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的以為花璿璣帶走的是他的孩子,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會原諒他,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是因為擔憂自己想聽自己解釋才......
唇角苦澀的勾起,燁華悶悶的哼了一聲,看著花璿璣緊緊閉合的眸子,修長的大手一抖,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頓時跌落在地,發出了無比清脆的叮當聲。
燁華冷冷的吸了一口氣,伸手穩住身子,沉聲道:“本王隻能告訴你,輕歌和燁昇不是本王帶走的,至於本王什麽時候刺死了輕歌,又什麽時候想要你死,本王一概不知,你走吧。”
說罷,見花璿璣還立在原地不動,便朝著門外大喝了一聲:“李管家,送客!”
花璿璣還想再說什麽,看見燁華這個樣子心中泛起了一抹疑惑,無奈的吸了口氣,花璿璣彎下身子將那把匕首收回鞘中,沒再做聲,轉過身緩緩地走了出去。
在雙腳邁過門檻的時候,花璿璣吸了一口氣,直直的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聲音有些沙啞:“我還會再回來的,找不到燁昇和輕歌,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這才鬆開扶著門框的手,快步離去。
撐著身子的手無力垂下,燁華整個人完全癱倒在了冰涼的地麵之上,一些被他摔碎的酒罐碎片刺入他的掌心,小腿,他全當無事一般,任憑自己的紅色衣衫在染上另外一層血色。
無力的將頭向後一靠,燁華冷冷的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也不管朝著哪個方向,就是一聲怒吼。“暗影,給本王進來。”
然而,卻遲遲沒有回應,半晌,才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細小衣袂的摩擦聲。
燁華緊緊的蹙起眉頭,拾起一塊碎片,看也不看的就向著聲音的方向丟去,一麵冷冷的道:“這麽晚才來,要你何用。”
沒有聽到碎片的落地聲,看來應該是打到了暗影身上。燁華依舊仰著頭,微微睜開眼,看著頭頂的房梁,胸膛一高一低的上下起伏著。
半晌,才沒有絲毫波瀾的說了一句:“去,給本王調查一下,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花璿璣到底為什麽對本王如此,還有那個玉無瑕,是什麽身份,那個孩子又是誰的?”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燁華本以為能夠聽到那個如以往一般的恭恭敬敬的是,然而,卻沒有絲毫回音。
燁華憤怒的又拾起一塊碎片,猛的坐直身子,冷聲道:“本王說的話,你究竟有沒有......”
聽明白三個字咽回了肚中,燁華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沒有絲毫情緒的隨聲問道:“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琬瑤將剛剛接住的燁華丟過來的碎片從新丟到一旁,從容的彎下腰從一旁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對著燁華揚了揚下巴。
“本王叫的是暗影,你過來幹什麽?還有,這段時日,你究竟去哪裏了?”燁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將手中的碎片丟向遠方,燁華慢慢撐起身子,坐到了床榻邊。
“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琬瑤無奈的搖了搖頭,咬了咬唇,捏著下巴想了半晌,快步跑出去拿了一個藥箱進來,一麵扯著紗布一麵道:“你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這叫什麽事。”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瓶,往紗布上細心的撒了些藥粉,快步走到燁華麵前,蹲下身子道:“把手伸出來,讓我幫你包紮。”
“不需要。”燁華依舊是那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表情,伸手飛快的避開了琬瑤伸過來的紗布,冷冷得道:“如果你不說就給本王滾出去,本王現在沒有心情跟你扯這些。”
“你確定你要趕我出去麽?”琬瑤不緊不慢的直起身子,叉著腰絲毫不怕的居高臨上看著燁華,和之前那副嬌嬌弱弱的樣子截然不同,甚至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燁華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沉聲道:“暗影,給本王滾進來!”
“你不用叫了。琬瑤我已經把他的穴道點了,天天為了你東忙西忙的,也該休息會了,恩!”說著琬瑤還自顧自的點起了頭,像是認同自己的說法一般。
“你不是琬瑤,說,你是誰!”燁華恍然反應過來,猛的站起身子,運足氣息,向著琬瑤直直劈去。
“咦。”琬瑤十分輕鬆的發出了一個俏皮的音調,飛快的一閃身子,握住紗布的手一揮,那沾著藥粉的雪白紗布,立刻圍著燁華劈過來的手纏了一圈又一圈。
“這樣就乖了!”琬瑤得意的拍了拍手,朝著燁華眨了眨眼睛道:“我當然是琬瑤,你將我救回來的,難道你還不認識我?”
說著,琬瑤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自顧自的在房間中度起了步,“這段時間,我得到了我家人的消息,就去認了個親,可能是我父母的性格有點古怪,於是。。。。。。我便也成這個樣子了。”
燁華身子重重一顫,看著自己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驚異的睜大了眼睛,所剩的酒力也頓然消逝,腦袋漸漸清醒過來。
琬瑤是自己從小帶到大的,什麽都會變,但這個氣息是絕對不會變的,所以燁華現在敢肯定,眼前的人,絕對就是那個被自己送入青樓之中,總愛纏著自己的琬瑤。
不過,剛剛自己那一掌絕對是用足了真氣,她不但可以輕易的躲開,而且,還能,抓住這個時機,給自己包紮傷口,那個速度,如果不是修煉了五十年以上的男人,很難做得到,而且,琬瑤還是一個女子,怎麽可能?
且,暗影是自己精心挑選精心培養出來的人,一般人甚至很難近的了他的身,而她,竟然能那麽輕鬆的在暗影不知情的情況下點了他的穴道,這一切,實在是想不明白。
燁華甚至有一種依稀的預感,琬瑤現在的功力,說不定在自己之上,也有可能。
越看琬瑤燁華越覺得她值得懷疑,慢慢向後退了兩步坐在了床榻之上,燁華緩緩閉上眼睛,裝作一副從容隨意的樣子淡淡道:“哦?那本王倒是想知道,你這麽長時間,究竟去了哪裏,認了什麽親?”
以前的琬瑤是真真切切一心一意為了自己的,這點燁華可以毫不猶豫的保證,可,因為花璿璣的緣故,琬瑤消失後,燁華也並未派人去尋,此時她突然回來,而且性情大變,實在讓人猜不透。
在分析出對方是敵是友之前,燁華隻能保持隨意,不讓自己露出一點殺意來。而一麵,卻在慢慢運送著功力。
“這點,我可以等會兒再告訴你,現在王爺,我想跟你說的是,琬瑤有辦法,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查到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王爺你看怎麽樣?”
無視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點是人人都明白的事情,燁華可不認為琬瑤會這麽好心,四年前的事兒實在太奇怪,那些在半路上刺殺自己的人在打鬥輸了後全部抹脖自殺,實在尋不到任何思路,讓暗影去燁華心裏也沒有底,但這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而這個琬瑤,竟然如此輕鬆的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引人懷疑。
燁華不削的勾唇冷哼了一聲,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琬瑤:“本王承認,你確實和之前有很大的區別,不過,要查四年前的事兒,就憑你,恐怕很難做到吧。”
“唔......是哈。”琬瑤睜大眼睛對著燁華重重的點了點頭,故作天真的到:“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你究竟什麽意思?”琬瑤的表現弄得燁華一頭霧水,感覺像是有一層霧蒙在琬瑤身上般,怎麽也看不透。
就在燁華疑惑之時,琬瑤突然輕輕一笑,手指一揮,從懷中飛快的掏出了一樣物件,湊近燁華的臉龐之前,帶著一分小得意的道:“如果,我有這個呢?”
可能是琬瑤出手的速度太快,燁華一下子竟沒看出那在自己眼前赫然出現的東西是什麽,待到他反應過來,看清了那樣東西,身子突然不由自主的輕輕顫了一下。
涼薄的眸子盡是無法相信的光芒,燁華極力的保持著平靜,倒抽了一口涼氣,沉沉道:“這塊牌子怎麽會在你手中?”
“現在你相信我的能力了吧。”琬瑤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飛快的將那塊牌子收到懷中,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意,十分輕鬆的道:“我自己家的牌子,不在我自己手中,難道還要交給外人麽?”
“你家的......”燁華用一種完全無法相信的眼光看著琬瑤,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將那塊牌子收到了自己的懷中。冷冷的抽了一口氣,燁華明白,這世上定然沒有白來的午餐,將手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燁華緩緩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如果你不為了什麽事情,絕對不會跟我扯這麽多的,你究竟為了什麽而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