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麽?”燁華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花璿璣的唇瓣,嘴角眯起的笑意像隻狡黠的狐狸。
“你個發情的臭男人!”花璿璣掙紮著預備脫離燁華的懷抱,憤憤的吼著:“我要吃飯!”
“剛才那不是吃飯麽?”燁華又怎能給花璿璣逃離的機會,用筷子飛快的夾了一塊肉,放進了自己的口中,用牙尖輕輕咬著,隻露出一半在空氣中,勾起唇角時,那塊肉微微顫著,格外誘惑。
“我......我最近信佛,不吃肉!”花璿璣連忙轉過身去,拿起筷子手忙腳亂的去夾盤子中的菜,誰知手卻一直再抖,半天也加不起來一塊。
“不對啊。”燁華的手掌依舊不安分的在花璿璣身上遊走,伸出殷虹的舌頭極為魅惑的舔了舔唇角,“剛才喝的是鯉魚湯啊!”
“大白天,你發什麽情!”花璿璣其實在很多事情上極為倔強,亦或是堅強,可偏偏在床上這點事兒時變得羞澀無比。
燁華就恰恰抓住了這點,花璿璣那害羞的樣子,他是百看不厭。
“情這玩意,什麽時間發都可以!”燁華伸手圈住花璿璣的腰,在她紅的快要滴出水的耳根出微微吹著風:“好了,不鬧了,知知道你餓,快吃吧。”餓壞了他未來的妻子,他可是會傷心的。
“謝謝!”花璿璣這兩個字說的那是一個咬牙切齒,就差恨不得將勺子咬掉一個邊。
臉色微微一僵,燁華有些遲疑要不要將同時娶琬遙的事先告訴花璿璣,反複思忱後,燁華決定,還是晚一會兒再說,必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不是麽!說不定還會有轉機。
於是,在他考慮明白後,修長的手掌便一刻也沒停過,在花璿璣瘦弱的身軀上來回遊走著,時不時的在她的胸前畫著圈圈。
“四年不見,你胸又小了。”
“比你的大!”一大口雞腿咬下,脆骨在唇齒間咯嘣咯嘣脆響。
“有麽?”燁華裝著幾分好奇的眯了眯自己的眸子,暗暗覺得花璿璣吃的差不多了,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的腰帶飛快扯下。
花璿璣沒有回頭,不過卻感到一個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身子一熱,猛然回過頭,整個人就呆愣在了那裏。
轉身的那個細小動作恰好勾動了燁華的衣衫,原本就鬆垮的死跑順勢滑落,大半的身子頓時袒露在外。
如果花璿璣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眼前這位發情人士,是真空的!
耳根不自覺地染上一層緋紅,因為夏日的原因,燁華本是白皙的身子被一層薄汗布滿,就連那胸前的兩顆小紅點都帶著一抹晶瑩。看的花璿璣都不由得口幹舌燥起來。
隻是,那被白綾包裹住的帶著點點血絲的傷痕,格外耀眼。
想起燁華那麽義無反顧的撲到自己身前,花璿璣鼻子就萬分不好受,酸澀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小手輕輕觸碰那個傷口,花璿璣輕輕的問道:“還疼麽?”
“你讓我吃就不疼!”燁華依舊是那副精蟲上身的模樣伸手就要去解花璿璣的腰帶,誰知,就在這半推半就之間,燁華房間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琬遙幾乎沒有絲毫別扭的走了出來,看見花璿璣二人如此,竟然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抱起胳膊,好似這裏是她的房間而不是燁華的!
燁華以飛快的速度將花璿璣的身子整理好,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好,臉上的表情像是掉進了萬年的寒冰池,不是一般的臭。
沒有絲毫波瀾的冷聲道:“你來幹什麽?”
琬遙好似沒有感覺到燁華散發出來的冷氣一般,自顧自的走到桌子前,伸出兩個小指撚起一塊糕點,輕輕抿了一口,扯了扯唇道:“來找你商量婚禮的事啊。”
話音一落,燁華隻覺得自己身上的花璿璣身子微微一抖。
看著琬遙那得意的樣子,花璿璣隻得極力攥著拳才能將心中那份火氣隱忍下去。
飛快的從燁華身上站起身子,這次,花璿璣給了燁華解釋的時間,慢慢的向後退了兩步,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燁華的手。
“好了,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誒呀。”還沒等燁華說話,琬遙突然站起了身子:“我跟你解釋一下吧,就是呢,我要燁華給我一個名分,他答應了,我說的婚禮呢,也是你的婚禮,就是.......”
“閉嘴!”燁華不由分說的打斷了琬遙的話。卻被花璿璣帶著氤氳的目光弄得隻得咂咂嘴,說不出話。
“我這次給你解釋的機會了,你怎麽不說話了?”花璿璣冷冷的向前一步,極力隱藏著話語中的哽咽:“既然你不說,我問你答總可以吧?”
“璿璣,你聽我說......”
“你是不是要娶琬遙!”
“璿璣。”
“回答我!”花璿璣的語氣帶著不由分說的果斷,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燁華,兩人離得是那麽近,卻讓燁華偏偏看不清她眸底的顏色。隻得微微的點了點頭。
見花璿璣向著門口退去的時候,連忙伸手去抓:“但是,我是有理由有原因的,你聽我說!”
“你剛才為什麽不跟我說。”花璿璣絕情的甩開了燁華的手,“我在茶館就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傳言,但是,我記得你昨天的話,既然我進來的時候你沒說,我就選擇了相信你,可是你呢?為什麽不跟我說?有什麽難言之隱為什麽不告訴我?還是,昨天的話,壓根就是你一時情,欲。上。身的鬼話。
“你也不必這樣。”琬遙一副不閑事兒大的模樣悠哉哉的走上前去:“我們之間其實是有一個約定的,就是我派人去查四年前,究竟出了什麽事,引起事端的究竟是誰?而燁華,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其中一個,就是這個!”
“那他現在答應你了。”花璿璣朝著琬遙的方向走了幾步,一瞬不瞬的直直凝視著琬遙的眸子:
“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可以告訴我了麽?”花璿璣冷冷的笑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看燁華的臉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花璿璣嘴角的笑充滿了譏諷:“情非得已就可以去搶別人的丈夫麽,情非得已就非要和我嫁給同一個人麽?是的,我很想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也恨不得把那個人揪出來狂揍一頓,不過,對於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家!”
語氣慢慢緩和了下來,花璿璣抿了抿唇,吸了口氣接著道:“比起過去的,我想,我應該更珍惜我所擁有的,無論你又怎樣的難言之隱,我都不會讓你嫁給燁華。”
“你可以說我自私,說我小氣,我都不介意,試問,哪個女人在愛情裏又是不自私不小氣的呢?我不是那種可以埋在深宮裏等待別人寵幸的女子,我要的不是什麽正妃的地位,我要的,隻是一個家,有燁華,有啟兒的家。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夫君,對不起,我沒有那麽偉大!”
“璿璣。”燁華伸了伸手想將花璿璣拉回,卻被她飛快的躲開,望著燁華,花璿璣眼裏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
“是你說的,我們之間要彼此相信,可是出了這種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難道,非要等到我們倆同時跟你站在高堂之上,你才會跟我解釋麽?”
“我也是怕傷害你,我在想,距離那場婚禮還有很久,或許可能還會有轉機,所以,我怕你......”
“怕我傷心怕我難過怕我吃醋麽?那麽你就不怕我在婚禮哪天知道真相後會更難過麽?都說了要彼此信任的,我在等的隻是你一個解釋啊!”
“膨!”還未等花璿璣最後一個字落下,剛剛還直直與花璿璣無畏對視的琬遙突然對著她跪了下來:
“就算我求你了,我真的需要這場婚禮,我可以發誓,隻要這場婚禮結束後,我就馬上離開,絕對不在這裏多逗留一秒,絕不!”瘦削的肩膀在陽光下微微顫抖著,那個帶著全身超乎其神武功的絕色驕傲女子,就那樣不由分說的朝著花璿璣跪了下來。
“對不起。”花璿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如果我讓燁華納你一個側室,未來就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出來。我這並不是不相信燁華,而是......”緩緩的垂下眸子,花璿璣密長的在白如凝脂的小臉上打下貝殼般的碎影。
“原諒我,這一次,我想自私一點!”
“小姐,啊,啟兒,快,小姐,太子,救命啊!”花璿璣的話音剛落,還沒等琬遙出口回駁,門外突然傳來了刀劍叮當的聲音和輕歌的呼救聲。
緊接著,啟兒的哭喊聲也隨著傳了進來。
空氣中幽幽的傳來了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淡笑聲音,宛如當年的嘖嘖,好茶:“太子殿下,未來的太子妃,我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