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晨引起注意的是那個男子的手上,隻見他的右手的中指上麵帶著一個奇怪的戒指,準確一點來說,那並不能全是一個戒指,就是一根很細的紅繩係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玉片。
隻不過那個玉片的顏色卻是綠色的,是那樣的顯眼,讓陳晨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在這裏遇見神秘黑袍人的時候,透過那神秘的黑袍,顯出了一點綠色!
陳晨眯了眯眼睛,不再說話,大堂之中微有一些議論聲,隻不過聲音不是很大,大多都是一些門派之間的事情。
扭頭看去,隻見汪泰的身邊端坐著一位白袍中年男子,男子眉如刀削,鼻梁高挺,眼睛如同老鷹一般尖銳,目視前方!
瞬間,議論聲消失了,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陳晨扭頭看去,隻見斷眉道長身後跟隨著兩個小道童緩緩走進了大殿之中。
清風道骨,一副得到高人的樣子,陳晨眯了眯眼睛,心裏卻是總感覺有些哪裏不地道,可是就是說不出哪個地方不地道!
斷眉道長走上大殿的台上,目光如炬,掃過台下所有的修真人士,一會兒,方才張口頗有英氣地說道:“各位道友,今日,乃是我京雲………………”如同是論文一般說了一大堆,讓陳晨都感覺有些厭煩了,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感謝大家來捧場啊之類的話!
斷眉道長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見一道人影從陳晨的斜對麵一下子站了起來,張口就對著斷眉道長說道:“斷眉,我合歡剛剛前來,就被奸人所害,難道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你們京雲一句話都不說嗎?”
什麽意思?來找真凶了?還是來找事了?斷眉道長眉毛輕微跳動了一下,然後張口說道:“龔兄,這件事情乃是…………”
“我不想聽這麽多,我現在隻要一個答案,那就是你們京雲當時為什麽不出手阻攔?”聲音繼續傳來,聽那聲音,好像是更加的激動了。
陳晨的目光轉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位身穿淡青色的衣服的男子站立在人群之中,麵色淡紅,如同是上了胭脂水粉一樣,一對桃花眼顯得是那麽的迷人,尤其是對女人來說,要用陳晨的話來評價的話,絕對是極品的溫柔帥大叔!
如此之多的人,頂人家斷眉道長的嘴,這不是分明不給斷眉道長的麵子嗎?換句話說,那就是赤裸裸地向京雲觀挑戰!
合歡宗,卻是很厲害,不過現在由於分裂了,也不怎麽地了,但是,任何修真界的人都是不敢藐視合歡宗的,畢竟這可是以前華夏三大門派之一!
斷眉道長眼睛一眨,張口淡淡說道:“龔兄,我們今天坐在一起是來討論我們華夏修士的前程的,不是來打打殺殺的!”
斷眉道長的話已經開始表明他正在服軟了,軟話已經說上了,他明白,自己今天是不能強硬的,不然,這個京雲坐論,就會變成京雲殺了!
到時候得不償失的還是京雲!
男子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仿佛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樣,才張口說道:“既然道兄都這樣說了,那我龔邪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道兄給我指出殘殺我兩個同門的凶手!”
龔邪,陳晨的目光微微跳了一下,緊緊鎖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讓斷眉道長當眾指出我?什麽意思?打破他斷眉誰也不惹的規矩,讓其左右為難?
看來這個龔邪的智商也是想當的高,能夠運用如此之高的陰謀!
斷眉道長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龔邪話裏的意思了,這不是明明和自己作對了嗎?
斷眉道長眼珠子轉了一下,心裏想著怎麽去應付,卻是見陳晨一下子站了起來,兩個人的目光一下子交錯在一起。
這一下子,讓斷眉道長都愣住了,這陳晨是要做什麽啊?陳晨的陰陽之氣已經擴散出去,陳晨可以清晰地感應到,那個龔邪,已經是半隻腳踏入地級的高手,絕對的實力派!
陳晨的目光迎上了龔邪,四目交錯,眾人仿佛都看見了火花再往出冒個不停。
龔邪也在試探著陳晨,龔邪從來沒有見過陳晨,心裏還在納悶,什麽時候這個世俗之中竟然出了一位如此厲害的年輕散修?
牛逼一點的,各個門派那都是有記錄的,像陳晨這種一下子穿出來的黑馬還真是讓不少的門派都驚了一跳!
“小子,報上名來!”龔邪的語氣很是霸道地對著陳晨說道,一副完全不把陳晨放在眼裏的樣子。
陳晨依舊淡然,微笑著對著龔邪說道:“小子……”話還沒有說完,陳晨的身體一下子化作了一道影子,直接朝著龔邪撲了過去,“嘭!”一聲,陳晨伸手一把扣住了龔邪的脖子,強大的陰陽之氣已經蔓延到了龔邪的身體之中。
同是一派,陳晨對合歡宗的了解那是不用說了,奇妙無比的陰陽之氣竟然順順利利地就把龔邪的身體力量鎖住了。
龔邪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更加的紅了,陳晨手臂上的力量開始加大,緩緩將龔邪當眾提了起來。
“唰!”陳晨雙眼射出了兩道寒光,張口繼續說道:“那可不是你可以叫的!”
語氣之中蔓延著陳晨那強大的殺氣!
當眾被提起,這是怎麽的恥辱?龔邪一下子感覺自己的就好像是被千萬的基友爆了菊花一樣……那感覺,不用說了!
殺他不爽,陳晨不準備殺他,當眾殺人?這怎麽可以?再說了,這也不是陳晨的風格!
“叭!”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鴉雀無聲的大殿之中響聲,一張紅紅的手掌陰出現在了龔邪的臉上,是那樣的刺眼,仿佛是嘲笑的印記一般。
這一巴掌打的,不僅讓大眾都懵了就連龔邪都懵了,自己可是玄級後期,已經屬於半隻腳踏入地級的高手了,竟然當著華夏所有修士麵前給了我如此的羞辱,這,這,……龔邪的腦袋一下子就短路了。
陳晨出了一口氣,緩緩將龔邪放了下來,那眼神,完全是藐視,沒有一點點的在意,就和剛才龔邪看陳晨的一樣,隻不過現在的情況是360度的大轉變,放下龔邪的陳晨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張口討厭地說道:“最討厭男人摸胭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