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退了下去,整個營帳內昏暗一片。隱約可以聞到的,隻有空氣中那抹腥甜悠遠的氣息,帶著點點薄荷香。
由於剛剛在馬背上一陣顛簸,花璿璣回來時是洗過澡的,淡淡的玫瑰香傳入燁華的鼻腔,惹得燁華渾身幾次顫粟,大掌很快的將花璿璣的衣袍完全褪下。那宛若新剝了殼荔枝般的肌膚就立刻完全展現在燁華的眼前。
“這……這裏是軍營……我們。”花璿璣被他弄得不斷顫粟,斷斷續續,竟然連話都講不清楚。
“沒人會進來的。”修長的手指覆上花璿璣的額頭,沿著那本是分明的曲線緩緩下移,蠱惑的聲音在花璿璣耳側低低回蕩:“告訴我,是誰在親你。”
“是……”花璿璣的眼神有幾分迷茫,漆黑的眼底布上一層晶瑩,迷人的鎖骨瞬息布上了一層汗滴。
燁華低頭,啃咬著那曲線無比優美的鎖骨,鼻子裏一哼:“是誰啊。”
他的聲音好像黑夜裏的一盞明燈般,飄忽的想趕忙抓住,呼吸紊亂間,花璿璣微微別過頭,:“是……燁華。”
“叫夫君。”燁華不滿的在鎖骨見不斷流連,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青紫的記號,略帶懲罰性的微微一笑:“叫夫君。”
花璿璣隻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重,初始的那種不安和緊張此時早已如同一灘爛泥般,隻得不斷的吸著氣,映襯著燁華的話:“夫君。”
沒有任何的做作媚態,完全純真自然的花璿璣,更能激起男人心頭的熊熊火焰。
燁華的發從臉側垂懸而下,落到花璿璣的耳邊微微刺癢,燁華聲音很沉,像是在宣布什麽一般啞著嗓子道:“花璿璣,待到回府之日,我就娶你,三禮六聘,明媒正娶,我要娶你,做我的妃。”
不管是因為一時的激動,還是僅僅是床上的蜜語,花璿璣不得不承認,她醉了,那剛剛還帶著幾分迷蒙的眸子猛然睜開......
“哐當。”就在燁華以為一切都完全準備好,預備完全探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兵甲抖動的聲音。
第一反應連忙扯過薄被將花璿璣攏入懷中,燁華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待到一個個反過來,才冷聲問道:“什麽人!”
“王爺。”外麵傳來了小九囁囁嚅嚅的聲音,此時在燁華聽來卻是無比的煩躁,手指有意無意的纏上花璿璣的碎發,將她往身子裏又抱緊了了幾分,臉色冷得像是臘月的天。“什麽事。”
“皇上,皇上讓小的問你接下來的宴會都準備好了麽。小的剛剛回營帳見你不在,便……便……”小九在不聰明也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然而皇命難為,就算自己再怎麽不情願該傳的話定還是要傳的,隻是不知道燁華又會多給自己多少個白眼吃了。
“該死。”燁華重重的拍了拍額頭,低聲道:“我怎麽把這個忘了。”滯了片刻,燁華衝著門口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轉過頭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穿好,低頭在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花璿璣頭上輕輕一吻,重重咬了咬牙,該死的小九,馬上要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望著那張微微泛紅迷蒙的臉頰,燁華強忍著衝動,壓著嗓子沉聲道:
“本王先下去,等會讓輕歌給你找件顏色豔一些的衣衫,我會在今日跟皇上請旨升你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