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而傳來一抹陰冷的感覺,不過多時就已雷雨交加。玉染一身青色衣袍被黑紅的鮮血染得緋紅,肩胛處依稀可見雜亂不看的血痕,就連瓢潑的雨水也無法衝走他周身的鮮血。
“玉染,你給我放手。”秦素素不斷地撕扯著玉染的衣袍,可無奈玉染力氣著實是大,幾近無力後便歇斯底裏的喊著,道道驚雷劃過,顯得無比的淒楚。
“我隻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完全說服我的理由。”猛的停下腳步,玉染伸手板起秦素素的下顎,雨水將他臉上的血跡完全洗去,徒留寂寥的悲傷。
“理由。”秦素素的眼神有幾分躲閃,用力的掙開那雙鉗住自己下顎的手,別過頭不敢看那雙清澈此時卻被鮮血染得無比猙獰的碧綠雙眸。蒼白的唇用力抿了抿:“我說了,沒有理由,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麽,就算我喜新厭舊,我想當大泱的皇後,這樣可以了麽?”
嘴上雖是強硬的,心口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秦素素身子微微一顫,捂住胸口。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倔強。
摟住腰肢的大掌突然緩緩抽離,秦素素緊抿住唇,以為他終於放棄了,強忍著心中的疼痛猛抽了一口氣,轉過身準備離去,卻被一股力量狠狠的向後抽離,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跌坐在了雨水之中。
碧綠的眸子痛苦的絞著她,玉染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親昵的撫摸著秦素素沾著雨水的臉龐,一點點的沿著她的眉眼落下,落到那個柔軟的唇上。
“你我青梅竹馬十幾年,真真是比不上那個男人,那個皇後之位麽?”不等秦素素做出反應,那雙清澈的眸子驀地散出一抹秦素素從未見過的狠戾,溫柔的手指在一瞬間緊緊的揪著她的胸口,另一隻手扳住她的腦後,逼著秦素素與他眉眼相對。
“既然你的心叛了誓言,就讓你的身子記住我。”
“不。”秦素素一下子反應過來,驚惶的尖叫,不斷地踢打著企圖拉開兩人隻見到的距離,雙手撐著地麵,懼怕的向後挪動著身子。
然而胸口的衣服卻被他揪的更緊,大掌一揮,秦素素整個人被拖到了他的懷裏,膝蓋膜材著地麵的石頭,鮮血直流。
“吻我!”玉染不斷的逼近,隔著朦朧冰冷的雨水貼著她的臉,他沙啞著聲音強迫的命令道。
“你瘋了,玉染你瘋了。”
“我沒有瘋。”蒼白的唇角卻因那唇形平添幾分柔嫩之美,不等秦素素再說其他,猛的拖住她的腦後,將她的手腕固定在頭上,不斷地啃咬著她的唇。
“玉……”剩下的自,瞬間被他吞噬下去。
撕咬,掠奪,沒有了往日的溫存,此時的玉染,更像是一頭受傷的豹子,很快,腥甜似鏽的鮮血在二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然而他根本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更加的霸道凶狠,像是下一秒就要將秦素素活生生的吞入腹中。
他的吻無比的火熱,無論雨水再怎樣冰涼,他的唇總似火焰一般試圖將她的身體點染。可秦素素的心裏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蒼涼,甚至大腦裏出現了死亡一樣的空白。
撕扯衣衫的手越發的粗暴,修長的手指一揮,玉染袍子中央的腰帶忽的解開,將兩人的身體完全裹住,秦素素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炙熱與她的私密不過是緊緊一件薄褲的相隔。
華美的嫁衣被撕扯成碎片,秦素素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此時被破了身子,等待蒙古的將是什麽,等待自己父汗的又將會是什麽。
緊緊地閉上雙眼,來不及多想,緊緊含住了他的長舌,用力的咬了下去,直到血從他的口中湧出。
“玉染!!”秦素素隻覺得大腦一陣空白,扯著殘破的布片蓋住了自己半遮半掩的身子,哆嗦的吼道。
而玉染卻僅僅隻是微微一笑,伸出舌頭將唇上溢出的鮮血舔去,眼中一片冷然,一隻手猛的壓上了她的腹部:“讓我走是麽?不想見我是麽?那就給我生個孩子,生一個擁有著我眉眼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忘了我。”
記憶猛然被拉回,皇後黛色的眉眼瞬間閃過一抹氤氳,帶著數道傷痕的小手將花璿璣的手緊緊握在掌心:“懂了麽?”
就像是那故事裏的響雷披在自己身上一般,花璿璣呆滯了足足有一刻鍾,待到皇後將手伸到自己眼前之時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在一個不經意間掉入了一個足以導致死亡的事件之中。
不敢相信的轉頭直視皇後的眸子,小嘴長大的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般:“你是說……”接下來的幾個字無論如何也不敢開口,生怕說錯了一個字自己腦袋就從脖子上脫落。
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無奈,卻又帶著幾分釋然,皇後如慈母般用溫熱的手指覆上花璿璣的臉龐,盡管動作無比溫柔,卻依舊讓花璿璣不寒而栗。
“是的,你沒有猜錯,也沒有聽錯,故事中的那個女子是我,而皇上在那以後,再也沒有碰過我。”
緩緩合上雙眸,皇後薄薄的嘴唇可能因為說了太多而泛白:“所以,燁華,和燁昇,壓根不是皇上的孩子。也是因為如此,你才會看到這樣的我。”
堅定目光炙熱的打到花璿璣臉上,卻讓花璿璣從頭到腳宛若浸入到了冰窟之中。
如果說臆想還可以騙騙自己的話,現在當所有真相從皇後嘴中吐出的時候,就連指尖都是冰涼刺骨,呆愣了好一會,花璿璣才緩緩晃過神來,她不傻,皇後跟她說這些一定是有所圖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皇後娘娘,你到底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果然聰明,我想,如果我說出我的理由之時,就算我不逼你不強迫你你也一定會做的。”
“什麽理由?”花璿璣不假思索的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