絲甜蜜,或者隻要她懷孕就能緩解他們之間的尷尬關係吧!他失去對自己的記憶一直稱了她的心病,不過,這事也急不來。
直到深更半夜,他依舊沒回來,她為了孩子也會早早睡下,夢裏有一個小朋友在她身邊嬉戲。她隱約間知道這是她的孩子,睡夢中她都會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也許,身邊有他就足夠了,這輩子她都會記住兩年前他在血泊中對自己說的那六個字——對不起,我愛你!
仍然到了黎明,身邊的床墊凹陷了下去,她知道是龍乾陽回來了,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挪了挪身子主動的貼近他,環住他的腰貼近了他。
他感覺到她貼近了自己的後背,心底居然有些慌張的感覺,自己身上有沒有沾染到晚晴的香水味,她會不會和上次一樣聞見?他連忙推開她的手,坐起身,壓低了聲音告訴她:“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做完。”
三三睜開了眼睛,隻看見他逃一樣的離開,看著那個背影輕輕的歎息,坐起身想要告訴他自己已經懷孕了。喉嚨好痛,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還是披上了睡衣,隨著他的步伐而去。
他並沒有去書房,隻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在打著電話。她僅僅是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麽,和他來往的也隻有生意上的夥伴,而且睡意又襲了上來,癟了癟嘴回房間繼續睡覺。
他早已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確定她已經上樓之後對著電話說:“晚晴,剛才她下來了,所以我沒說話。”
“上次你給我的花都謝了,而且說好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結果少了一朵!”電話那頭的她倚在床頭,衝著他撒嬌,丹鳳眼落在床頭的花瓶。玫瑰的花瓣大多數都已經發黑,片片掉落,她嫌棄的撇開眼再次撒嬌,“你給我再買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麽!”
“好!”龍乾陽側過頭,看了樓上一眼,想到了那個女人的連,心底又起了漣漪,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寥寥幾句之後掛了電話,直徑上了樓。推門進房後,見她已經在床角沉沉的睡去,忍不住想要抬手觸摸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