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忽然被抱住當然並不是第一次,然而每次的懷抱幾乎都是有意外發生他所給的保護。花璿璣被這麽一抱忽然晃過神來,下意識的伸手推擁著他的胸口微微掙紮。
“這裏就是你的家。”
燁華又重重的重複了一次,一字一句咬的極為清晰,涼薄的眸子將花璿璣的片刻不安全部收入眼底。
摟在瘦小脊背後的手掌輕輕拍了幾下,
“你跟我的關係,就是我的妻。之前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忘了吧。”
不得不承認,燁華的聲音很是好聽,也很是容易讓人沉迷。花璿璣微微仰頭,望著眼前那擁有著異常俊美臉龐的燁華,望著那雙此時滿是認真細細凝著自己的,黑白分明的涼薄眸子,花璿璣帶著幾絲疲憊的闔上了眼睛,側頭輕輕的靠在了那寬闊的肩膀之上。
一滴苦澀的淚順著眼角滑下,不知落在了何處。
漠國公主也好,嫌棄自己身子也罷,花璿璣終是了解了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想法。
想法無數種可能,可她卻偏偏選了最壞的一種,有可能將她置於死地的那一種。
她喜歡上了,喜歡上了這個有著涼薄眼眸卻是溫暖懷抱的男人。
喜歡上了,那個愛穿紅色衣衫的,習慣拿著一把折扇的男人——燁華。
或是早就喜歡卻來不及說,又或是,因為這句,我的妻。
忽然安靜下來的花璿璣讓燁華有幾分意外,微微側頭,一瞬不瞬的凝著那片刻前還在酒館大口喝酒,掙開自己束縛的女子。
那張絕色小臉還是帶著一層微紅,水嫩的像是能捏出水兒般,微微抖動的密長睫毛在臉頰之上打下一片碎影。微微嗡合的唇瓣散發著一種醇厚的米酒香氣。
如絲綢般的秀發掃過他的指尖,那麻酥酥的感覺莫名的挑起了他身體裏隱忍好久的感情。
身子微微向後傾了傾,修長的大手攬過那單薄的肩頭,輕輕的碰了一下那柔嫩的唇瓣。
被握著肩膀的人卻是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卻不敢有太大動作碰到他那隻受傷的小腿,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那張小臉變得越發的紅潤,嘴裏卻依舊倔強的推拒著:“不要。”
細微掙紮將燁華的呼吸越發的拉重。涼薄的眸子微微眯,張口咬上了她的耳唇。
望著眼前那完全展現在眼前的胸膛,花璿璣本就不深的醉意當即醒了至少九分。有幾分僵硬的身子不安的顫動。
“我……”緊緊握住那縛在她胸前的溫熱大手,想起前幾次的粗暴相處,花璿璣顫抖著身子鼓足勇氣,深吸了一口氣,“不,我不想。”
然而卻被燁華一雙薄唇盡數吞入肚中,沉重呼吸回蕩耳邊。
“乖,我會輕一點的。”
花璿璣不安的瞪大了眼睛,原本心裏的那一抹抗拒被燁華那一聲溫柔的話語融化“燁華…….”
“我說了,你是我的妻子。”燁華輕輕咬著她的耳唇,手下的動作卻無片刻停歇,低沉帶著壓抑喘息的嗓音傳來“叫夫君。”
你是我的妻子。這裏就是你的家。
“夫君。”
不管他曾經屬於誰,不管他娶了多少女人,自己又是如何的妒忌。
花璿璣卻很是明白,自己這刻,是屬於他的。
而他也是隻屬於自己的,哪怕隻有這一夜,哪怕隻有這片刻心安。
桌上殘燭將二人重疊的身影打在雪白的牆壁上,燁華想要伸手除去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卻被花璿璣搶先一步。
放在玉簪上的手收也不是回也不是,一陣嬉鬧後,那根玉簪卻是真真的握在了她的手中。
一頭墨發如潑墨般垂下,與床榻上躺著的嬌小人兒發絲相疊。竟分不清究竟哪縷是屬於哪人的。
一陣冷風善解人意的將最後一抹微弱的燭光吹滅。
金黃的帷幔中隻剩下濃濃的情,一室旖旎。
花璿璣有幾分不安的攀著燁華的頸項,月光下,那雙半睜半合的眸子顯得格外蠱惑人心。
大掌輕揮,將她衣衫一概解下丟到床下,怕入秋凍了她的身子,便緊緊的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
花璿璣極力掩藏的情緒,被他逐漸挑起。想要喊出聲,卻又咬著唇強行的壓抑著。
燁華居高臨上的撫弄著她,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道“叫出來,我喜歡聽。”
月過中天,漆黑的夜好似一幅巨大的墨色綢緞般籠罩著大地,燁華寢殿內,金色的帷幔隨風飄蕩,皎潔的月色為一室旖旎平添了一抹別致的風情。
“燁華。”
像是想確認什麽一般,盡管眼皮沉重的難以睜開,嗓子也是沙啞的打緊,花璿璣還是想確認,眼前的人,剛才的事,不是一場夢。
“叫夫君。”燁華的聲音也是帶著微微的疲憊,卻還是想提起心智與她調戲。
“夫君。”他的發絲垂落在她的臉上,恰好遮住了她羞紅的臉頰。
吃力的扭動脖子,花璿璣仰頭看著倚在床頭上的,有著俊秀麵容的燁華,握了握昨夜那雙在自己身上不停的點著火的大手。
花璿璣記仇這一點卻是一點沒有改變,尖銳的指尖在他的手心點了點。
花璿璣的聲音帶著幾分期盼,幾分請求,幾分渴望,還有幾分疲憊。
“可不可以,不要接受皇上的賜婚。”